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岩在被脱下裤子时就慌了一瞬,看着冯粟下扎的刀更是慌乱,顾不得双腿疼痛剧烈挣扎。
下身传来疼痛,却又没有想象中道同一,随后是冯粟的怒喝,“乱动什么,害老子扎歪了,晦气!”
高高举刀又要扎。
邢岩大吼道:“你敢!不想要真相了吗!”
冯粟道:“穆相了,周王信你,他反正是跑不了了,你坑他定是有人给了你更大的好处,那只有瑞王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了。咱们总不能被你牵着鼻子走,既然你不配合也就罢了,雁过留痕,总能查到,他将你给将军出气。你这杂种,害了魏王大将军少将军,还有镇北军无数兄弟,将你一片片削下来,都算我们仁慈!”
冯粟又是一刀扎下,邢岩使出浑身力气躲开,刀刃顺着大腿根划下,痛得他快要升。
脸上终于有了丝慌乱,道:“真相只有我知道,你们再如此,那一辈子都查不清此事,苏家将军和魏王都死在北荣手里,没有真相一辈子翻不了身,永远都是北荣手下败将,你们心里甘心吗?”
“呸!”冯粟狠狠瞪过去,“北荣已经被打出来虎峡关,轮得到他们手下败将?两位,按住了。”
银白刀身举到最高,刀尖寒光如同北地严冬的冰尖扎入邢岩心底,心里生了恶气,“你若敢,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实证!”
冯粟阴狠道:“还想虚张声势,陪你熬了一夜你都不,还在这儿钓鱼呢,就算你有实证也不想给我们,那就别废话了。”
刀身下扎,邢岩闭眼大喊,“来呀!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到你们想要的!啊———”
血腥味在狭的屋子里漫延,疼痛自腿根漫延全身,疼得声音都被剥夺。
邢岩全身是汗,脱力躺倒在地。
赵寻程遇松了手,冯粟站起身,踢了踢邢岩道:“是个狠人,你你当年要是一心一意在军中,凭你的心志能力,如今定然已经是将军,可惜啊。”
邢岩剧烈呼吸着,忽然哈哈大笑,“还是不敢,怂货。”
冯粟道:“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我可不想整来照顾你让你别死,饿着。”
冯粟也没管他,拿东西堵了他的嘴以免他乱叫扰人,便和赵寻程遇出了屋子。
回到正堂见了苏卫,朝他摇摇头,“嘴硬得很,不好处理。”
苏卫道:“先关着吊着命,吩咐看守的人别让他睡。”
孟西魏直不在,冯粟接过了看管用刑的活,暂时住在公主府。
邢岩突然被抓,那虽然直接带回了公主府,可那么多人看到,也不免有泄露消息的可能。
穆原派人盯紧了东宫。
正值此时,毕襄上公主府求见。
他已经找了韩炎的孙子韩淳,好歹是他父亲的学生,韩淳对他也十分客气,请他回家做客。
毕襄也见到了韩炎。
好歹他也是被传出得成元帝青眼有意封为驸马。
虽然现在没封,也没靖安公主对他满不满意,可是好歹在陛下眼前露了脸,他自己年纪轻轻就入了官场,万一一步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韩炎想着自家还未入誓孙子,还是见了毕襄,多个人脉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毕襄也没一去就问,慢慢先打好了关系,韩炎也看好他,话多了几句,毕襄这才慢慢提起此事。
韩炎十分谨慎,对此事三缄其口。
毕襄只在胥州发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又有人刻意提起九年前的事,靖安公主在查九年前运粮队路线之事。
听闻是郑齐山和韩炎定的,如今郑齐山已死,不定会来查他。
毕襄自己也是与韩家有些缘分,韩淳又是他父亲的学生这才私下提醒韩公。
又给韩炎戴了几顶高帽,他为官为人清正,此事要尽早清楚,这样才能免于被牵连,毕竟靖安公主不是好惹讲理的主。
毕襄看起来实在太过诚挚,推杯换盏间,韩炎也不免抱怨了几句。
“都是皇子,自然他们怎么我就怎么做。胥州之路难走我提过,只这件事本就不是我能做主的。”
由此可见,韩炎早就知道胥州路难走,是有人压在他头上让他忌惮听话。
得知此消息后,基本上断定此事除了郑齐山,还有皇子的手笔。
事情大概清晰,只是缺乏实证,不过大概已经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
城郊别宫。
成元帝已经到了几,每日只休息散步,什么也不管,心胸放开,身体确实看着好了许多。
正值午时,与明晏一同用午膳,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免也生出些慈父之心来。
“倒是长了一点儿肉回来,多吃些。”
明晏咬着碗里的金丝烤乳鸽,香得眼睛都眯起来,“别宫的厨子手艺不比皇宫差啊,这边临山,风景也好,清新怡人,是个养饶好地方。”
“是啊,朕每次来都觉得很放松。”
明晏笑着看过去,“我瞧父皇脸色不错,养得挺好,好不容易有空,要不要出去走走?”
“出去?”
“是啊,去乡间走走,老是闷在宫里憋坏了,就当体察民情了,顺便可以尝尝民间的美食和宫里有什么不一样。”
出去走走?
成元帝慢慢吃着饭,也没立刻回复。
明晏像是随口一提,也没追问。
饭毕,明晏照例陪他去花园散步消食,慢慢走了半个时辰,服过药,送他回寝殿午睡,这才得希
刚刚回到自己寝殿换衣躺下,外面有宫女来报,左相求见陛下。
明晏坐了起来,重新梳洗之后去了成元帝的寝殿,路上慢慢思索着。
按理来,父皇离宫休养,朝政已经交由太子,若无大事,穆原不会轻易前来打扰。
殿门紧闭,明晏也没往里闯,安静等在外面。
饶是她耳朵灵敏,殿中的声音也听不见一丝半点儿。
成元帝知道她来了以后也没让她进去,不知谈了什么,许久两人才出来。
阳光斜射进大殿,随着打开的殿门一点点跳进来。
穆原跟在成元帝身后往外走,一眼就看到背对他们逆光站着,脊背笔直的明晏。
一身月白衫配绯红石榴裙,坠着珍珠的绯红发带垂在脑后,发髻上的羊脂白玉簪在乌黑发间更添柔软。
听到门响,转了过来,两边的发丝都透着光,脸色带着和煦明媚的笑意款款走来。
穆原心中一软,目光不受控制变得柔和,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些什么,却发现她根本看也没看他。
心底微微失落,却又暗自唾弃自己,不过几日未见,却这样沉不住气。
“听闻穆相前来,也不知带来了什么大消息,儿臣不放心父皇的身体,特来看看。”
成元帝道:“没什么,这个时辰该是你睡午觉的时候,不睡了?”
“不耽误,”明晏上前搀扶成元帝的手,“父皇还要亲自送穆相出去吗?您对他也太好了。”
成元帝道:“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正好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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