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还是很识趣的,略唠了几句,就回自己家了,寨子里的人为了省灯油,晚上没啥节目,很早就上床睡了。
二叔公回屋后,特意叮嘱厉嵘:“不管谁找你办事,你都不要答应,让他们来找我。”
“好的。”
厉嵘点头,他肯定没那么热心,对二叔公一家人好,那是因为血脉相连,而且二叔公一家也很好,其他人和他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樱
吃过了葱油粑粑,厉家人都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这晚上,他们都睡得特别踏实,尤其是厉虎,再也不会半夜饿醒了。
第二吃过早饭,厉嵘和骆欣欣又去了金花婶的寨子,还带上了厉虎和厉龙兄弟俩。
厉虎是二叔公叮嘱的,一定要跟着他们,免得被人欺负了,他虽然打架怂,可力气大啊,再怂都是员虎将。
厉龙则是去刷脸的,他的面子大,方圆十里的寨子都畅通无阻,出了十里外的寨子,也有几分薄面。
“家里不是还有苞谷酒吗?”
厉龙对他们的借口不是太相信,前才刚买了一坛苞谷酒,而且金花婶也明确了,剩下一坛不卖,要留给男人喝的,大侄子和侄媳妇又去干啥?
而且他对厉嵘的工作,也不是特别信。
这大侄子自己坐办公室,可他明明看到厉嵘手上的老茧,是玩枪的人才有的茧子,还有那个领导身边的两个人,手上也有好多老茧,身姿特别板正,十之八九是军人。
厉龙年纪虽,可他跟着师父见了不少世面,连省城都去过,寨子里好多老人都没他见的世面多。
所以,他很好奇厉嵘他们的来意,每次出门都要跟着。
“那么一点不够喝,我多出点钱,金花婶应该会卖的。”
骆欣欣本来以为苞谷酒不好喝,结果她昨尝了口,惊为人,金花婶的手艺确实名不虚传,那一坛子酒确实不够喝。
“银花婶酿的苞谷酒也好喝。”厉虎笑呵呵道。
“银花婶是哪个?”
“金花婶的妹妹,和她嫁在一个寨子。”厉龙解释。
“那一会儿去银花婶家看看。”
他们一边走一边唠,很快就到了,这回轻车熟路,他们直接去了金花婶家,金花婶坐在门口纳鞋底,她有点老花,每次扎针都要将凑得很近,要不然会扎到手。
“金花婶,你酿的酒太好喝了,我想把剩下那坛也买了,行不行?”
骆欣欣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张大团结,金花婶本来不乐意,可看到大团结,立刻同意了。
“还没开封呢,你们自己进去拿!”
金花婶没动,让他们自个进屋。
他们从屋子里抱出那坛酒,厉虎抱着,又和金花婶打听了她妹妹家,再买了一坛。
金花婶男人一直没出现,是去地里干活了。
不过骆欣欣看到了那个鬼子女人,背着背篓,戴着帽子,走得摇曳生姿,看样子又要出门找相好了。
“呸!”
金花婶姐妹俩,冲鬼子女人鄙夷地啐了口,寨子里的其他女人,也是同样的态度。
但男人却正好相反,他们看女饶眼神特别热烈,还有一点气愤,大概是因为这女人没来勾搭他们,心里不平衡吧?
“不要脸的贱货,一身骚肉,呸!”
金花婶骂得很难听。
“姐夫和这贱货来往不?”银花婶问。
“他敢?”
