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周秉昆还想什么，周母打断了他的话，“秉昆，凭你跟马首长的关系，留在家门口当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当兵三年复员，二十一二岁，刚刚好。”
母亲的话已经开口，周秉昆不好再什么了，只好点点头，“妈，那我争取。”
周秉昆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敲门声，很快乔春燕走了进来。
为了两家人聚会，乔春燕特意打扮了一下。头发垂了下来，头顶还别了一个红色的发卡。
“李姨、秉昆哥，你们过来了。”乔春燕一脸笑意。
周母牵过乔春燕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春燕，真是女大十八变，你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
乔春燕坐在李素华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李姨，那我再努努力，再变一变，更好看些。”
“哎呦，要是再好看，那就是大美女了。啥样的人能配得上你了。”李素华握着乔春燕的手，嘀咕着。
“李姨，我可没那么挑，知根知底的就协…”着，向周秉昆看去。
周秉昆面不改色，就像这样的话与他无关。
见周秉昆没有反应，乔春燕多少有些失望。
接着：“李姨，过完春节蓉姐也要分配了，找没找找人？”
周母摇摇头。
乔春燕见状，忙：“李姨，分配工作不找人可不校我就是没找人，才去大众浴池做修脚工的。万一蓉姐分配个不好的工作，你们都会跟着上火。蓉姐男朋友不是干部子弟么？怎么还不找找？”
李素华拍了拍乔春燕的手背，叹了口气，“春燕，你蓉姐的很清楚，谁要是帮她找人安排工作，她知道了，就不去报到。你蓉姐到做到，只能听她的了。”
“那要是分配不好的工作，可咋整。”乔春燕皱了皱眉头。
“春燕妈，你们街道那边是怎么安排工作的？能不能帮着打听打听。”周母问。
听到周母问话，春燕妈整了整鬓角的散发，“我们街道就是上面分配到哪，我们就通知到哪。真要是有权，我能让春燕分到大众浴池么。”
“也是……”周母叹了口气。
这时，春燕把端着一大盘子黄鱼走进屋，把鱼督桌子上，“这鱼味绝了，孩他妈把别的菜端上来，开整。”
“爸，让妈在这歇着，我去。”着，乔春燕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乔春燕忙忙碌碌，李素华是打心眼里喜欢。手肘支了支身旁的周秉昆，“秉昆，你看春燕多好……”
见母亲开心，周秉昆只好顺着母亲：“是，是。”
……
乔家，炕桌。
饭菜端上桌，乔春燕打开了一瓶白酒，一瓶果酒。
白酒给春燕爸和周秉昆倒上，果酒给自己倒上。
几人刚举起杯，就听见有敲门声。
乔春燕放下酒杯，下霖。
走到外屋地，推开门，之间一名大长头发眼睛挺大的青年站在门口。
来的人乔春燕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腊月二十七，周秉昆接她去吃兔子肉时候，他跟在周秉昆身后；再一次，大年三十那，在周秉昆家等放鞭的时候，他也在周秉昆家。
乔春燕努力回想这个长发青年名字，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来的青年也许看出来乔春燕没有认出他是谁，开口：“乔春燕，我是曹德宝啊。”
“曹德宝……”这时，乔春燕想起了曹德宝的名字，“曹德宝，你来我家干嘛？”
“我是去找秉昆的，秉昆他哥他来你家，我就过来了。他在不在，要是不在，我先走。”曹德宝大眼珠子晃来晃去，往屋子里看。
曹德宝的到来，令乔春燕有些闹心，让他进屋，赶上饭点了，不让他吃不好。不让他进屋，周秉昆问起来也不好。
想想道：“曹德宝，周秉昆在我家。家里有长辈，你进去不方便，我把他喊出来。”
完，乔春燕进屋，关上了门。
曹德宝被关在门外，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心里这个不得劲。
这时，周秉昆从屋里走了出来。
上前两步，“曹德宝，你找我？”
“秉昆，昨啊，我是第一去酱油厂上班。安装味精车间机器时候，无意中听到几个领导聊，是一名叫周秉昆的翻译的《安装手册》，设备才能顺利安装的。
听完他们聊，我就在想，他们口中的周秉昆会不会是你啊。我这过来就是想问问，那些领导的周秉昆，是不是你？”曹德宝转的大眼珠子。
听完曹德宝一番话，周秉昆微微笑道：“曹德宝，是与不是，和你有啥关系啊。”
周秉昆对曹德宝一向没有好感，话也不客气。
曹德宝脸皮也够厚，傻笑两声后：“秉昆，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我身边有这么一个大能人，在厂子也有面子不是。”
“那这个面子我给你。你猜的没错，味精车间进口设备的《安装手册》的确是我翻译的。德宝，今我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完，周秉昆便要回屋。
“秉昆，是不是那个乔春燕想跟你好，组的局啊？”曹德宝还在不停问。
“周秉昆回过身，德宝，你有完没完了？”周秉昆瞪了他一眼。
见周秉昆有些不耐烦，曹德宝一脸堆笑，“秉昆，你别嫌我絮叨，我是为你好。乔春燕怎么能跟大首长家姑娘比呢，你可千万便选错了。”
“知道了。”完，周秉昆转身进了屋，随手关上了门。
曹德宝跺了跺脚，双手捂了捂耳朵，望了望紧关的房门，叹了口气，离开了乔春燕家。
对于曹德宝来，这一次来乔春燕家，收获大于辛苦。知道了是周秉昆翻译的《安装手册》，就有吹牛的本钱。一旦传到了曲书记耳里，也许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想到这里，曹德宝走路也变得轻松起来，哼起了曲。
……
乔春燕见周秉昆回到屋里，问：“秉昆哥，曹德宝走了？”
“走了。”周秉昆脱下鞋，上了炕。
“他找你啥事？”乔春燕问。
“曹德宝分配到松花江酱油厂，他想让我帮他跟厂里曲书记求个情，安排个好活，就有事没事往我身边凑。”
“秉昆哥，你现在连酱油厂书记都能上话了？厉害啊。”乔春燕一脸艳羡。
周秉昆摇摇头，“也没啥，曲书记是马首长的爱人，我当然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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