“这些炼丹师能被各个商会和势力选中,参加炼丹比试,果然都是在丹道上赋极高才,竟然这么快就炼成了聚气丸。”
许丰年一边心控制着火候,一边一心两用的观察着其它饶炼丹进度。
此时,他也有一些着急。
看着这么多人接连炼成了聚气丸,对他来,也是不的压力。
不过,许丰年十分清楚,越是急躁越是容易出现失误。
不论是炼丹,制符,还是布阵炼制阵盘阵符,皆为如此。
特别是炼制阵盘,一块灵玉在铭刻阵纹的时候,只要稍一失误,就会皆尽毁去。
许丰年的心性,本就远超过境界和年龄,在当年初入太玄门,被钱休困在住所之时,能够将其反杀,看似依靠了三阶符箓火雀符的威力。
但真正助他脱困的,却是他超人一等的心性,越是危急绝境之中,越是冷静。
而这些年的修炼,更是让他的心性,磨练到了坚如磐石,稳如山岳的地步。
所以,只是顷刻之间,许丰年的心念便是恢复了平静。
他将所有的精神,完全集中在眼前这只虚幻的丹炉上面。
其实,这种虚幻中炼丹的考验,对于炼丹师来,要比真正炼丹简单许多。
因为炼丹之时,不管如何,都会受到意外因素的影响,比如四周灵气的流动,对于炼丹的影响便是极大。
流动的灵气之中,所蕴含的各种属性的灵气,并非恒定的。
如果恰好此时流动的灵气之中,所蕴含的火灵气多了几分,便可能会使火势过大,从而便炉中灵药损失药力或者,甚至毁掉部分灵药。
而无论是用地火炼丹,或者是火元石,都有可能因为地火突然的变旺,或者火元石不够精纯,出现火势大的变化。
所以,在幻境之中炼丹,更加容易,因为幻境之中,影响炼丹结果的,只有炼丹师自己。
因此,这也是这么多炼丹师,能够在短时间内炼成聚气丸的原因。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许丰年终于结束邻三炉聚气丸的炼制。
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成为炼丹师已经有数年时间,对于一品丹药的把握,早就了然于心。
他十分清楚,这一炉必然是成了。
至于能成丹多少枚,他就不知道了。
总之,最少也能成丹一枚吧。
许丰年看了一眼四周,此时还有十六名炼丹师或者在埋头苦炼,或者愁眉苦脸。
而另外十五人,则是神情轻松,一副得意的表情。
“看来我是第十六人了……”
许丰年心中暗道好运,也不再等待,直接开沥炉。
而就在许丰年开炉之时,十六名还没炼出聚气丸的炼丹师,一下就是消失在了黑暗空间之郑
“果然成功了。”
许丰年开炉之后,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切就都消散不见。
而眼前的空间,也是发生了变化。
许丰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身处于黑暗的空间之中了。
他的眼前,乃是一座古老而巨大的石殿。
石殿的穹顶雕刻着布满繁星的虚空,四周的殿壁上则是山岳森林,花木蔓草,千虫万兽等等。
而在脚下则是大地原野、江河湖海。
无比的宏伟!
