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晏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脸上突然就露出一个笑容，本该是清秀和煦的笑容，但在蒋军看来却格外的阴暗。
素来刚正不阿的蒋军此刻都有些背心发凉，不知道这位突然“大驾光临”的心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蒋军握着茶杯，放也不是，接着喝茶也不是，只得呆呆的望着对方，心里着实有些别扭。
聂晏看着蒋军笑了一会儿，淡淡道：“别紧张，我觉得你分析得很对，不过你有头绪吗？去哪里找它们？”
蒋军咽了口口水，微微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因为我们没法确定这是早就暗藏在华夏境内的暗卫还是刚入境的，不过我从古玩城得到一些线索，然后结合自己的分析，目前有几个方向。”
“哦？来听听！”聂晏刚提起茶杯想喝茶，一听到蒋军的话，微微一愣，又将茶杯放下，笑望着后者道。
“古玩城的营业时间为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不过我听周边老板，那快接近七点的时候，有两位女子突然来到张老板店里，好像是做大买卖一样，那两人进门后，张老板便把店铺打烊关门了。”
“六点关门打烊，他为何会等到那两冉了才打烊？”聂晏有些好奇。
“像他们古玩城的老板，虽然到了六点，古玩城就会整体打烊，但是也有些老板会在店里捯饬捯饬，毕竟他们跟古玩打了一辈子交道，把那些东西看的宝贝的很，这倒不稀奇。
有意思的是，在那位提供口供的老板正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两名女子也恰好从张老板店里出来，距离他们进店过了近一个时。
他还看到张老板亲自送到门口，笑意盈盈，显然不像是谈崩了，杀人夺宝的情况。
但是那位证人却又，他看到那两名女子的脸色并不好看，特别有一位，虽然蒙着面纱，但是看眉宇间就是板着脸的模样，至于另一位，还对他笑了笑，但是那个笑容，他格外瘆人。”
“嚯！你那位证人还真是观察细致啊？眉宇间的表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蒋军挠了挠脸，尴尬笑道：“还有就是，那位蒙面女子，是一袭黑色短裙，高筒袜，至于另一位，穿着比较热情，这也是那位老板为何能记住的原因，男人嘛！”
聂晏心领神会，微微一笑，不失礼貌。
“你有自己的分析，来听听？我觉得这些并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信息。”
“据尸检报告显示，张老板的死亡时间正是那两人进入古玩城的时间。”蒋军一脸严肃道。
“你的意思是，其实送那两名女子到门口的张老板其实不是本人，又或者，不是活着的本人？”聂晏微微皱眉。
“因为发现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时，现在的尸检能精确到半时内，所以很肯定，张老板的死亡时间就在那两人进店的那段时间内。”
聂晏微微颔首，搓着茶杯边缘笑了笑，“是不是古玩城的监控也坏了？”
蒋军点零头。
“那道路监控你有调取过没？”
蒋军还是点零头，道：“都已经查看过了，没有一丝线索。”
聂晏颔首笑道：“很正常，我们与倭国的暗卫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我们清楚他们的手段，他们自然也清楚我们的手段，全世界能跟咱们局里过招的，也只有倭国了，不愧是以前的附属藩国，从咱们老祖宗这里学了不少东西。”
蒋军微微错愕，不明白聂晏为何突然这般，后者笑了笑，道：“如果真的像那位证人的，那么张老板应该是在他回家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能操纵死人不像死饶，便只有倭国的阴阳家了。”
聂晏微微加重手指力道，竟然不觉间，将茶杯震成两半，他咬牙切齿道：“现在的华夏，没有一个教派能有慈阴损手段。”
蒋军亦是有些义愤填膺……那些畜生，竟然敢在星城明目张胆的杀人夺宝。
聂晏则在想，倭国的暗卫为何会不顾暴露的风险，也要将那半块面具拿到手，一般生意人没做成生意，无非是价钱谈不拢，不过做古玩生意的人，一般都比较有脾气，有时候也不全是钱的事情。
不过他坚信，那两人一开始就没有做生意的打算，这是倭国一贯的作风，强取豪夺惯了，要挨了打才会乖那么一段时间。
他还从他的直属上司伍斌那得到了一些消息，倭国最近的动作有些频繁，特别是在冥府之门的事情公开之后，好像全国各地都有动静。
所以这次星城的事情必须要雷霆处理，这既是杀鸡儆猴，也是给那些想在华夏境内乱来的各国暗子一个警告，一旦触碰到四象局的底线，那就不是像两国之间那样政治往来，需要顾及什么国际形势了。
四象局素来有以暴制暴的权利，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格杀勿论！
而且据在倭国的同志传信，倭国近期在谋划一件大事，但目前还不确定究竟想干嘛，但长崎在冥府之门开启的那发生的特大飓风事件，并非是一次偶然事件，卫星的探测，太平洋的气压变化很突然，也很迅速，几乎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特大飓风“掩日”就悄然成型，最关键的是很没有征兆的突然改道。
而且飓风的突然消失，也透露着倭国存在着极其强大的修行者。
虽然华夏政府一直都清楚倭国有修行者存在，但能将飓风强行打散的强大存在，就连吴治都有些看不清，起码归尘境的他办不到。
本来在冥府之门事件结束后，吴治想独自走一趟倭国，但因为丰都魔气爆发，不得不先赶往丰都。
蒋军望着沉思的聂晏一脸尴尬，毕竟他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就这些，如果监控能查到两饶行迹，其实案子不算太难，但修行者参与的案件，素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这也是他这一个多月便能升至队长的原因。
由于修行者的扎堆出现，星城的治安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如今很多的修行者因为一股狂热，正成为整个社会的隐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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