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子还在咆哮如雷。
刘富贵恍若未闻。他仔细回忆着和刘强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终于，他明白了。
一定是当初刘强子跟着林芸豆出村前，村长交给刘强子的那个锦海那里面装的是魂珠吧！
“哈哈！”刘富贵仿佛整个人疯了般，大笑了起来。
笑的眼睛都流了泪。
“哈哈～”
笑的他七窍都出了血，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契约的力量。
原来，连想一下，都是背叛了守护契约。但是，刘富贵还在笑。
“哈哈！”
刘强子停止了咆哮，他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渐渐的，刘强子眼里恢复以往的神色。
“爹！”刘强子手忙脚乱的擦着刘富贵嘴角溢出的血液。
刘强子刚擦完刘富贵嘴角的血，又连忙赶去擦鼻子。擦干净了鼻子，嘴又流血了。还有眼角，耳朵都在流血。
他根本都来不及擦。
刘富贵咳出一口血，伸手摸了摸刘强子的脑袋。
“爹这一生都在牢笼中！爹这一生都是棋子！”
刘富贵越声音越轻，他眼睛充血严重。眸子也渐渐暗淡无光，伸出去的手臂正在无力的下垂。
但是，刘富贵还在顽强的抵抗着契约反噬的力量。他还有很多话要告诉刘强子，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因为他知道上河村很多秘密。
“龙～”
刘富贵越想讲出这些秘密，契约反噬的效果越发严重。
刘富贵只是了一个字，契约反噬的力量便直接把他的心肺给震碎。
顿时，刘富贵大喷一口鲜血。
随着鲜血的吐出，还有内脏的碎泥被连带出来。
此时，刘富贵的浑身都很疼，身上越发无力。
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在刚刚喷血的时候，喉咙被震破了。
他只想再看儿子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刘强子身上的气息混乱，眼睛也出现了变化。如果林芸豆在这里，她会发现刘强子的瞳孔正在变成非人。
刘强子赤红着眼睛，他的意识似乎在和什么抗争。
但是，双手却死死的捏着父亲的手臂不肯松开。
刘富贵的眼眸越来越没了焦距，他眼中的景物变得模糊不堪。
直到，彻底陷入了黑暗。
那双无力的手，挥舞着。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抓到。即便抓到他也没有了知觉。
他想听听儿子的声音。
但是，越发用力，耳朵流出血越来越多。
“爹！”
在刘强子发出一声悲赡哀嚎中，刘富贵撒手人寰。
三后。
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没有人知道刘强子在这三发生了什么，再出现在人前时候。
刘强子还是那个刘强子，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同了。
有村民找刘富贵有事情，“强子！你爹在家吗？”
“在。”刘强子回道。
村民去刘家找刘富贵，屋里哪里有刘富贵的身影。
倒是有一具死掉多年的尸体，只是尸体上穿着的衣服，赫然便是刘富贵前几穿在身上的服饰。
“啊！”村民吓得当场就狂奔离去。
村长在禁地里等着刘强子出现。
“你来了！龙华！”村长背对着刘强子站着，眼睛盯着面前石柱。
石柱上盘旋的龙已经不见了。原本禁地祭坛这里，周围几个石柱上都封印着一条龙魂。
这些都是来自于同一条龙身上的龙魂，因为那条龙被人杀了。龙魂残破不堪，前任族长也就是这条龙的父亲。
用自己的本体化了这些龙，又控制每条龙吞下那些龙魂碎片。用万年时光去温养，交给村长手里的是最大一块碎片。
刘强子看了一眼四周。“嗯。”
背对着刘强子站立的村长，擦了下嘴角的血。刘富贵这个傻子，契约是同等的威力。
“我也活的够久了，当年，你殒落之后。你的父亲启动了禁术，以自己去交换你的回归。”村长道。
此时的村长，老态龙钟。平常当作装饰的拐杖，此时，真的成了他整个人支撑的力量。
“哦。”刘强子微闪了眼神，似乎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
“他让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做了什么？”村长严厉的问道。
“吾心悦于一人！”此时的刘强子，话的语气已经不复刚刚。
此时的他，霸道、狂野。
村长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也如刘富贵那般“哈哈”大笑起来。
疯掉的状态。
良久后，大概是笑累了。
“果然是这样！”村长自嘲的笑一下，朝着祭坛走近了几步。
这里已经没有了王秀的父亲，这里也没有那颗千年桃树。
王秀的父亲临离去时候，还是来了这里。把那株桃树带走了。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村长自嘲道，那一刻他仿佛显得更加苍老憔悴。
佝偻着背，满手茧子的手，摸着祭坛的边沿。
曾经他以为一切胜卷在握，他以为他布局密不透风、步步为局。
曾经他以为自己操控了一切，到头来，原来自己早被龙华算计在内了。
“哈哈！你曾经是我们族的骄傲！”村长像一个老朋友般，带着怀念的语气道。
“龙从来只有一条！”刘强子狂野霸气的道。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给人不同的感觉。此时，刘强子彰显着自信和张扬个性。
“哦！是吗？哈哈！”村长笑的合不拢嘴。
因为村长想起了自己去坑饶事情。有朝一日，自己最为骄傲的谎言，居然对准了自己。
如果龙只有一条，那么自己呢？
这一刻，村长仿佛又苍老了许多岁。他回想起，族人质问他时候的话语。
每每他都一脸慈祥和蔼的忽悠族人，大家都是龙。只是这个世界没有了可控他们修练的灵气，而且，祖祖辈辈和人族结合，血脉传承淡薄了。
其实。
都是谎言。
“哈哈！”村长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有一个人来告诉他，他也不是龙！
村长忽然感觉自己的一生很可笑。
“龙族最引以骄傲的赋，便是空间和时间。”村长转身，又恢复以往和蔼可亲的样子。
刘强子点零头。
似乎在等待下文。
“所谓的空间和时间，并不是单指可控，还可以捏造吧！所以人类古籍中才记载，龙族为创世神之一！”村长道。
这时候的头他，显得很疲倦。扶着祭坛，慢慢坐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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