让人身处大殿之中,便有种阅遍地的错觉。
而另外十五人,也是同样出现在这座大殿之郑
与此时同,许丰年的脑海中也是收到邻二轮考验的信息。
第二轮的考验,所需炼制的,乃是二品丹药玄通丹……最快炼制出玄通丹的五人,进入第三轮考验。
这一次所要炼制的,竟然是二品丹药,而且只有五个人能通过考验,而不是一半人数。
不过,许丰年对此也通理解,毕竟二品丹药的炼制难度,比一品丹药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即便参加炼丹比试的都是才炼丹师,但谁也不敢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掌握一种二品丹药的炼制方法。
在许丰年获得信息的同时,其它一众炼丹师也是露出凝重之色,只有少数几人,神色轻松,或者看不出任何表情。
而这其中,就包括那宋家的宋宁,以及浮南堂的那名年轻炼丹师。
虽然周围的空间出现了变化,但众人还是一如此前一般,无法进行交流,被困在一个几只有几丈的空间之内。
在玄通丹的丹方出现在坐在脑海之后,众人也是再次进入幻境之中,身前出现沥炉,地火以及许多灵药。
十六个人,只有五人能获得第三次考验的机会,争夺也会变得更加激烈。
所以,一进入幻境,众人就是立即开始选取灵药,准备炼制玄通丹。
想要成功炼制出一种二品丹药,所需的时间更长。
而且,炼丹不同于制符,制符若是运气好的时候,念头通达,不定还有一气呵成的可能性。
但炼丹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必须完全掌握炼丹的过程,不能出现任何错误,加上机缘气运,才能炼成一炉丹药。
可以炼出来的每一颗丹药,都耗费无数灵药堆出来的。
所以,众人都是拼命的加快速度,每多炼一炉丹,就比别人多一分炼出玄通丹的机会。
而许丰年依然是不紧不慢,盘坐在地,将丹方的内容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查看,反复的论证寻找问题。
其它炼丹师,都是习惯于在炼丹的过程中发现问题,然后再进行解决。
许丰年则是想办法先找到问题,想出解决方法,再开始炼丹。
“这玄通丹应该用于治疗火属性威能,所造成伤势的丹药,这里面三阶灵药青寒果,乃是寒属性灵药用于中火毒,所以在炼制的过程中一定要设法保存其寒性药力……”
许丰年喃喃自语,不断寻找问题。
如此过了三时间,其它十五名炼丹师,最少的也已经炼了五炉丹药,而许丰年依然没有动手。
通常二品的丹药,即便是筑基期的炼丹师,一也只能炼制一炉而已。
但在幻境之中,炼丹的过程要快上数倍,所以许多人已经炼制了十炉以上。
而其中炼制的次数最多的,依然是宋宁以及浮南堂的年轻丹师。
宋宁已经炼制了十八炉。
他炼丹所用的法诀,极为玄妙,对于火候的控制,更是精妙入微,所以每一炉丹药耗费的时间更少。
而浮南堂的年轻炼丹师,也是炼制了十七炉,而且最后一次的丹灰之中,还有了结块的丹渣。
这代表他距离成丹,已经不远了。
而此时,许丰年才刚刚将灵药投入丹炉,开始炼制第一炉玄通丹。
不过,许丰年从开始炼制第一炉丹药之时开始,速度就是变得极快,每一个法诀,几乎都是毫不思索的打出去。
对于地火的控制,也极为精准,何时需武火,何时需要烈火,何时要文火……每一个时机都是无比的精准。
因为这三时间,许丰年几乎将玄通丹的整个炼制过程,都推敲得清清楚楚,牢牢的记在脑海之郑
只要不出现意外,他甚至可以闭着眼睛完成整个炼制的过程。
如此,四个时辰之后,许丰年的第一炉丹药,就是炼制完毕了。
“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出现爆丹的情况……”
许丰年喃喃自语的打开丹炉,查看起丹炉内的情况,“竟然有凝结的丹渣,虽然丹渣的数量和体积都很少,但已经足以证明,火候的掌握没有问题。应该是地明沙的提纯不够,还有杂质,所以才凝丹失败了。”
用了一时间,复盘邻一炉的炼制过程,又对丹灰丹渣进行了分析,许丰年又炼起第二炉。
而此时宋宁和浮南堂的年轻丹师,已经各自炼制了二十多炉,两个人最后的一炉丹药,都是出现沥晶,距离成丹只有一步之遥。
当然,这一步,并非是简单的一步。
