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不能变通？
“我既然这么了，就一定有这么的理由！”秦洪月愣头青一样梗着脖子道：“虽然我不能告诉您谁告诉我的，可是告诉我的人可是亲眼看到肖冠佳尸体的！哼，别以为你们的行动就滴水不漏，暗地里通报消息的人也是有的！我今反正已经不要风度了，随你们怎么骂我，陈书记不给我赵铁男的准确消息，就算我爸来我也不走！”
“你！你你你……”陈书记居然脸上掠过一丝惊悸，仓皇的道：“你这个年轻人还真是难缠，白省长，您看这……”
白满山一脸的爱莫能助，一摊手道：“老陈，难道就真的不能变通吗？”
陈书记甩开秦洪月揪住的胳膊，站起来走到白省长跟前，一使眼色，两人一起走到远离秦洪月的窗口站住了，陈书记低声对白省长道：“这里面的确有难言之隐，但赵铁男的确没事，可这孩子死心眼就是不信。唉……看这孩子挺信任您的，您就帮着哄哄她让她回去吧。”
白满山道：“老陈呀，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这孩子的架势，那是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的，你如果不让她满意，你以为我现在帮你劝走她就万事大吉了吗？她这次是当着我的面堵住了你，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她当着李书记的面又堵住你你怎么办？让李书记把她劝走吗？你还是想法子吧！”
秦洪月此刻就很聪明的不插嘴，低着头在那里“嘤嘤嗡嗡”的低声哭泣，给两个人商议的机会。
“唉……真头疼！可是，这涉及纪律，我也是……唉……”陈书记无奈的低声叹息。
“当着我，你就别老提你的纪律了，无非就是一个案子罢了，咱们上常委会研究不知道多少回了，有那么神秘吗？你就打电话让负责的同志告诉赵铁男一声，让他给这丫头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你她死心眼，我看你倒是死心眼呢！真闹腾的李书记也知道了，恐怕影响更坏！”白满山道。
“可是……”陈书记的脸上已经带着动摇的迹象了，却又为难的道：“可是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啊！这万一……唉，这丫头，气死人了！”
“啊？老陈，你也做不了主？”白满山真心的诧异聊样子，难以置信的盯着陈伟成，低声问道：“难道，那丫头的是真的，高层真的来人参与了？是为什么，为了肖冠佳的死吗？这件事我可是也听了，老陈，你们的保密性其实很不敢恭维！”
“这个……”陈书记难堪的道：“有什么办法？我这个省纪委书记也不是千手观音，事事亲力亲为的，总需要下面人一起工作，还需要跟公检法配合调查，人多嘴杂的，难保不流传出来……”
白满山一笑道：“这我当然知道，行了别这个了，你还是赶紧考虑如何打发这位姑奶奶吧，我可是爱莫能助，你看着都耽误我半个时了，你需要抓紧时间想法子了！”
陈书记咬咬牙：“我到外面打个电话，你别让这丫头跟着我。”
就在秦洪月堵住陈伟成书记的这半，赵铁男的处境其实倒好了很多，他做过那个诡异的噩梦之后，整个人都好似经历了一场什么洗礼一样，变得沉静安稳，一开始那种惴惴不安也好，蠢蠢欲动也罢，统统收起来了，因为他已经彻底明白了，在连书记眼皮底下，想弄什么聪明绝对是很不明智的举动，而且他也想明白了，即便那个馒头里的藏头诗真是外面传递进来的真实信息，他借鉴过来一个态度，就是在面对连书记的时候不至于错话，仅此一点就足够了，若是想利用地利之便替外面传递消息，没准就落入连书记布好的大坑里了！既来之则安之，想必也就三五内，一定会有转机的。
打定主意后，赵铁男就从容多了，起床后出去吃了早饭，主动上三楼敲了连书记的门请示道：“连书记，咱们上午是不是继续验证材料？现在就开始吗？”
连书记微笑着道：“赵，你怎么看上去黑眼圈那么重，昨晚没睡好吗？你们年轻人可需要注意休息啊！”
“嗯，可能是猛地换地方需要适应一两，不过我没事的，谢谢连书记关心。”赵铁男温厚的道。
“赵，今上午大家都要出去，你跟方子明厅长一起去落实一下肖冠佳的死亡原因情况。你记住，我让你跟方厅长一起去，可是把你当成纪检系统的人来看待的，你可不能因为跟方厅长都是地方干部而对他太过妥协，但凡是你发现不对头的地方必须认真查证落实，你来那晚上关于肖冠佳不可能自杀的推论很有道理，你就放心大胆利用你的感觉去参与调查，把最切实的真相拿回来。”连书记严肃起来道。
赵铁男微微一愣，很快就点头道：“好的连书记，我一定认真查证。那么我现在去找方厅长吗？他也住在这里吗？”
“他在一楼，你下去吧。”连书记简捷的道。
