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神情平淡。
弗兰德利是不是盛产疯子。
“没关系，”艾尔莎看出了君度情绪上较大的波动，轻声对他：“你不用在意她，甚至熟悉后就会觉得她很可爱。”
君度：“……”他没看出哪里可爱，以及经艾尔莎这么一，女仆姐已经快气成河豚了。
见到君度瞥过来，女仆哼了一声，不过没有发作。
艾尔莎继续问：“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陪着塞维尔姐吗？”
“还有风灵石。”君度想起来他的那个差不多已经被忘掉的目的：“我是被推荐来到这里的，你听过风灵石吗？”
艾尔莎没有一点儿停顿的回答：“风灵石？听过。”
“毕竟弗兰德利本就是友谊的象征。”她到这里，嘴角勾着的笑容忽然变得诡异：“所以，我确实知道。”
她声音轻巧，宛如一阵风：“我想你需要等我一段时间……嗯，等到晚上，我带你去弗兰德利藏书阁里，那里应该会有你想知道的。”
她脚尖点在地上跃起，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女仆冷哼一声：“你们男人对上艾尔莎果然都是一个样子，你居然也不例外。”
君度疑惑：“嗯？”
“毕竟，她多么漂亮呀，男人见了她就跟丢了魂一样。”
“你总不至于嫉妒她。”君度神色带出了几分古怪：“我以为宠物和洛克根本没法比。”
“哼。”
女仆轻哼一声，恢复了本貌，娑儿的样貌大大方方的展现在雪地上——虽然君度压根看不出她伪装的必要性，从头到尾或许也就雪银莉没看出来她的身份。
这大概还有雪银莉心思不在这上面的因素。
“所以，是夏尔让你带我认识一下他妹妹的？”
娑儿嫌弃的瞥过眼去：“给你之后我就没去找过他了，你对精灵是不是完全没有关注？”
君度神色微淡：“你是黑魔法生物，按理我会有所感应，但是……”
但是在他没有特别注意的时候，根本无法感知到对他没有恶意的东西。
黑魔法是负面能量的产物，但黑魔法生物已经是生物了。
“所以你就是对精灵完全没有关注。”娑儿不屑。
君度奇道：“我为什么要关注精灵？”
娑儿语气一顿，“我以为，你知道我在你身边，才是你在弗兰德利安全的保障。”
“之前确实这么想过，我挺担心夏尔给我埋伏一手的。”君度点头：“但现在没必要了。”
“没必要……没必要……”娑儿压低语音重复，看上去很生气：“你是发现了夏尔在弗兰德利没什么权利，完全被领主玩弄在手心吗？”
君度：“……”
君度：“你要这么想也无妨，因为在我的视角看来，确实如此。”
嗯，确实是这样的。
他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笑意：“不过还有就是，我确定了夏尔少爷对我没有敌意。”
“如果他们两个在密谋算计你呢？”
“甘拜下风。”君度毫不犹豫。
娑儿完全没想到君度会这么回答，她不可置信的问：“你不是很惜命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君度额角莫名一抽。
“我甘拜下风，同时也能证明他们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还排斥黑魔法做什么？排斥黑魔法师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杀了他？
虽然，理好像不是这么个理。
但他们不是好人，就能放过你这个黑魔法师？还是，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价值让他们放过你？
娑儿上下打量他片刻：“你还真是自负啊，就这么确定能全身而退吗？”
“自负？其实很多人我自卑。”君度下意识这么回答：“我以为我挺自卑的。”
“嗯？你不觉得你前后的话矛盾吗？”娑儿冷笑：“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了吗？”
“……”君度嘴角扯了一下，自己可能误入了脱口秀片场。
他没再和娑儿下去——早就没有了意义，无论是他还是娑儿都能确定夏尔不会对他下黑手。
而娑儿好像也把闷气发泄的差不多了，也不在搭理君度，就是这么默默地在前面走着。
对弗兰德利完全不熟悉的君度也只能跟在她身后，直到绕过好几处建筑物走到一处后门时，才察觉不对劲。
“这是要去哪里？”
娑儿头也不回：“夏尔让我带你熟悉弗兰德利，我想了想，果然还是该让你见识一下弗兰德利最着名的景观。”
君度召唤出青铜独角兽跨上去，仰头看向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白色雪山：“弗伦雪山？”
“或者冰山，毕竟它的本质是海上浮冰，只有外在积累的白雪让它看上去像雪山。”娑儿对历史很显然有着很深的研究，或许因对他的主人学识的耳濡目染。
她也仰起头，缓缓地：“因为它初现之前，弗兰德利从没有过下雪，它的出现带来了弗兰德利的第一场大雪，我们便习惯性的称呼它为雪山。”
君度：“……”
在温带海洋气候出现冰山……这个魔法的世界地理真的没什么话语权啊。
“在弗伦雪山上，有一座修道院，近些年越来越多的游客喜欢到那里参观。”
君度下意识的问：“修道院？不是教堂？”
这怎么听怎么像开放的教堂，而不是封闭的修道院啊？
虽然教堂确实没什么必要开到山上。
“是修道院，弗伦修道院是弗兰德利第一任领主的其中一位女儿所建，最初少有外地让知，近些年来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来观光的人就多了。”
“为什么近些年旅游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领主宣扬了啊，他发现弗伦修道院上有一处温泉，浸泡其中可以增强对冰属性魔法的亲和力，这种修炼圣地只要被发现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吧？”
“等，等等，冰山上也能有温泉吗？”
君度觉得这个话题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顺便在地里不管用的魔法世界，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能在物理上存在的东西。
“很奇怪吗？”娑儿完全不知道君度在奇怪什么，继续讲述道：“不过去的人多了也是麻烦事，我们领主就颁布了一个政策，弗伦修道院只在每年的十一，十二，一月份开放。这是每年最冷的季节，对冰属性魔法的提升也是最强，正好是现在。费用也不贵，就是每人限额，哦对，作为东道主，钱什么的就由夏尔包了，要不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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