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杰也伤风啦？行吧，我知道了。”我目送走科杰的仆人，有些惊讶。
他是今第三个来帮学生请病假的了，原本因为我的威望见长，好不容易上了几全员到齐的课，今又缺了三个。
“应该是季节性流福”我一边心不在焉地讲着大气压强，一边不断地提醒自己。
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整一出新冠了，这城里好几万人呢。
放了学我立马跑到了街上，今不开集市，但人还是比平常要少。
“老排骨，你伤风了？什么感觉？”我进到对门饭店里问道。
“伤风还能什么感觉？就是头疼脑热的呗，马先知买点什么？”老排骨精神还可以。
“我不买东西，今来的客人里伤风的人多吗？”
“今就没几个人来，不过确实也有伤风的，估计就是昨晚突然降温激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新冠的初期症状确实和感冒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怕呀。于是我便去了城主府，不管是真是假都得有个准备。这刚走到内城门口，就看到好多人丧眉耷眼地去往神庙看病。我这心里更紧张了，直到看见城主，终于才松了口气，因为他也病了。
“啊？不是那瘟病只会得一次吗？”城主听了我的提醒大惊失色。
“是只得一次，所以这次应该不是那个瘟病。但有备无患嘛，我觉得最好还是先把城门封了，看看情况再。”
“哦……也行，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客商。”
嘱托完毕回到家，已经黑透，希望真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吧。
“咚咚咚！马先知！”刚蒙蒙亮就有人叫门。
开门一看到巴卡将军那张脸，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新冠真的又来了。
“发病的人越来越多，只有之前进过山的兄弟们没事。”巴卡将军的着急。
“那现在城里大家的情绪在怎么样？有恐慌或是要出城的吗？”
“有几个，但都被赶回来了。马先知，这瘟病真的没法治吗？”
“那得问问神庙里的法师了，我肯定没法治。”
我坐上他的马一起赶往内城，看路饶情况，几乎一半都染上了。神庙里更是人满为患，连看病的医工也是难以幸免。
我将之前在高老庄过的那一套注意事项又和巴卡将军讲了一遍，让他去安抚众人。好在这病他们之前得过一次，估计在死人之前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但他妈的这病怎么来的呀？就算之前山里的那两个病号没死，这么久肯定也好了呀。难道还有别人在养新冠？
最后所有的医工经过商量开出了一个方子，有用没用先不，即便有用城里也没有那么多的药材给所有人吃。
“你们这场瘟疫还应该算在我的头上吗？”闲坐了一，到了晚饭点我这心里还是别扭。
“哎，你给我点钱，我去高老庄散散。只要高老庄的人不，城里人不知道是你带来的。”老乌伸着手问我要封口费，我没搭理他。
“之前阿罗本法师，我们生来都是有罪的，要不是你试试向玉皇大帝忏悔一下？”高翠兰给我提了个洋气的建议。
每个人都是有罪的，我在心里念叨两遍。突然我觉着基督教的这个教义里面有点东西啊。既然大家都是有罪的，那受点瘟疫的惩罚不是应该的吗？
唉，当晚我并没有收到上帝的表扬，反而是另一位不知名的哥被上帝翻了牌子。他是一个失业的搬运工，为了挣钱，昨顶着新冠跑了一的外卖，今早就再也没醒过来。
于是巴卡将军在城主的吩咐下组织了外卖队，将没染病的人都集结起来，负责给城里生活不便的人家送吃的。没想到因为大家都来送外卖了，导致监牢守卫松懈，让吉格给跑了。不过这时候也没空管他了。
一整跑下来，我没病都感觉挺累的，不过这才只是刚开始。城里不像高老庄，家家有粮，庄稼几不照顾也没事。再过两，我们筹集到的米面就吃完了，那就得去东城屠宰场杀牛羊，屠宰可是个重体力活。而且城外马场、牛羊圈和城内的斗兽场都还有一帮畜牲要照顾。我们这两百来号人能忙得过来吗？
城里一共三万人，等到瘟疫散尽怎么也得一个月吧？等到第一批患者退烧也得五六。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商人哄抬物价，想到穷人趁乱偷抢，甚至想到塔木春四兄弟会借着瘟疫互相残杀来抢夺家产……
可现实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半夜里一位军士死命地砸着我家门大喊：“攻城了！突厥人来攻城了！”
我在迷迷糊糊和迟疑不定中，被来人一路拉到了北城门。
“现在什么情况？”我爬上城墙，躲在掩体后面问巴卡。
“是阿史那卡拉，他带着军队又回来了。”巴卡将军神色镇定，打着手势指挥旁边的士兵。
“下面有多少人啊？”
“至少五百。”
我边低头躲着箭矢，边帮军士挪动床弩。脚下是“轰轰”的震颤，他们正在撞击城门。
我从射击孔里望下偷瞄，但太黑确实看不清楚，只能大概分辨出下面的人穿了两种颜色的衣服，他们一边拿着盾牌为攻城锤挡箭，一边射箭反击。因为离城墙太近，我们的床弩很难调整到合适的角度。操，我连弓箭都不会用，把我拖过来干嘛呀。
“这帮突厥人是没打过攻城战吗？”突图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巴卡将军谨慎地问道。
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了突图尔，因为这里根本就没人真的打过仗。
“他们既没有云梯，也没有投石车，抱着根木头就来攻城，这撞到亮也撞不开啊。”突图尔出他的理由。
“我听这动静挺大的呀，真的撞不开吗？”我确认道。
突图尔又偷摸往下看了看道：“一个时辰内肯定撞不开，即便最后撞开了，大多数人肯定也都疲了。”
“裤子、大奔、南托托，你们各领三十人去其他三座城门守卫，一旦有情况，立即敲鼓报信。”巴卡将军听完突图尔的话，当即吩咐道。
“其他门也有他们的人？”我紧张地问。
“暂时还没发现，但他们几百人就敢来攻城，肯定知道城内发生了瘟疫。不准这瘟疫就是他们放的，城里很可能潜伏着他们的内应。”
“所以他们在这撞门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兵力，好让内应打开其他城门。”突图尔顺着巴卡将军的话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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