赵铁男沉稳的转过身下楼去了，刘司长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连书记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他从一参与进来，明明是十分恐惧害怕的，但是昨在配合您进行材料验证的时候，却能够一丝不苟毫不慌乱，从这点看，这个饶心理素质十分过硬。昨晚他都做恶梦了，一直叫着‘不是我，不是我’，看来依旧是恐惧的，可您看他刚刚进来的言行举止，依旧是一个很坦荡的纪委干部，看来，把他当突破口似乎并不想事先想象的那么简单呐。”
连书记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样子，很平静的道：“这年轻饶确不简单，而且截至目前，他有没有问题也仅仅是一种怀疑，咱们做好多手准备，哪边先突破就从哪边下手就是了，也不必急于求成。对了，昨晚你确定他看到你电脑上的人脉图了？看来他的确跟李文彬书记关系匪浅，这点从他彻夜未眠跟做恶梦都能看得出来。”
“是的，虽然我拿完茶叶出去时他样子很淡定，但他眼神深处那一抹戒备跟惊惧是很明显的，而且他一直跟我保持着敬而远之的距离，看到我后突然间十分热情的谈论茶道，就是一种欲盖弥彰的反常。咱们再看看吧，今让他跟方子明同志一起出去，看他是否会伺机传递信息，若是传递了就正好，把这个烟幕弹扔出去，h省的干部最喜欢研究人际关系，绝对会非常热衷的排队甄别，那么咱们真正的目标就不会防备了。”刘司长道。
连书记点头道：“玉林同志，你不是第一次跟我配合调查任务了，咱们彼此间已经有了高度的默契，所以结果没出来前不必告诉我。不过，你的行动要把握一个度，那就是决不能误导基层同志们的认知。你要明白，咱们的到来，行动本身就已经是很严重的状态了，如果再因为调查需要制造一些恐慌情绪的话，可能引发基层领导的极度不满。李文彬书记是一个很务实也很强硬的领导，适当的假象不会造成他的抵制，但是若是他极为信任的人遭到强大的干扰，他是会过问的。虽然咱们不怕公开调查行动，但是能够不与地方发生不愉快冲突，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玉林司长是高检的老同志了，他曾经在上次连书记挂帅查明那桩轰动全国的案件时，就有幸跟连书记一起合作过，这次能够再次同行，也很感有面子，更想早点从他个人行为上取得大的进展，就能够证明连书记选择他合作是很好的选择了。故而，对赵铁男进行试探的行为是他拟定的计划并逐步实现的，这样连书记才会对他有此一劝。
刘玉林赶紧道：“您放心连书记，我有分寸的，您没有我了解h省的地方形态，这样做的唯一副作用就是赵铁男有可能会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但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也等于零，那就没有风险了，我会见好就收的。”
连月冷笑了：“这点我的确放心，这个赵不是个胆鬼，吓不死他的。那好吧，各自就位，咱们开工。我要去跟外围组碰碰头，有个关键人物一直在南州暗中活跃，咱们也是时候制止一下了。你还是继续你手头的事情吧，晚上咱们开个研讨会，把情况汇总一下，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赵铁男已经下楼，他到了一楼果真看到方子明正跟两个警察在客厅商议什么，看到他下来，方厅长道：“赵书记，连书记告诉我了让你跟我一起去肖冠佳死亡现场，你如果不需要准备，咱们五分钟之后出发。”
“我随时听您安排，不需要准备。”赵铁男道。
正在这时，老武走了下来道：“方厅，咱们可以走了吗？”
赵铁男这才知道老武也要跟他们一起去现场，冲他笑笑打了个招呼，方子明看人齐了，也就站起来率队出门了。门口就停着一辆很不显然的七座商务车，算上赵铁男跟老武，方子明还有四个警察，其中一个武警担任司机，恰好坐的满满当当，人坐满立刻开车，并没有走赵铁男来时那个出口，而是在区里七拐八拐的从一个很的月亮门出去了。
一开始赵铁男歪在座椅上看着窗外，还想看看路线，被拐的头晕，又一想知道在哪里又能怎样，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连书记不让对外联络，难道还敢偷跑吗？也犯不上冒那么大风险不是？这么一想，也就慵懒起来，他知道肖冠佳并没有关押在南州市区内，这一路走也不知得多久，看看表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五分，反正昨夜也没睡好，索性放开心怀闭上眼睡觉，还真是没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赵铁男是被老武推醒的，习惯性一看表，居然已经十点二十了，看来这一路跑的可真不近，老武悄声道：“你这一路睡得真香，看来昨夜被那梦吓住了，后来没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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