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唔——!”
看着彻底老实的祁玥,公子言揉了揉发疼的手掌,深呼了口气,笑了:“果真有气还是要发泄出来。”她突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收拾完祁玥,公子言让狼护送他们回去,虎则趁机汇报了一下这几的收获。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和狼把今比赛期间出现的人物都暗查了一遍,除了擂台对面酒楼里两个雅间的人身份不清楚,其余的资料都在这里。”着,递上来一打纸张。
“不用了。”公子言伸手接过后就随手放在了一边“能查出来的就不是什么秘密,查不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大人物。”这次她公开比赛,目的就是为了引起这些饶注意力,如今看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公子,那个王常青——”
“虾米而已,不用管他。”公子言算准了王常青只是因为一些恩怨而算计她,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底。
“是。”文虎知道公子言有时候对这伎俩懒得理会,可是她却不知道有时这些伎俩也会带来灾难。既然公子懒得理会,那么就交给他和狼去处理吧。
“总之,这两估计会有很多人来探查我的消息,你和狼注意留心。毕竟···”手轻敲着桌面,素白的衣袍在摇曳的烛光中愈发的朦胧,声音也越发的低沉“日子不同了啊······”
黑夜沉沉,一夜安好。
次日依旧是阴,纱帐垂落的屋内,阴暗的光线似乎隔绝了初春的寒冷。尽管早就醒来,但软湿的空气却把人困在床上不想动弹。
公子言一直就有赖床的习惯,只要早上没有什么事情,她总喜欢窝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底下人也知道她的习惯,所以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很少有人会打扰她难得的惬意。只是——
“啪啪啪!不好了公子!”文虎着急的声音隔着屋门传来“赵姐上吊自杀了!”
阴沉的吓人。虽然没有下雨,但湿冷的空气依旧让人心底发颤。
城府衙门内,赵缘爱的尸体放在府衙中间,白布蒙面,只能看出一个身影。丫鬟翠儿则跪在一旁,眼睛红肿,神情略显呆滞。在她身旁,是脸色阴沉的李悦,背着双手,微垂着头,不时地扫一眼翠儿和赵缘爱的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大人,公子言可派人通知了?”王常青坐在桌子背后,神情凝重,隐隐的,似还流出一些紧张。
“回禀大人,已经派人去叫了。估计再来的路上了。”
不同于昨日的轻松惬意,今日的官员都显得格外沉默。脸色阴暗,嘴唇紧抿,一如屋外的空,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公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堂上的人像是触电一般纷纷起身朝门口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慢慢从中间让出一条道。一抹素白如光云影般踱步而来。步履沉稳,衣袂飘飘。袍角的银色莲花随着衣袍的翻滚在湿冷的空气中飞舞绽放。文狼文虎一黑一白走在身后,衣衫包裹着强劲的身躯,清秀的面庞虽透着严峻却难掩独属于少年的阳刚。一左一右,如同两把利剑一般牢牢地护着前面的公子言,三人一并走来,如突降这一阴暗之地的神使,让人望而生畏。
“公子。”一进府衙,昨日的那几个评委就像公子言投来担忧的目光。他们都是听这事牵扯到公子言,才跑来做旁听的。
面对他们的担忧,公子言匆匆点头谢过,就把目光投放到那被白布遮掩的身形上。直到如今,她依旧无法相信那个爱哭却也善良的少女,就这么···死了?
“翠儿,你家姐她——”
“公子。”堂上的王常青出声打断公子言的问话,略显着急的声音让公子言微微蹙眉,然后抬头看去。
大堂上,王常青一袭官袍坐在公案之后。在他的身侧,是大大的官吏,有的在昨日见过,也有的···是生面孔。但是无一例外,都神情肃穆,表情凝重。
公子言微微垂眸:“见过各位大人。”声音清冷似玉,又似流水潺潺,长身玉立静若兰芝,垂眸间仿佛流光飞溅,抬眸处又似寒月高升。明知他的行为过于无礼,但堂上之人却无一人斥责,只觉那人如月华笼身,清寒孤傲,又似暖玉生烟,朦胧高贵,将这府衙瞬间点亮了。
“公子有礼了······”王常青抬手浅笑,看着那人静立一旁,表情淡漠,神色清冷,眸光无情。感叹真如传言一般,公子言对着赵缘爱果真无半分情意。
“不知诸位大人唤本公子前来,有何要事?”公子言目不斜视,声音平静的如那万年不动的冷泉。一直哽咽的翠儿听到他这么,身子一颤,然后慢慢的抬起头“公子······”
“咳咳。是这样的。”瞥了眼那丫鬟,王常青思索了下措辞才开口道“想必公子听了,赵缘爱姐昨晚上吊自杀······”
“······”
“听丫鬟,赵姐昨日在赛后私下见过公子······”
“······”
“所以,我们唤公子来,就是想问问,昨日赵姐离开后,公子又干了些什么?”
这是在怀疑她么?清冷的眼眸划过一丝寒光,公子言但笑不语,只是看着那王常青,直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才开口道:“回禀大人,昨日赵姐走后,本公子就一直在房内看书,从未出门。”
王常青一愣,眼眸一眯:“可有人证?”
公子言笑意不减,坦荡直率:“贴身侍卫可算?”
堂上众人一滞,看了看王常青又看了看公子言,最后还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放在王常青身上。
唤公子言过来不是问问昨日他和赵姐的对话吗?怎么听王大人这口吻,像是公子言杀害了这赵姐一般?这赵姐···不是上吊自杀的吗?
王常青也发觉自己过于慌张了,假装镇定咳了咳嗓子,才掩饰道:“本官只是有些担忧······”
“大人误慌,本公子可以理解。”公子言对上他的眼眸意味深长的一笑。昨日比赛时的失误,今日城主姐又发现吊死于房中,再加上虎带来的消息,京里来了大人物···若她是王常青,不定也会有所慌张。
只是···为何要牵扯进她呢?
目光微垂,扫向了被白布蒙住的尸体,公子言眸光渐深,王常青见状问道:“不知公子有何想法?”
“可惜。”不过是二八年华,却已芳魂消散,着实可惜。
“可惜?”王常青摸了摸下巴“公子就没有愧疚吗?”
愧疚?抬眸望去,眸色深沉无光:“大人此话何意?”
“公子当真不知?”
“该知什么?”
“咳咳。”王常青坐直身子,摸了摸肚子,看着公子言良久,低沉道“自然···是这姐的死因!”
“哦?”眼角微挑,有趣,这赵姐不是上吊死的吗?
无视公子言暗含探究的眸子,王常青的声音透着股破釜沉舟:“换句话,公子言,本官怀疑,这赵姐的死···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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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腊八节!大家喝八宝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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