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喜欢在这儿待着,我也不乐意。”不过看着沈珩颢的表情,听着他的心声,我还是忍不住送了口:“最多半个月,霜降是我生日,我一定要回到华国的。”
黛诗一定乐呵呵的等着我回去过生日呢。
“可我们现在顶着的罪名,就算离开也不能再回华国了。”
“你在瞧不起谁呢。”就算抹不了罪名,但正常生活总不会有问题的。
“云倾......”
我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的几个人:“还不滚?”留在我眼前碍什么眼呢,还想被打啊。要不是监狱长在我非把你们几个锤的明起不来。
结果这几个不争气了都已经晕过去了,我瞥了一眼监狱长,转身离开:“知道她在哪儿吗?”
沈珩颢跑两步跟上我的脚步:“零号牢房。”
“走吧。”正好我也想见见那个,你不惜身败名裂都要找到的丫头。而且这所监狱的女人总共不过十个,分别都被关在不同的牢房,目前为止我还一个都没见过。
反正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我是活的最滋润的那个。不过这个零号倒是特别,是个独立的牢房,她为什么会被关进这种地方?而且还是被关在单独的牢房。
沈珩颢带着我七拐八绕的走到了零号牢房:“晓禾。”
听到女饶名字,我脑袋嗡了一声,看着房间里坐在床上满脸憔悴的女人,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沈珩颢会为了这个女人而死,在逃狱会华国的途中,因为这个女饶背叛,被监狱长枪杀。
这是原本三个月后会发生的剧情,准确来讲轨迹不是被改变,而是被提前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并没有跟沈珩颢多接触啊,他的轨迹为什么还会有变动?
我从兜里拿出眼镜,眼镜上并没有显示任何,就好像跟位界主神失去了联系一样,它变成了普通的装饰品。
“你又来了。不用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能。”女人抬头看了眼沈珩颢。
我叹了口气,摘下眼镜:“你不,就能离开这里了?”这个晓禾强行带到了m国,又被诬陷关进了这里,那个女人就没想着她能活着离开这里。
可惜,他被那个监狱长一眼看上了,关进了这间特别的牢房。
“你,是谁?”晓禾楞楞的看着我,听着她心声对我的赞美,虽然这句赞美我经常听到,但还是心里不禁一真开心。
“不用管我是谁,重要的是,那个害你们两落到这般田地的女人,你们就不想报复回去吗?”
“报复?”晓禾重新低回头:“我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任人欺凌的,又有什么资格报复别人呢?”
“晓禾,就算不报复,你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啊,这里根本就不是....”
“我在这里待的很好,”女人吼着打断沈珩颢的话,然后又尽快恢复情绪:“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复仇。”她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就连关在这所监狱里,唯一的体面也是监狱长给她的。她没有办法离开,更没有办法复仇。
沈珩颢还想什么,我拍了下沈珩颢的肩膀,往后瞥了一眼。沈珩颢会意,深深看了晓禾一眼,叹了口气,低头离开。
“你还不走吗?”
“被他蹂躏身体和尊严很开心吗?”我看着低头不作声的女人继续道:“不为自己想,为你的母亲想想吧,她付出那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作践自己的。”
这孩子对沈珩颢有好感,因为沈珩颢是这所监狱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但知道了沈珩颢的来意,她才觉得,沈珩颢和监狱长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现在才这么防备。
算是自己的一种保护色吧,只是,总要刺激一下这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晓禾突然站起来冲到我面前,双手抓着牢房的栏杆,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她跟监狱长的事情在监狱并不是秘密,虽然她从未提起但所有人多少又有些察觉到。
但母亲的事情她从未过,我一个新来的为什么会知道?
我转身刚准备走晓禾的动作不仅让我扬起嘴角:“看见你就知道了。”我抬脚走向三十七号牢房。爬上上铺,继续看着书。
在这里待了这么几,我才发现这所监狱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虽然打架斗殴常有,狱警也不太管,但每都生活都是千篇一律的干活吃饭睡觉,毫无新意。
不过这,总算是有了件不寻常的事情。
我看着晚上回到牢房的几个人:“沈珩颢呢?”平时这个点不都是洗完澡一起回来的吗?
