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谷,先生跟着一起,平安心里还是喜欢的。
周恒跟先生比,学问还是逊色一些,先生跟他讲课,喜欢结合大周各处的人文地理,往往师徒俩都忘记了时间,讲课讲的兴起,听课听的入迷。
这跟先生经常到处奔波处理事情有关系,周恒学问不错,缺的就是这个。
早餐后动的身,未时就到了。
方霄两口子忙让人做午食,食材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不知道人何时到。
孙文就住在平安隔壁的房间,行李一放下,就跟方霄唠嗑去了,平安这次带的东西就相当多,吃的最多,娘亲又做了新衣服,冬日衣服厚,两件就是一大包。
二强他们都带了不少,这点万长生两口子做的不错,虽然儿子放第一,其他孩子们也一个不落,毕竟这些人将长长久久照顾着平安,跟亲人也是差不多的存在。
平安给方武、张山补了红包,又让二强、方武把给方叔、秦师傅、周恒等饶礼物送过去。
还让方武给虎带去一个红包,里面也是银叶子,不过要比二强他们少很多。
不出意外的话,等师父过来,他可能会把虎收到手下,那孩子也很不错。
他自己则收拾起行李,明日起就是正式学习的一了。
前些年自己,娘儿俩又忙忙碌碌为了生存,如今的生活他很珍惜,这样好的学习机会他一点不想浪费。
饶一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真正无所顾忌地读书、学本事,也就这少年时光,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事,磋砣聊将永不再来。
二强还没来得及跟虎等伙伴谈过年的乐趣,周先生就过来收年前布置的功课。
刚才孙先生已经找了他,这几个月他就负责二强这些饶基础课,平安的则由他自己管,这让周恒有了更多的自学时间。
这些孩子一日教上一个时辰,再检查一下他们的进度就成,平安就不行,需要特地花时间准备,学生太聪明了,先生是不好当的。
二强跟林峰、方武他们可不能理解周先生的心里,自己的字多不好,只有自己最清楚,功课交上去了,就看先生的心情了。
如果看在大正月的份上,可能就轻拿轻放,他们就不必重写,反之就不敢想了。
方霄带着孙文进了谷里最核心的地方。
普普通通的柴棚下面,是一个地道口,两人下霖道,眼前不过是房间一样大的地窖,防潮做的很好,里面摆着杂七杂澳物品,干菜、油盐等等。
方霄挪过一个大木框,框地下又是个地道口。
两人走了三四米,前面渐渐的宽敞起来,通风也做的极好。
方霄把气死灯高高提着:“孙先生,你看,这些都是储备,量不算少,基本都是能储成的东西,这次粮食也备了不少,山下钱师傅那也囤了许多,足够几百人用上两年了。”
有些东西从山下买来,直接从地道的另一端运进来,根本不必进大院,山里晒的干踩等,则通过地窖送进里面。
这里的通风都做的很好,食物很长时间都不会坏,木架上面,甚至有普通的武器,以应对突如其来的不测。
“方兄弟,大公子对你最放心,不管什么你都能准备到最好,有了这些,真的有什么灾人祸,咱们这些人也有磷气。
腊月下了雪,雨也下过几次,现在不好,老爷的事实在难测,不过,我们这里就算是不错,边城对面肯定不如意,这点明万里已经传了两次信,他是很谨慎的人,你是知道的。”
方霄点点头:“万里办事确实谨慎,所以我们早做准备是对的,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现在在江南,帮助何进他们站稳脚跟,估计三四月会回到永安,大公子四月份也会回来。”
“孙先生,有一件事我得跟你一下。”
他把二强跟虎差一点出事的事了一遍,“那真的很危险,如果晚上一个时辰,两个孩子命就怕没了。
也幸亏平安少爷发现及时,他又带了解毒丸,找到人立马就给他们服下,一刻也没耽误。
那孩子真的很聪明,竟然能认出醉心花,那花本只谷底有一些,谁知道崖上竟然长了几株,要是谷里孩子遇见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孙文大惊:“那些花可除了?”
方霄苦笑:“秦师傅不舍得,这些毒花最是难种,我用竹篱笆围了起来,正月尾二月初就移到谷底去,对了,平安少爷坚持让我带他去了谷底,大公子了,尽可能听平安少爷的吩咐。
孙先生,想不到那孩子习武一年不到,竟然不用武带,自己就下到谷底,如此,要是练上七八年,功夫不比武、大武差。”
孙文得意地翘起下巴:“那是,像平安一样赋的人那是极少数,赋好又肯用功,更是少之又少,我本已经绝了科举的路,为了有资格当这孩子的先生,后年十月份我会下场争个举人。”
方霄也是久久不语,当初大公子还有他,都竭力劝他继续科考,可人家根本不愿意,连他娘子也劝不动,谁料竟为了有资格当平安少爷的先生,自己自动要去考。
这让他什么呢?
“你让武跟着他是对的,我先过来时,周恒正收他们的功课,当初大公子对手下这些饶要求是,能识字写字就行,其他不勉强。
平安不一样,他的手下都得读书、习字、习武,还得多多少少懂些药理,一日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脸一板,他那调皮的表哥二强都怕他,乖乖的照做,孩子吗,的确应该趁年少时多学学本事,不然长大了,七事八事就多了,学东西也没时候快。
我家大子大了他许多,又在府学,不然我也是愿意让平安带着他的,儿子零,他娘又惯着,过一两年再。
跟你,我那大子已经是童生,正月初一我考了他们两个,平安根本不比致远差。”
方霄是真真的惊讶了,一个八岁,才上了一年学的,竟然不比一个童生差,要知道,孙先生的长子已经读了四五年书,还是个聪明的。
难道平安少爷将来真的要科举当官?可大公子为什么还要他每日跟秦师傅学制药?
这不是白白耽误了一个状元吗?
他把这想法跟孙文一,孙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同样也是他难选择的,平安学医赋之高,是大公子都没有看过的。
如果选择了读书,岂不是白白耽误了一个旷世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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