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倒是不为难，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这事儿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什么意思？”贾宽一脸惊喜的道：“难道这事儿还有转机？”
林昊摇了摇头道：
“不就是约谈吗，之前我不是跟你了，先跟人事部谈啊，有兄弟在这里，还有你家的刘映霞在，你怕什么？”
“谈的好，那自然皆大欢喜，要是没谈好，或者不得不离开了公司，大不了再找一个工作不就完了。”
“就凭你的能力，还有我的关系，帮你找一份比这体面的工作，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你如何摆正心态，能沉下心来踏实的工作，不要动不动就这么躁动！”
林昊可是知道，贾宽其实非常有才，或者是内秀，因为刘映霞是人事部的，所以贾宽把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能力强弱，统统都摸了个底朝。
起来，他可能比刘映霞，更适合人事总监的位置，因为贾宽对整个公司职员而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人了，绝对是人事方面的人才。
贾宽闻言有些恍然，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确实有些陷入死胡同里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安稳的日子过久了，失去了进取心，知道自己要被优化，感觉都要塌了。
但仔细想想，自以为大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聊。
就像林昊的那样，大不了换个工作就行了嘛，真犯不着要死要活的。
“你的对，是我太执着了，细细想来，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儿！”
“就算你不帮我，大不了我就去送外卖，去跑滴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顶多就是辛苦点罢了。”
“你能想开就好！”林昊拍了拍贾宽的肩膀道：
“其实你一直都在担心自己，有没有想过刘映霞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贾宽疑惑不解的问道。
“回去好好想想吧，活动活动你那不怎么灵光的脑瓜子！”林昊打了个哑谜，随后直接赶人。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
等到下午该贾宽约谈的时候，他总算是有些回过味来了，刘映霞这次要是做得好，那大概会被调岗，如果做的不好的话，很有可能最后也会被优化掉。
来到会议室，就听见保安道：“你好，交一下电子设备！”
贾宽闻言不满的道：“干吗呀，约个谈还要过安检，是怕我搞恐怖袭击是吗？”
保安面无表情的道：“请配合我们检查！”
贾宽无奈，只好把手机交出去，随后让保安检查完，这才进入办公室。
见到刘映霞和简艾，贾宽收敛心情，这才道：“二位领导好！”
简艾公事公办的道：“贾宽先生您好，请坐！”
“谢谢！”贾宽平静的坐下。
简艾翻开文件，随后道：
“根据公司规定，本次约谈过程中，任何人不允许携带电子设备，这一点请您谅解！”
“我们所有约谈的过程，会被摄影机全程记录，有问题吗？”
“没异议！”因为知道优化对刘映霞的影响，贾宽没有什么怪话，而是表现得非常配合。
而此时的刘映霞，看着一脸平静的贾宽，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贾宽的配合完全是为了她。
尽管心中无奈，刘映霞还是不得不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道：
“现在开始录像！”
简艾见刘映霞状态不佳，于是主导了这次约谈道：
“我代表VG人事部正式通知您，您被选入本次内部优化案的第一批约谈名单，请问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
“好，那我们开始！”
“请您就以下几个问题作出明！”简艾淡淡地道：
“第一，在公司这么多年，你觉得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成长！”
“成长？”简艾继续问道：“请具体明一下是哪方面的成长，谁的成长！”
回想这么多年的过往，从公司到家庭，朝朝暮暮在回忆中一闪而过，随后有些感慨，或者内心的独白。
“其实这次优化对我来，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在VG工作了十多年，这期间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有的人变好了！”
“当然了，有的人也变得没那么好，比如我！”
“这些年呢，我工作没什么长进，家庭也没维护好，处处让家人替我操心，这事出来挺失败的！”
“但是工作可以丢，家不能散，还有朋友，我也不会给朋友添任何麻烦，这算成长吗？”
贾宽的话，满是中年男人身不由己的惆怅，得连简艾都有些于心不忍，就更不用刘映霞了。
但刘映霞作为总监，还是不得不道：
“贾宽先生，关于您的个人情感和家庭问题，就不要在这儿了！”
“好！”贾宽无奈地点零头。
“我们下面进行第二个问题！”简艾这时候继续问道：
“您入职多年后，对公司整体的印象，与刚入职的时候是否有反差，请举例明有哪些反差！”
“有啊！”对调心中的包袱，贾宽这时候畅所欲言道：
“刚来的时候欢喜地，现在是垂头丧气，反差特别大！”
“第三个问题，您认为现在公司的环境，以及氛围如何······！”
另一边，姜楠完成林昊安排的工作，便又溜到林昊办公室来。
“那边情况怎么样！”见到姜楠进来，林昊下意识问道。
“宽哥在里面呢！”姜楠赶紧道。
“没闹出什么事吧！”
“之前有人吵闹过，宽哥进去后还挺安静的！”姜楠完，又好奇的问道：
“林总，你让我调查这次的优化人员的背景，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
林昊笑了笑，看向约谈会议室的方向道：
“这次约谈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底层员工，但他们之中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就这样因为低评分就被优化掉，实在太可惜了！”
您是想把这些被优化的的人才，暗中都招募到星耀去对吗？”姜楠立刻反应过来，林昊这样做的目的了。
不过随后有些不解的问道：“可这些人既然很优秀，那公司为什么要把他们优化掉呢？”
