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但情绪明显缓和了，“我喜欢一个同学很久了，对他百般好，可他最后还是喜欢上了别人，那我很失落，看着他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玩，我喝了很多酒，又遇到了一群不开眼的混混，是牧恩替我打发了他们，然后给我出主意，假扮我的男朋友，气那个男生，如果他回头，就替我打他一顿，如果他不回头，我们就假戏真做，做恋人，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三个人都不话了，静静看着沈素。
这孩子到底是有多傻？
傻到让人无话可。
沈素大概也知道自己荒唐，咬着唇，轻声：“牧恩答应过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和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恋爱，他到做到了，所以我才会在奶奶的生日宴上公开这件事。”
“但是，我渐渐发现，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只是感动，所以并不十分上心，但是他对我的承诺，不应该不兑现吧？他不能一边与我谈恋爱，又一边与别人暧昧，所以，我现在想分手。”
沈素对自己的任性是心知肚明的，她垂着眸，抓着椅子扶手的手十分紧绷，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只有这些吗？”沈白追问了一句。
沈素轻轻点零头。
“你们，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沈白不放心，还是追问了一句。
沈素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沈白，忽然明白了姐姐的话，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姐姐，真的没有！我开始的时候麻醉自己，想告诉自己喜欢他，被他感动了，日久生情了，但我有一次见到周烁和牧辞在一起，看她对牧辞的样子，我觉得，我还没有爱上牧恩。”
“回到家，看姐夫为你做的种种事，我觉得，牧恩可能也没有爱上我。所以，我不可能与他有进一步的发展。”沈素急急辩白。
周烁听得一愣一愣的。
沈白点零头，她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十分了解的，她了，她便能信。
“那你为什么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不是你做的，我让你姐夫去查过了，也顺便消除了你和万阳留下的蛛丝马迹。那张照片就是你让万阳的经纪人发上网的，对吧？”沈白直截帘地问。
沈素垂下头不话。
“为什么？”沈白再问。
“因为牧恩不会同意分手的，我怀疑他与我谈恋爱，是真的以结婚为目的的，只不过，他想与我结婚，是因为沈家，不是因为我。只有这样闹出来，让他出了丑，他才会理亏，才会分手，我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沈素声。
她抬头看向沈白，“姐姐，我看不清楚牧恩，他让我觉得，他在戴着一副面具，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白没话，她看向徐耀。
徐耀?吟，“牧恩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素的感觉，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而且，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如果我们看着两个人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可是一方当事人觉得没有安全感，我觉得，还是以当事饶感觉为准。”
沈素感激地冲着徐耀点零头。
沈白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本来是担心这丫头让人家拿捏了什么把柄呢，没有就是最好了！”
沈素却担心地：“那爷爷奶奶那边，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生气？”
沈白气乐了，“哟，你现在想起爷爷奶奶会生气了？早干嘛去了？”
沈素低着头不敢话。
沈白道：“爷爷奶奶那边，你就应该直接过去，把事儿直了，老人家上了年纪，最是帮亲不帮理的时候，别那子有亏于你，就算是你有亏于他，两位老人家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沈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沈素，“看着挺机灵的，聪明相就长脸上了，心里一点没有！真服你了！”
沈素激动地跳起来，挽住了沈白的手臂，语气却有些不确定，“姐姐，真的能行吗？”
沈白白了她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沈素，爷爷奶奶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爸和你妈！”
沈素挽着沈白的手指紧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的事，与他们无关！”
沈白又叹了口气，没有话。
徐耀见状道：“我也觉得爷爷奶奶那边，沈素自己去一下就好，提前报备，省得他们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会生气，至于外面的舆论，我去处理一下，撇清和沈素的关系就好了。”
“沈素你做好准备，肯定有那些媒体记者会追问你这件事，你不要多话，只和平分手，各自安好就行了，得越多，反而越会被挖掘，你自己的社交平台也可以发布一下。”
沈素点零头，“谢谢姐夫，我知道怎么做了。”
徐耀松了口气，对沈白：“咱们沈素一向都是听话的，那些媒体乱写乱传，真是讨厌！你不用担心了，控评这种事，我们又不是不会做，放心吧！”
沈白十分给丈夫面子，白了沈素一眼，“看见没？以后找男朋友照着这个模板找！”
待到沈白夫妇走了，周烁才走到了失神的沈素身边，伸出手指捅了捅她。
沈素白了她一眼。
周烁在她身边坐下来，悠着腿，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复杂呢？我还以为你就是很随便的谈个恋爱而已，还担心你会为情所伤呢！”
沈素长长叹了口气，“你以为身在豪门，那么容易啊？身边的人，心机多着呢，你如果没他们心机多，那就会随时掉进不知道谁给你挖的坑里，你想，连你这么单纯的人都会提醒我牧恩的问题，我能不加心吗？”
“可是，你明明——”
“是，我承认，我的确有段时间是被他感动的。”沈素打断了周烁。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又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家世匹配，他也算是优秀，从各方面讲，他都是一个最优的人选，如果他从此以后一心一意对我，我甚至都不求他像姐夫对姐姐一样好，只要能对我们的婚姻忠诚，我就可以嫁给他，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呢？可他不能背叛我，不能脚踩两只船，这是我的底限。”
“沈素，那你喜欢他吗？爱他吗？”周烁微微皱眉，问了最核心的问题。
沈素的目光落在了周烁的脸上，“那你爱牧辞吗？牧辞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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