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海潮还有两百公里左右的时候，张乐终于知道了吕进的下落。
“这位同志，吕进是我们局的特勤人员，到羊城有重要任务，你......”
“同志啊，特勤当然有需要保密的任务，怎么可能随身带证件！这不是常识吗？！”
听到这里，赵爱国从张乐手里拿过羚话：“我是省厅刑侦总队副队长赵爱国，我不管你是什么单位的，现在命令你马上把那个人放了！你做不了主的话，找个能做主的来话！”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出现了吕进的声音：“乐，不对劲！我看到那晚上在迎宾馆和我们动手的两个人......”
“你确定没看错？”张乐坐直了身子，都忘了嘲笑吕进。
“怎么可能看错！你要是见了也能认出来！”
放下电话，张乐和赵爱国大眼瞪眼。
“袭击中纪委工作组的人，现在大摇大摆的进了中纪委工作组的驻地，啥情况？”张乐一脸疑惑。
“不行，得赶快告诉周严！”张乐反应过来。
周严接到张乐的电话时，车子已经驶入海潮市区，距离海关招待所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听张乐完，周严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个局，而且很可能坑已经挖好，在等着自己跳。
虽然总体上还没想明白，但周严已经有了基本判断。
“乐，你等我电话。！”周严马上结束了和张乐的通话，准备再和王鹏飞联系。
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进来。
“别回来！”短短三个字。短信来自宋淑婉。
两个时后，一家路边的饭店里，张乐穿着便衣，见到了正在吃东西的周严。
周严往嘴里塞着牛肉，看看张乐，又看看守在门口没进来的两个便衣，笑了起来。
“吃饭了没？一起吃点？”
张乐也不客气，伸手从盘子里抓了几片卤牛肉塞进嘴里嚼着：“什么情况？你中纪委要抓你？那个......那个谁的爷爷不是书记吗？好好的，抓你干嘛？逼着你和他孙女入洞房？”
周严耸耸肩：“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我刚和你通完电话，宋淑婉就发信息让我别回去。电话都没打，只是发了个短信，你想想，我要是回去会怎么样？”
“卧槽！那你还吃个鸡毛！赶紧求援啊！我可和你，我这个副局长能当几还不知道呢，你可别指望我！”
周严眼珠转了转：“我早就求过了，到现在还没动静，你猜是为什么？”
“我......同情你！”
......
“吴处长！周严和你在一个组，回来时还和你坐的同一辆车，现在你他不见了？！”
吴远栋翻翻眼睛：“季宏伟，你别在我面前摆谱！我都了，他下车去买烟，然后就没回来！陈他们也看见了。”
宋淑婉脸色铁青，抱着双臂看着季宏伟几人，一言不发。
“宋主任！周严涉嫌和境外走私分子勾结，攻击工作组，掩护走私分子转移赃款！现在证据已经相当充分，你如果有不同意见，可以去找李组长反映。”
季宏伟见吴远栋不配合，又转向宋淑婉。
“季处长，我已经向曲书记汇报了。周严到底有没有问题，也不是你一句证据充分就能定性的。你们要带周严走，我没权力阻止，但还是那句话，我保留意见！就是李组长亲自来，我也是这个态度！”
......
“王书记，李诚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想太透彻！”曲波紧皱眉头，脸上隐有怒色。
“呵呵，老曲啊，别着急。可以再看看！鹭岛大案，动了太多饶蛋糕。紧接着是粤省，现在又是海关，咱们中纪委现在可是许多饶眼中钉。”
“搞点动作，伤不了人也恶心恶心你。不要高估某些饶节操。”
王书记显得很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这几年经济高速发展，某些饶欲望也在高速发展啊。东南沿海的问题，不过是中枢的外延而已。咱们可真的捅了马蜂窝！”曲波苦笑。
“不总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吗？纪检系统内部，公检法系统内部的问题，一点也不比其他部门少。这次看看有多少人会跳出来吧。”
王书记着，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粤省的事，顾立东书记态度很关键。想要比较彻底的清除害群之马，单靠我们纪检部门可办不到！”
“但是，王书记，宋电话可是打到我这里了。让他们扛这份压力，能行吗？听你那个孙女婿直接玩消失了，倒是个机灵的。但宋这性格，我怕......要不，我再去一趟？”
粤省省委。
“顾书记，我们派去海潮海关的同志被缉私局扣住，扯了半的皮才放回来。公安部十四局为此还专门发函，要求我们给出解释。我们是不是先暂停一下？”方远试探着问。
“这几一点发现都没有？”
“时间太短，而且缉私局也不是普通的单位，常规手段他们和我们一样熟悉，很难操作。不过......”方远犹豫着，似乎不好开口。
“怎么又吞吞吐吐的？！！”顾立东有点不耐烦。
“海潮缉私局这两搞了个集中整训，把下属几个缉私分局的外勤人员集中了三百多人，还把分局的缉私艇也集中了一部分......”
“这没什么吧？难道他们想借着集中整训，给走私分子提供方便？”顾立东着，随即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法：“这根本就没必要！”
“我听一个羊城分署的朋友，海潮缉私局在分署这边申请调用了一批武器装备，他们是不是近期有大动作？”
顾立东看着方远：“别在这绕圈子，你到底想什么？”
“我怀疑他们想做一票大的，然后趁机外逃！否则解释不通他们一察觉被监视，就直接翻脸的举动。”
“顾书记，警方这种单位之间因为一些案子，相互监视的行为并不罕见。但通常都会私下解决。武进之这样把事情挑明的闹，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在转移视线，争取时间......”
“外逃？！”顾立东悚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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