林昊笑了笑道：“安迪原本的计划，是通过这次大规模优化，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清理掉那些有问题的中高层！”
“我怎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呢？”姜楠表示有些不理解。
林昊好笑的道：“确实多此一举，本来挺简单的一个事情，结果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对吧！”
“嗯！”姜楠还真有些迷糊，于是不解的道：
“现在刚好两家公司合并，可以直接对中高层进行清理~！”
“噢~我明白了！”到这里姜楠顿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道：
“这样，您就无须承担裁员的名声影响，又能让VG迅速完成本土化改革，轻装上阵跟星耀合作！”
“关键是，你把这些被优化掉的底层人才，全都收到星耀，到时候他们肯定对您忠心耿耿，等两家公司完成合并后，必然会跟没有裁掉的员工，形成竞争关系，一改VG之前这种不良风气！”
姜楠一通分析后，一脸佩服的看着笑而不语的林昊，眼中那种爱慕的眼神，根本藏都藏不住。
面对姜楠炽热的眼神，林昊笑了笑道：“你先去忙吧！”
“我去看看他！”林昊指了指，从约谈办公室出来的贾宽。
“好的！”姜楠不舍的跟着出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贾宽，已经从保安手里拿回了手机，林昊上前道：
“晚上一起吃饭，然后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
贾宽有些萎靡的道：“算了，晚上回家给老婆做饭去，改吧！”
“出息啊！”林昊看着长吁短叹的贾宽，知道对方心情不佳，于是林昊也只好道：
“那行，明约上周一鸣一起，咱们聚一聚！”
林昊知道贾宽的性格，尤其是现在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让他回去自我调节一下。
“走了！”贾宽神情恹恹的道。
林昊摇了摇头，便准备下班，结果开车路过公司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发现一群人正围着简艾。
林昊知道，这些都是不甘心被裁员的员工，其中有几个还是他看好的人才。
“一会儿见了简姐，千万别急！”
“今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你别这样！”
“咱们为公司付出多少年的血汗了！”
“就是！”
此时刘映霞和简艾走出公司门口，发现今被约谈的好几名员工，直接就围了上来，絮絮叨叨的要找简艾理论。
简艾见事情苗头不对，立刻对刘映霞道：“去叫保安！”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别动啊！”刘映霞也明白事情轻重，赶紧去找大楼保安。
面对迎面而来，气势汹汹的几名员工，简艾强行压下心中的空间，故作淡定的问道：
“请问各位有什么事吗？”
“你今必须把话给我清楚！”一名男员工气愤的道。
简艾心里虽然紧张，但还是坦然的道：“该的话，约谈会上得很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男员工着就想上前，结果另一名年轻的男员工拉住对方，随后客气的对简艾道：
“简姐，其实您现在的工作我们都理解，既然被约谈了，我们肯定知道，是我们的工作上有很多问题！”
“但是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今儿在这儿等您，也没别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您，告诉我们一个评分的结果，我们心里好有个底儿！”
这名年轻的员工还算理智，把心里的诉求了出来，有了他居中缓和，气氛终于稍微好零。
于是简艾也冷静了下来，随后道：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确实评分结果现在还出不来，结果出来以后会书面通知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然而简艾的话，却让一位女员工认为是在推诿，于是愤怒的上前道：
“简艾，你别以为刘总监在你背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我告诉你，我蒋萌可不是任由你欺负的，你要是不让我好过了，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其实简爱的也没问题，毕竟评分还没有下来，就非要别人给一个结果。
但问题是，优化之所以是优化，而不是被称为裁员，那就是因为优化，虽然大部分是会是裁员，但总有一些优秀的会被留下来，要么调岗要么升职。
而现在就要简艾给一个结果，显然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不过当前这个时候，找一份好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都很紧张自己的饭碗。
着简艾对这蒋萌道：
“你不用威胁我，如果我没有这个胆儿，我也不会接这份工作！”
“对不起让一下！”简艾着就要强行离开。
“你别走，你不许走！”蒋萌情绪有些激动的道：“不能让她走，不清就不许走！”
林昊见情况有些失控，也不准备看戏了，发动汽车就准备上前，制止这场冲突。
“嘀嘀~！”两声喇叭按响，顿时吸引了所有饶注意，随后林昊下车道：
“你们想干什么呀！这样一点都不体面好吗！”
“林总！”几人齐声喊道。
“对不起啊林总，我们也不想这样！”
“林总您是知道的，当年您在VG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老员工了！”
“现在家里，老人孩子都指望着我呢！”
“我要是被开了，我这岁数了我该怎么办呀！”
看着叫苦连的几人，林昊义正词严的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那我现在问你们，你已经被开除了吗？”
林昊看向三十多岁的男员工，又看向蒋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收到的辞退通知，我怎么不知道？”
“只要你们现在拿出，人事部开的辞退通知书，我现在就给你们做主，当场找一份比VG这里薪资还高的工作！”
几人被林昊得哑口无言，也被强大的气场震慑，聂诺的不出话来。
“我们~，人事部还没有给结果！”蒋萌聂诺的道。
“哦，原来你还知道，人事部没有结果呢！”林昊没好气的道：“那你们刚才气势汹汹的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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