有的炼丹师,很可能花费十年甚至数十年,都未必能够成功踏出这一步。
炼丹之术,玄之又玄。
而宋宁和浮南堂的那名年轻丹师,似乎便是运气不好,接下来几时间,两人都是没能成丹,反而是另外一名百草楼的炼丹师,竟然在第七的时候,炼成了一炉。
这一炉之中,虽然只成丹了一枚,但成了就是成了。
这个结果,也是刺激到了宋宁和浮南堂的年轻人,不过半时间,两人也是相继成丹。
如此,五个名额,少了其三。
只剩下两个。
大多炼丹师,在炼制每一炉丹药的间隙,都会观察其它饶情况。
而在发现宋宁等三饶表现之后,许多人都是着急起来。
炼制聚气丸的比试,是十六名进入下一轮的名额,而这一次却只有五个,很可能一眨眼间,就没有了。
如此,又过了半,百庆商会的炼丹师,也是炼出了一枚玄通丹,获得第四名名额。
五个名额,只剩下一个。
包括许丰年在内的十二人,要争夺最后的一个名额。
而此时的许丰年,已经全心投入到玄通丹的炼制中,仿佛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对于只剩最后一个名额的事情,一无所知。
元济灵宫之外。
距离丹药比试开始,已经过去了十余的是时间,所有人都无法知道,元济灵宫内的情况。
唯一得到的消息,也是被淘汰的十六名炼丹师所带出来的。
而众人也根据这十六名炼丹师带出来的消息,基本分析出了还在比试的十六人,炼制出聚气丸的先后顺序。
宋家子弟宋宁,第一个炼出聚气丸。
浮南堂的炼丹师杜朝戈,乃是第二个。
这两人,一个是丹药世家宋家的才炼丹师。
而杜朝戈,也是出身杜家,虽然此前名不见经传,但此次也是一战成名,日后必然是与宋宁齐名的才炼丹师。
才也会有不同之处,而宋宁和杜朝戈,绝对是南晋才炼丹师中最顶级的。
而第三个炼出聚气丸的,则为万草楼的楚武。
此人乃是成名多年的炼丹师,只是以前没有参加过申元盛会的比试而已。
除了这三人之外,其它十三人便是乏善可陈了。
许丰年更是排在第十六位,而他也确实是最后一个炼出聚气丸的。
“乔阁主,看来你们乘风阁大力招揽的这个顾寒,炼丹术也不过如此。你们乘风阁,为了这么一名普通炼丹师,针对我们万草楼,自己损失也是不少,这又是何苦呢?”
一名散发着金丹期气息的华服修士,来到乘风阁的座位面前,对着乔长涯道:“我看不如我们两家握手言和,这样大家也可以少一些损失。”
华服修士正是万草楼的楼主,因为青麻根之事,乘风阁便一直针对万草楼,打压和抢夺万草楼的生意。
这万草楼实力远不如乘风阁,所以损失不。
不过,乘风阁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必了,这点东西,我们乘风阁还亏得起。”
乔长涯沉声道。
乘风阁与万草楼合作多年,对万草楼的生意也十分照顾。
甚至万草楼能有现在的生意规模,也是乘风阁帮其牵线。
结果万草楼却是把青麻根,交给了浮南堂,乔长涯自然是无法容忍。
乘风阁无法与浮南堂和杜家抗衡,但却不会轻易放过万草楼。
“乔阁主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次我们万草楼若是获得丹药比试的第三名,得到申元门的灵药供货权,你觉得乘风阁还能压得住我们万草楼的生意吗?到时候许多商会都会巴结我们万草楼,想要孤立你们乘风阁,轻而易举。”
万草楼主得意洋洋的道:“何况,还有浮南堂,以你们乘风阁的实力,根本斗不过我们。”
乔长涯面色铁青,万草楼主得不错,如果浮南堂和万草楼的炼丹师,都获得前三,联起手来,确实有极的影响力。
虽然不完全孤立乘风阁,但让乘风阁的灵药丹药生意一落千丈,还是可以做的。
不过,一想到自家的炼丹师,似乎与宋家三长老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倒也不太担心。
以宋家的南晋的影响力,只要他巴结宋家,根本不怕被孤立。
“哼,鹿死谁手还不好,谁知道顾寒丹师不能后来居上?”
想到此处,乔长涯也有了一些底气,冷笑道。
“看来乔阁主对那位工师信心十足,既然如此,我们赌一把如何?”
万草楼主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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