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桃花面顿时无语了,她瞪大眼睛,左瞧右瞧,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跑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肯定是杨路途那子,我徒儿肯定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呢!”
罢,他像只猴子一样,迅速爬上了床,然后从床下的缝隙里往里张望。然而,床下也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杨冰看着桃花面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一个又一个房间里乱窜,从活动板房的二楼跑到三楼又跑一楼,最后又垂头丧气地走下楼来,嘴里嘟囔着:“我徒儿失踪了。昨晚上他还在的,怎么今早上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桃花面满脸狐疑地再次狂奔上二楼,他的心跳如雷,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在杨赐空荡荡的床铺上,被褥凌乱不堪,仿佛被人匆忙翻动过。窗户大开着,一阵冷风呼啸而入,吹得桃花面的脊背发凉。
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他的徒儿,就这样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冰!”桃花面心急如焚,转身像一阵风一样冲出屋子,他的声音在幸福一家饶院子里回荡,“赐不见了!”
杨冰此时正在楼下和三丫头闲聊。最近这几个孩子的睡觉地点有些不固定,有时候他们会睡在李翠花家的院子里,有时候又会选择睡在活动板房。三丫头笑着对杨冰:“活动板房这边的被子比较柔软,所以我们更喜欢睡在这边呢。”
听到桃花面的呼喊声,杨冰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地看着他,“桃师父,您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赐他……他确定是睡在活动板房吗?”
桃花面的心跳愈发急促,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杨赐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他的目光落在杨赐的练功服上,那件衣服还挂在墙上,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一样。然而,桃花面知道,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我去找李翠花问问,”桃花面喃喃自语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她家离得近,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朝着李翠花家的方向奔去。杨冰见状,急忙追上去,紧紧拉住桃花面的袖子,焦急地:“我和您一起去。”
桃花面点零头,两人一同加快了步伐,几乎是跑着来到了李翠花家门前。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敲门,桃花面便猛地推开了那扇破旧的篱笆门。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我告诉你们,我看见了!清清楚楚!”希大娘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两个穿黑衣服的,蒙着脸,把赐那孩子背走了!就在半夜!”
桃花面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这个消息对他来犹如晴霹雳,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翠花刚刚在石桌上盛好了热气腾腾的粥,这是她每的习惯。只要她一呼喊,那几个孩子就会像鸟一样飞过来,围坐在石桌旁,开开心心地吃着早餐。
然而,今当她抬起头时,却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桃花面和杨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中的勺子差点掉到地上。
“桃花面师父,您怎么……”李翠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桃花面似乎没有注意到李翠花的异常,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人面前,急切地问道:“希大娘,您刚才什么?您看见赐被带走了?”
希大娘是幸福一家人中最老实的一个,平日里话总是慢条斯理、认认真真的。但此刻,她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真诚的恐惧。
“是啊,我起夜的时候看见的。”希大娘的声音有些沙哑,“两个黑衣人,一个扛着赐,一个在后面望风。赐好像昏过去了,一动不动的……”
杨冰听到这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捂住嘴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
“您为什么不早?”桃花面的声音像风中的落叶一般,微微发颤,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落。
希大娘嘴角一撇,满不在乎地道:“我本来是想喊饶,可我家云别大惊怪的,不定赐是自己出去玩了呢……”
希云,希大娘的孙女,此时不紧不慢地走进屋来,听到奶奶的话,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奶奶就是爱瞎操心。杨赐那么大个人了,还能出什么事?”
桃花面的胸口像被重锤击中一样,剧烈地起伏着,她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反驳,突然——
“嗖!”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窗外疾驰而过,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
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杨冰射去。杨冰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那支箭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砰”的一声,狠狠地钉在了李翠花家的灶房门框上。箭尾嗡嗡作响,仿佛还在诉着它刚才的威力。
杨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紧紧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一旁的希云见状,却是反应迅速,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那支箭从门框上拔了下来。只见那支箭上绑着一卷粗糙的纸,显然是有人故意绑在上面的。希云眉头微皱,快速展开那张纸,然而当她看清纸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写的什么?”站在一旁的桃花面见希云神色有异,急忙开口问道,并一把将纸条从希云手中夺了过来。
桃花面定睛一看,只见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而且墨迹似乎还未完全干透,显然是刚刚写好不久。那几行字的内容是:
“杨赐在我们手上。一之内,准备十万斤粮食送到黑风崖。敢报官或耍花样,就等着收尸。”
纸条的末尾并没有署名,只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看上去像是一只扭曲的老鼠,让人看了心里有些发毛。
“十万斤?”李翠花满脸惊愕,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一般,“咱们全村一年的收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啊!”
桃花面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他的目光紧盯着杨冰,焦急地问道:“你哥哥……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或者……”
杨冰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在她那原本姣好的面庞上肆意流淌。她哽咽着道:“没有,赐的性子最好了,他从来都不会和别人发生争执的……”然而,话还没完,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等等,前他好像过,在镇上遇到了钱老爷的人……”
“钱老爷?”桃花面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钱老爷可是这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地主,以心狠手辣而闻名。而且,还有传闻他与山贼有所勾结,但由于没有人敢公开站出来指证,所以这些都只是一些风言风语罢了。
就在这时,李翠花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那个记号……我见过。去年钱老爷来收租的时候,他手下的人用的布袋上就绣着这个老鼠图案。”
桃花面的美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仿佛她已经洞察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迅速伸出玉手,将倒在地上的杨冰轻轻扶起,柔声道:“走吧,我们先回家。也许赐的房间里会有一些线索。”
两人急匆匆地赶回杨家,一进家门,桃花面便直奔杨赐的房间。她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她先是弯腰查看床下,接着打开柜子,甚至连床底都仔细搜索了一遍,但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桃花面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杨冰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桃师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桃花面连忙转过身去,只见杨冰正站在哥哥的床边,手中紧握着一张折叠的纸。
“这是什么?”桃花面快步走过去,从杨冰手中接过那张纸。
展开一看,果然是杨赐的笔迹。然而,信的内容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它只写了个开头:
“冰,师父,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其实我……”
信到这里突然中断,就像是被人匆忙中断了书写一样。桃花面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翻来覆去地检查着这张纸,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终于,在纸的背面,她发现了一块干涸的墨迹,看起来像是写信时不心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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