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直升机？”
琴酒站在山坡之上，身后停着漆黑的车辆，咬着一支烟一言难尽地看着坐在车中牵着卧底的手低头玩手机的男人，“你这是觉得黑麦会坑死我？”
唐木清：……
难道不会吗？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具体的情节，但是好歹知道赤井秀一是个公然开挂的男人。
唐木清沉默一瞬，抬眸看着琴酒，“你如果不怀疑他，可能也不会要求苏格兰带狙击枪过来了。”
到这里，唐木清探头看了看下面的工厂区，“里里外外藏着不少组织成员吧？”
琴酒冷哼一声，咬着烟刚想转身就听到咔哒一声。
唐木清倚在后座上面，伸出手将前方副驾驶的门打开，笑着朝着琴酒招招手，“大夏穿风衣很热的，车里有空调。”
琴酒：……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享受吗？
他上车干什么？
上车被唐木清和苏格兰卡着嗓子塞狗粮吗？
沉默片刻，琴酒还是抬脚上前，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低头翻看手机和电脑，核对着参与行动的各个成员的消息。
唐木清懒散地靠在诸伏景光身上，咬着一支细细的烟，含糊开口，“如果黑麦会背叛你，那么狙击枪的作用确实不如武装直升机，你应该也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吧？”
琴酒应了一声，快速发送邮件确认状况，“你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话是这么，但是见唐木清确实是最安全的。
唐木清是最不会被警察盯上的人，哪怕唐木清的身边有个卧底，但是这个卧底已经被唐木清养废了。
虽然不觉得日复一日的催眠可以扭转一个卧底心中的信念，但是从现实情况出发，苏格兰确实被养废了。
“不过武装直升机的动静太大……”琴酒眼皮跳了跳，莫名觉得这个夜晚有点自己并不知道的危机，他思索片刻，还是开口，“算了，动静大就动静大吧。”
虽然原本只是存了一点试探黑麦的意图，但是莫名感觉不太对劲，或许这就是犯罪分子的直觉？
“不用担心，还要感谢你为我新买的厂区拆迁。”唐木清笑了一声，垂下眼睛看着和诸伏景光交握的手掌，“动静大一点也没事的，新买的厂区被犯罪分子搅得混乱无比，我明又能上一次头条增加一点影响力呢。”
琴酒：……
琴酒转头，从车辆中间的空间之中看着唐木清，眉头微微挑起，“你这是已经给黑麦判死刑了？”
这话的，明明现在的黑麦还没有半点儿嫌疑好不好？！
他明明只是利用这次接头来试探对方一次。
唐木清抬眸对上琴酒的视线，弯了弯眼睛，“对啊，他不是他是哎呼比哎吗？我早就给他判死刑了。”
琴酒抿唇，莫名觉得唐木清的确实有点道理。
琴酒阴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被唐木清靠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苏格兰，冷哼一声，“不如给你身边的卧底判个死刑。”
不过利益不利益，不管Atm开心不开心，他琴酒就是想杀卧底！
“啊啊，不行哦。”唐木清笑着拒绝，伸出手从兜里翻找新开发的耳机，“快到时间了吧？”
琴酒应了一声，对上苏格兰的目光。
被拆穿卧底身份的苏格兰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琴酒完全视而不见，像是往前数次任务一样熟练地翻出耳机带上，看了唐木清一眼后才下车，背上琴盒寻找一个视野完美的狙击点。
唐木清起身，听着耳机之中传来琴酒调试设备的声音，目光跟随着诸伏景光移动，似乎在此时看到了压着一切焦虑与警惕保持沉默的苏格兰。
有点不想让白月光的手中再沾上血，这样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手中捏着的每一条性命都会成为一生的负担，但……
这是警察的宿命，也是卧底的宿命。
“你倒是关心他。”琴酒坐在前排嗤笑出声，随手翻动扶手箱从中找出一盒烟打开，“我可不信资本家能够拥有爱情这种东西。”
“一点点吧。”唐木清笑了笑，伸出手将散乱的额发捋到后面随手扎起来，靠着车窗看着诸伏景光站在不远处的车辆后方组装一支狙击枪，“他给我多少爱，我就回馈他多少爱，我才不要亏本。”
琴酒哼了哼，语气中的嘲讽懒得掩饰，“所以你就能回馈很多人？”
别以为他好糊弄，唐木清这子风流着呢。
什么波本，什么贝尔摩德，哦，还有他这一瓶琴酒。
“当然。”唐木清点点头，微微前倾身体绕过椅背探头看着琴酒，“琴酒前辈也想要我的一点点爱吗？不过我可以把钱直接送你，爱的话……需要一点付出。”
琴酒：……
虽然犯罪分子没有道德，但是苏格兰在外面架枪，自己在这里听唐木清浪……
感觉唐木清和自己都不太道德。
琴酒冷冷地看了唐木清一眼，起身下车，“闭上你的嘴。”
着，琴酒打开即时通讯，一个个挑选成员拉入通讯频道。
唐木清再次点上一支烟，坐在车辆后排听着耳机之中传来的声音，打开移动电脑处理自己明的工作。
处理好工作明就可以休息了，今晚可以和助理出去约会，明……
明的琴酒应该会很兴奋很暴躁，咬牙切齿地咒骂赤井秀一顺便想办法搞死赤井秀一，他就不掺和了。
“目标视野中出现意外，看到一个……老人？”
“我这里也一样。”
通讯频道陡然热闹起来，数道视线透过狙击镜盯着厂区之中的一扇门，声音之中不乏杀意。
“咳咳——”
一道带着些许苍老的声音出现，完话的时候整个频道都安静了下来，“是我，哎……老头子我可是被人赶出来了呢……”
唐木清：……
好了，赤井秀一要开始大逃杀了。
唐木清沉默一瞬，转头看向车窗之外。
外面，琴酒手中的手机再一次遭遇不幸，琴酒压着杀气的冷淡声音响起，“好一个黑麦威士忌，动手。”
通讯频道安静片刻，一道女声响起，“Rye没有露面，狙击视野受限。”
“没你。”琴酒应了一声，继续开口，“campari。”
“好的哦。”唐木清笑笑，温柔的声音在安静的通讯频道响起，“接下来请欣赏绚烂的烟花演出，各位，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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