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以头抢地，连连道谢，“多谢无双仙人。”
祁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脚离开。
老人在地上趴了许久，确定没了脚步声，手才慢慢撑着身子，费力的抬起头，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
后知后觉喃喃道：“阿乐没了，阿乐没了……我该怎么办？”
……
祁阳出了门，给阿乐为了一颗丹药，拽着他的衣领走到关着祁若晨的宅子前，解开禁制，推开了门。
“爹，您关我干什么？”
祁若晨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祁阳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走了进来，不免吓了一跳。
“爹，您……这……”祁若晨上前几步，发现浑身是血的不就刚刚才见过的孩子吗？
祁阳放下阿乐，淡声道：“他没事，吃沥药，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祁若晨的眼睛从阿乐身上移到祁阳脸上，“爹，发生什么事了？”
祁阳道：“你不用管，去拿桶水来，把他泼醒。”
“哦……”
祁若晨一见祁阳满脸严肃的样子，心下就有些忐忑，立马应答了下来，连忙离开去找水。
不怕老爹骂，就怕老爹不话。
这种时候只能干活，不能多问。
“哗——”
一桶水迎着阿乐兜头浇下，阿乐悠悠转醒，双眼失神迷茫的望着空，思绪涣散，显然还没从死亡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祁阳也不急，让祁若晨搬张椅子过来坐着，等着阿乐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阿乐终于有了反应，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却没有摸到伤口，也不疼痛。
阿乐怅然若失，呢喃道：“我这是死了吗？”
祁若晨站在祁阳身侧，双手环胸调笑道，“你大概……应该还死不了。”
阿乐听见声音，脑子里的思绪慢慢运转开来，此刻才晃晃悠悠的坐起身，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想到了什么，怒道，“你们……是一伙的！为何要害我和爷爷？”
祁阳冷着脸道，“害你们？孩子，你以为把自己伪装的那么严实，就可以掩盖自身的罪孽了？”
阿乐神色有些慌张，眼神闪躲，急声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你们这些仙人就是恃强凌弱，欺负人。”
“好大一顶帽子。你记得老夫的模样，甚至记得老夫的名号，可老夫上一回见你，是捡到你的时候，那时你才三岁。”
“如今过了十年，你竟还能清晰的记得老夫的样子，却不记得老夫将你捡回来的事？”
阿乐支支吾吾，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露出破绽，直接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是，我记得。我记得您把我捡回来，我记得您将我丢给那个赌徒一走了之，我记得我在那个赌徒手底下狼狈过活的日子，这十年来您对我不闻不问，不知所踪。”
阿乐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还带上了质问，“您为何要将我捡回来又丢弃？您既然要将我丢掉，当初又何必救我？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够了！”
祁若晨再也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你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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