金花婶怒目圆睁。
“没来往就算了,你和姐夫好好过日子,可惜你们没孩子,要是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银花婶叹了口气,两个外甥还是少零,要是能多生几个就好了。
不像她有五个儿子,寨子里没人敢欺负她。
“阿妈,我来给阿爹拿水。”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回来了,他是金花婶的儿子。
“和你阿爹,山上那块苞谷地早点去收,别让野猪糟蹋了!”金花婶道。
“知道了。”
儿子倒了一竹筒水,朝骆欣欣他们看了眼,眼神有些警惕。
骆欣欣笑了笑,顺便打出忠诚卡,果然不出所料,卡是灰色,明这儿子被鬼子洗脑了,成了汉奸走狗。
这么看来,县城的大儿子估计也是。
她朝金花婶同情地看了眼,两个儿子全成了汉奸,一个都没剩下,鬼子太可恶了。
“他们来买酒的。”金花婶。
“阿妈,这坛酒是阿爹要喝的,你卖了阿爹喝什么?”儿子不满道。
“酒不喝又不会饿死,又不是不给他吃饭,你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金花婶气坏了,明明她才是亲妈,可两个儿子却总是偏帮继父,还埋怨她不够体贴,对继父不够关心,那些苞谷酒也是儿子让她酿的,他们阿爹爱喝。
她一早就和两个儿子过,他们的亲阿爹死了,每年都带他们去祭拜的,可这俩忤逆不孝的东西,连她这亲妈都得靠后站,心里只有继父。
“阿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些年要是没有阿爹,我们一家都会饿死,你能不能对阿爹好点?”
儿子更不满了,语气有点冲。
“我对他还不够好?我还是你们亲妈呢?你怎么不对我好点?他来我们家时,你都十来岁了,这十年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我打死你个黑心东西!”
金花婶怒不可遏,抄起墙角边的扫帚,就冲儿子身上抽了过去。
儿子双手抱头躲闪,好几次骆欣欣都看到,这儿子想夺走扫帚,而且眼神特别凶狠。
最终厉嵘将母子俩分开了,金花婶气得身体发抖,她现在特别寒心,千辛万苦养大的儿子,宁可帮外人也不帮她,以后她老了,根本指望不上这俩畜生。
“我告诉你,这个家是我的,你要是再里外不分,就给我滚蛋,我只当没生养过你这畜生!”
金花婶指着儿子,放出了狠话。
一次不足以让她寒心,而是多年以来累积的,自打两个儿子长大后,她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寒了又寒,直至死心。
“阿妈,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根本不清!”
儿子气冲冲地跑了,要不是阿爹劝他,他老早离开这个家了。
别饶阿妈温柔慈爱,他的阿妈跋扈刻薄,还爱贪便宜,在寨子里的名声特别差,害他和大哥从就抬不起头。
幸亏阿爹来了,教他和哥哥很多道理,还和他们外面的世界,而且大哥的工作也是阿爹帮忙找的,本来阿爹也可以帮他找一个,但阿爹不可以留阿妈一个人在山上,他只得留在山上吃苦。
都是阿妈拖累了他,害他不能去看外面的世界,不能和大哥一样当体面人。
儿子越想越气,一口气跑到霖里,中村在地里收苞谷,瘦的身躯还没苞谷高,收得特别吃力。
“阿爹,我来!”
儿子跑过去帮忙,将竹筒递给他。
“和你阿妈吵架了?”
中村喝了一竹筒水,关心地问。
儿子气冲冲地了缘由,“她一点都不关心你,把最后一坛酒都卖了,以后你喝啥?”
“没事,酒不喝也饿不死,别和你阿妈吵了。”
中村笑了笑,眼神变得阴鸷,苞谷酒他确实很喜欢喝,那女人又丑又老,要不是为了任务,他怎么可能碰这种肮脏的丑女人?
可这丑女人却还百般嫌弃他,在他面前颐指气使,把他当奴隶一样使唤,现在连他爱喝的苞谷酒都卖了,可恶!
要不是还得继续潜伏,他肯定会除去这可恶的丑女人!
儿子絮絮叨叨地发了一通牢骚,中村安抚了一通,父子俩继续干活,并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了他们。
正是骆欣欣他们几个。
中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随即是儿子,厉虎牛眼睛都瞪圆了,使劲捂着自己的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厉龙倒还挺淡定,但他是装的,其实后背都是冷汗,衣服都打湿了。
【三更完成,明继续,这本快完结了,下本在酝酿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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