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恒蹲下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马驹,喃喃道:“我觉得这马驹透着古怪,或许不该轻易招惹。可若就这么放任它,又实在不甘心……”他摩挲着下巴,思绪翻涌。
“果实,升华。”许子恒突然低声念叨,脑海中闪过坠崖前,偶尔听到陶悱儿思语过类似的词汇的零星片段,只是当时不知何事,未能细究,没想到此刻竟成了与马驹沟通的关键。
听到这几个字,马驹湛湛眸光一亮,对着许子恒重重地点零头,喉间发出轻柔的嘶鸣。许子恒心中一震,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果实与升华之间,必定藏着大的秘密。
他微微出神,开始思索:“或许果实并非最关键,那些蕴含特殊力量的花朵,才是重中之重?”可无论他再问什么,马驹都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不再回应。
许子恒尝试着抛出新的话题:“我曾在深山洞穴里,见过一株水晶般的植物,花朵绽放时,光芒璀璨,芬芳四溢,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仿佛全身都被洗涤了一遍。”
马驹瞬间激动起来,上前几步,亲昵地蹭着许子恒的手臂,嘴里不断发出急切的嘶鸣,催促他继续下去。许子恒心中疑惑,那花朵真有如此重要?他当初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察觉到什么特别之处。
“在那里,我还遭遇了一只通体湛蓝的巨鹰,还有一只浑身散发着火焰气息的黑豹,以及一头和你一样充满灵性的黑色马驹。”许子恒一边,一边紧盯着马驹的表情。
马驹咧嘴,表情丰富,眼中满是惊愕与紧张,显然对这些信息极为在意。
“在那样的环境下,它们都能拥有超凡的智慧,如今世界剧变,它们恐怕会变得更加厉害,不定都能成为这世间顶尖的存在。”许子恒缓缓道。
马驹下意识地点零头,随即像是反应过来,立刻恢复平静,不再流露过多情绪。但许子恒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自己的推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世界剧变后的这个阶段,或许就像是万物复苏的原始时期,在这个阶段,是不是更容易诞生出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存在?”许子恒试探着问。
马驹瞳孔猛地收缩,这反应无疑证实了许子恒的猜想。
“你们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在这原始阶段,寻找突破升华的机缘吧?”
一旁的白听着许子恒的分析,也忍不住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马驹。
“你这家伙,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怎么看许子恒就不一样,还这么重视他,太气人了!”白对着马驹“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表达不满。
马驹却只是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把白气得直跳脚。
后半夜,他们远离了华阳山区出口,周围安静下来,再也感受不到那些凶禽猛兽带来的恐怖气息。月光洒在林间,给大地披上一层银纱。
“许子恒,你你在洞穴里见到的那株植物,真有那么神奇?那三头怪物得到花朵后,你就没得到点什么?”白凑到许子恒身边问道。
“有四片花瓣落在了我的掌心。”许子恒回忆道。
白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这时,马驹突然激动起来,围着许子恒转圈圈,还不时用头蹭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
“都过去好几了,早就没了。”许子恒无奈地笑道。
马驹却不肯罢休,依旧围着他转,最后甚至直立而起,用前蹄指着许子恒,眼神中满是遗憾与兴奋,情绪复杂。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白急得直剑
马驹只是轻轻嘶鸣一声,算是回应。
许子恒和白继续向前走,马驹就默默跟在后面,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朝着华阳市边缘的一座镇走去,那是许子恒记忆中的故乡。
“马驹,你有名字吗?总不能一直这么叫你吧?”白回头问道,“要不叫你金风,听着多威风!”
马驹不屑地甩了甩尾巴,白立刻就被扫了一脸草屑,气得它直跺脚:“你这家伙,太不给面子了!”
终于,他们抵达了镇。此时已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偶尔有一只野猫匆匆跑过。
许子恒在镇口停下脚步,准备和白告别。许子恒家就在镇里,白家靠近县城郊区。
“许子恒,保重!等我安顿好家里,就去找你。”白紧紧握住许子恒的手,眼神中满是不舍。
看到马驹毫不犹豫地跟着许子恒,白有些吃醋:“你这没良心的,现在走就走,连个回头都没有?”
马驹头也不回,只是慢悠悠地竖起尾巴晃了晃,那模样像是在故意气白。
“行了,别气了。马驹浑身金光闪闪,太引人注目,不好坐车,我就自己走了。”许子恒安慰道。
告别白后,许子恒带着马驹继续前校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座破旧的院前,这是他儿时生活过的地方。
许子恒疲惫地走进院子,将马驹安顿好后,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倒头就睡。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许子恒早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灵能者?”他看着网络上的报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在这短短时间里,除了之前升华的年轻人,又出现了数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人们称他们为灵能者。有分析,世界正朝着一个全新的神秘时代迈进,而这些率先觉醒的灵能者,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的主宰。
放下手机,许子恒走向院子。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愕不已,马驹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盘坐在地上,两只前蹄自然舒展,对着初升的太阳,似乎在吞吐着朝霞,吐纳聚集灵气之法,它的吐纳节奏古怪而有序,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大量聚集地灵气。
许子恒好奇心大起,目不转睛地盯着马驹,尝试着跟随它的节奏调整自己的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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