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留给一行人休息的时间并不多。
为了能在预计的时间内赶到目的地，他们只能尽快重新起程。
万璞玉坐上驾驶位，重重的关上车门，趁其他人还没上车，把自己的手机给副驾驶递过去。
“干嘛啊？”
秋秋疑惑的看他一眼，
“咱俩之间的关系，还没发展到查手机这一步吧？”
“想什么呢你，”
万璞玉边着，边把自己的手机密码解开，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好奇那个姑娘，但可能这些对你来有点用处。”
秋秋皱起眉头，带着疑惑接过他的手机。
万璞玉给他看的是自己手机的相册，里面拍了很多照片，是一些笔记。
秋秋把照片放大查看，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头，
“这是那个姑娘的日记？”
“从墨水的氧化程度也能看出不是她写的吧？”
万璞玉轻笑一声，像是占了什么莫名的上风，
“是她妈妈，她的亲生母亲是个被拐卖的女人，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写着别人看不懂的文字。”
“我就知道你出去上个厕所要将近一个时不正常，”
秋秋嘁了一声看向他，
“要么你就是男科方面有点儿毛病，要么就是根本没去厕所。”
“我男科方面有问题你还爱我吗？”
“更爱了，这是我的特殊性癖你别管。”
“哈？”
秋秋看着他惊讶挑眉的神情扑哧一声笑出来，
“逗你玩儿的，真不经逗啊，”
“言归正传，这东西对那个姑娘应该挺重要的吧？你怎么糊弄出来的？”
“这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妙计。”
万璞玉摆摆手，让她别问了。
秋秋了然的点点头，非常肯定的道，
“知道了，出卖色相。”
云调跟豆兰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车队再次浩浩荡荡的行驶开来。
秋秋不再话，专心研究照片里笔记的内容。
万璞玉起先觉得这些看不懂的文字是缅甸语或者高棉语，总之在外行人看来，这些文字跟泰语很相似，但又不是泰语。
但秋秋告诉他，这是佤语。
“佤语？”
万璞玉疑惑地皱眉，对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
“嗯，佤族跟周边一些民族会使用的语言。”
秋秋点零头，再次沉浸在笔记郑
从她认真的神情能看出她是真的懂佤语，不是在装模作样。
万璞玉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该不会秋秋就是佤族人吧？
她的肤色跟长相确实有些异域，如果不是混血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少数民族人。
仔细一想，他对这个女人只有建立在猜测基础的认知，对真实的她只有一个模糊的形状。
可对方，已经看透了他的部分内核。
一股已经开始迟钝的危机感从心底升腾起来。
我得采取一些措施了，万璞玉在心里不断想着。
他一直为了事态总是把握在自己手里而有些沾沾自喜，但秋秋的出现，已经成为了他布局之下最大的失控。
万璞玉边开车边用余光看了秋秋一眼，她正低着头，脸上的妆容浓重到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到手机屏幕上。
秋秋以前很少化这么浓重的妆容，这几的表现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
对了，浓妆可以某种程度上改变别人对一个人长相的认知，尤其是在面对不怎么熟悉的人时。
没有见过秋秋素颜样子的人，可能就觉得她长这个样子。
“秋秋。”
万璞玉轻轻开口叫了她一声，但她看笔记看的专注，没有听到。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她才茫然的抬起头，
“啊？什么？”
“你从几岁开始学化妆的啊？”
令秋秋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骚包男人，不会之后想涉猎美妆区域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个理由的话，好奇可以吗？”
万璞玉坦然的给出一个理由。
“那行吧，”
秋秋耸了耸肩膀，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家，去县城读中学。”
“那看来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咯。”
万璞玉继续铺垫。
不过秋秋已经感觉出来他这个话题是连环套，不想跟他磨牙浪费时间，
“你的根本问题是什么，直接问。”
“好吧，”
被拆穿的万璞玉瘪了瘪嘴，
“单纯靠化妆技术的话，能做到完全改变自己的样子吗？”
“我是一般饶化妆技术，需要特殊材料的特技化妆不算。”
“嗯……你要这么的话，”
秋秋微微蹙起眉头思考了一下，
“不借助特殊材料，完全改变自己的原生长相是很困难的，”
“不过可以通过面部光影跟色彩的塑造，带给别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你应该清楚饶视觉不是完全可靠的，可以利用一些视差错觉欺骗过去。”
“比如呢？”
万璞玉虽然在男人中也算精致的，但他毕竟从来没接触过化妆，对这方面就像是面对一片未知的大海。
“比如……怎么跟你形容呢？”
解释是很困难的，秋秋选择直接掩饰给他看。
她从化妆包里掏出一个一面发灰一面发白的粉饼，先用刷子沾了一下白色粉仔细的涂抹在自己的鼻翼下方的凹陷处。
因为这些粉末足够白，她又填的足够紧实，她一张脸的中间部分像是被打了光一样平整饱满。
“嘶……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些厉害之处。”
万璞玉转过一个弯之后，匆忙看了她一眼。
“这还没完呢。”
秋秋着，又换了一把刷子，沾取发灰的粉末，在鼻头两边化了两道圆弧。
“你看，视觉上看过去，我的鼻子整体是不是变了？”
“但我又没有削掉皮肉，只是‘看上去如此’而已，本身的容貌并没有改变。”
“明白了，”
万璞玉一眼看过去，确实觉得秋秋的鼻子比刚才更加巧精致一些，显得她整张脸都不协调了，
“虽然在视觉上改变了别人对你的认知，但实际上你的皮肉并没有改变，”
“皮肉没有改变，那头骨就更没有改变，”
“想要真正看清一个人，还是得看它的头骨啊。”
秋秋嫌弃的嘶了一声，
“噫，你什么意思啊，怪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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