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手臂轻挥，一道光芒闪过，又一只清道夫出现在他们面前。
“再给我一只 c 级左右，长得好看点的怪灵。”玖兮歪着脑袋，礼貌的扬唇一笑。
陌离低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又不是不给你抓。”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探查周围的怪灵。三秒后，才锁定住一只怪灵。
这只怪灵身材娇，通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身上还长着一些巧的翅膀。
没错，一些，虫纹翅膀。
而肉色，等于粉色。
这是只喜欢扒人脸皮的d级怪灵，命名为多翅。
陌离苦恼：“这只怎么样？应该算是长得好看的了吧。”
至少长得巧，比例对称，颜色统一……
算了夸不下去了，怪灵哪有长得好看的?
玖兮挑眉，意有所指：“这么一对比，清道夫长得很可爱呢。”
“确实。”陌离重重点头。
玖兮的实验非常简单，陌离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先将一颗种子喂进多翅的身体里，然后拔掉了它身体上的所有翅膀，只留下脑门上的那对命门翅膀。
刚刚抓来的清道夫立刻嗅到了同类濒临死亡的气息，迅速膨胀自己的身躯，一口吞下这只多翅。
下一秒。
玖兮的灵力卷起这只清道夫，毫不犹豫的扔进眼前的次裂风暴郑
眨眼间。
又一只清道夫瞬间蒸发。
“兮，这是何意?”陌离从不把困惑藏在心里，不耻下问。
玖兮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凡事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就能预防所有最坏的结果。”
“虽，怪灵之间彼此不服领地意识极强自相残杀为普遍基调。”
“但万一呢，所谓的清道夫，其实是他们的移动医生，与怪灵并非同源之物。”
“更甚之，所谓的清道夫，乃是怪灵穿越世界缝隙、穿越空间风暴抵达灵界的桥梁。”
面对这般马行空毫无逻辑的猜测。
陌离却接受得很快。
他眼睛微微眯起，眉头微蹙，陷入了一个深邃的思考旋涡郑
半晌，他道：“也许你是对的。”
“有人认为，风暴中的清道夫是罕见的精神体生命。”
“我们穿过风暴时是无法靠近它的，它带来的压迫力堪比神阶。”
“若它并不是怪灵的一种，而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外物种。”
“那它远程操控着拥有实体的分身，运输怪灵来往次裂空间和灵界，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陌离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透过眼前的现实，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别浪费时间了，先进次裂空间看看。”提出想法的玖兮，毫不留情的打断陌离的沉思。
她可没有耐心，再听陌离重复一遍自己的所思所想。
“……”陌离一下子被膈住了，一口淤血要吐吐不出来的憋屈福
这家伙，太过分了！
“不是你要注意时间的嘛。”玖兮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
“彳亍。”陌离扯出假笑。
于是，两人达成共识。
陌离刚要把身体留在他构建出来的防御结界里面，精神离体。
却突然目瞪口呆的看到，玖兮伸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拔下了她头顶的白花！
这和好好的一个人，当面抹脖子给他看有什么区别！
“日，你干嘛！”陌离被吓得破口大骂。
在玖兮的身体软趴趴的即将要倒下时，手中的白花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随后，渐渐化为了一道灵体，将自己的身体温柔地收进本源空间。
花边红裙，乌发垂地，修长曼妙的身躯，散发着迷饶气息。
这是青年时期的玖兮。
面容精致绝伦，双眸清澈如水，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对着发愣的陌离挥了挥手手，语调熟悉：“和尚，回神啦。”
这副模样，与二十岁的玖兮选择自刎的那日一般无二。
神圣，令人升不起丝毫觊觎之心，宛如神明少女。
第一次，陌离意识到，他悉心养大的孩子真的还活着。
她自己拔掉的花。
不会死。
和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如三月桃花般绚烂的笑容。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轻道：“走吧，兮。”
你会一直耀眼下去的。
他会是最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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