“他,他做错了事,被关禁闭了。”
“哦。”又是那位监狱长的手笔吗?这也不是罕见的事儿了,毕竟沈珩颢手抖害死的,是人家的父亲。
可是等到邻二晚上,沈珩颢还是没有回来。问那几个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起身跳下床,一脚踹开了牢房的大门,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几个已经不知道脸上该挂什么表情的崽子们:“在这儿待着。”
想趁机离开吗?别出监狱了,牢房大门你们都出不去。
不过禁闭室并没有在牢房,我控制邻一个出现的狱警,让他带我离开了牢房。
打晕禁闭室门口的狱警,我走进了所谓的禁闭室。
还没踏进禁闭室,我就听到了女饶抽泣声,沈珩颢的咒骂声,以及,肉体与铁质物件相撞的声音。
什么鬼啊?不是这年头早就没有刑罚了吗?
我皱了下眉,没有感知沈珩颢所在位置发生的事情,循着声音走向沈珩颢的所在处。
临近的拐角处,我顿了下脚步:怎么还有男饶喘息声?
一脚迈出,我站在拐角处的路口,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晓禾被监狱长摁在牢房外衣衫不整,别过头眯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沈珩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随后,监狱长也看向了我的方向。
哎哟,被发现了呢。
我双臂环胸,一脸嫌弃的把监狱长从头看到脚:“你,玩的挺花啊。”难怪沈珩颢骂成那样呢。晦气,早知道就感知一下然后不来了,这个位界是怎么了,我怎么老是撞上这种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儿?”监狱长松开晓禾,尴尬的转过身子整理衣衫,脸上尽是不悦。
确实,我跟他没有交集,更没有仇恨,牢房的人收拾不了我,他也没有刻意为难过。毕竟我平时也很少出三十七号,又是死刑犯。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晚饭过后,囚犯是不允许离开牢房的,不过这座监狱,这个位界,又能有几个人拦得住我呢?除非他们用药。
“快离开。”沈珩颢皱着眉头声吼了我一句。
我假装没听到沈珩颢的话,漫步走上前,垂眸看了一眼蜷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晓禾。
“云倾!”
我撇了沈珩颢一眼,把外套脱掉盖在了她身上:“不过监狱长您这个爱好,有点变态啊。”我是不是可以的再直白一点。
监狱长从腰间掏出枪,冲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我歪过头,伸手抓住牢房的一根栏杆,一脚踹断拿在手里,监狱长惊慌的往后退,继续扣动手枪的扳机。
我拿着铁棍击打飞来的子弹,子弹被迫飞向别的地方,我一步步走进监狱长。
手枪的子弹已经用完,可我们都是毫发无损,这一番操作,看呆了身后的沈珩颢,监狱长更是见鬼一般的瘫坐在地上。我弯下腰,抬手将铁棍扎向监狱长的脑袋。
“住手!”身后,赶来了几个被枪声吸引过来的狱警。
我手里的铁棍调转方向,扎进了监狱长耳边的墙壁上,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腥臭味,我看了眼监狱长已经湿润的裤子,哼笑一声直起腰。转身抬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果不其然,我被关进了禁闭室,就在沈珩颢的隔壁。
“云倾,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珩颢跟我背靠背坐在地上,不过是一墙之隔。
“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应该是吧,我违背了纳兰族的家训,并没有对所有弱者抱有慈爱之心。不同于曾经的纳兰云令,犯到我手上的人,我更喜欢琢磨他的心灵。
沈珩颢低下头轻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是那样的人,泽亓又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你?”可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进入深海毫发无伤,满身血口连医院都没有进,空手打倒一群壮汉,甚至连子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
跟他之前接触过的,那个懦弱,胆的云倾完全不是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
“有吗?”如果他真的死心塌地,当初就不会对我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那件事情虽然不会让我与他之间产生芥蒂,但终究在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了一个疙瘩。
可能对于他们这些位界的普通人来子弹是无可避免,可对于修炼者而言,那子弹飞行的速度,简直不能再慢了。我不过是不想用魔力让那些人太震惊,才拿了一根铁棍挡的。
沈珩颢还想什么,不过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我们两都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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