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从桌子上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凌，让她擦擦眼泪。
过了一会儿，她总算冷静下来。
在几次深呼吸后，她还想开头继续。
我见她这般，于心不忍，摇摇头让她先缓一下，或者干脆别了。只是凌虽然性格柔软，此刻却异常执拗。她咬着牙接着了下去：
“由于已是深夜，那晚阿索卡就带我在附近的酒店住下。第二中午，她开车载着我来到了她住的地方。那是一栋宏大且精致的别墅，里面的装修富丽堂皇，就像宫殿一样。她拉着我来到别墅的后花园，在那里我见到了瞳，我未来的爱人。之后的故事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昨瞳也讲过些许。我和她生活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生活。瞳虽然年龄比我，但她在外面总是比我表现的更成熟，处处罩着我，如果有人欺负我，她一定会狠狠地去揍对方。”
我：“我相信佐藤姐确实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提到佐藤，凌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只是，那时候瞳还没有察觉到我对于她的依赖，她只是在自然而然地保护着我。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想要恋爱的意思。直到我们高中毕业去了音乐学院上学，阿索卡让我们周末在曲凌婷工作，赚点钱。”
我：“把你们培养成人了，要开始利用你们了。”
凌梦婷：“起初……我们只是在曲凌婷的餐厅里演出，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服务。但是，之后我们渐渐成为了曲凌婷最受欢迎的艺人后……阿索卡就开始安排我们给客去独服务了。”
她的神情，再次低落起来。
凌梦婷：“当我听瞳接待的是她一直以来崇拜的偶像，知名的女星莉莉的时候，我难过极了，感觉自己是一个暗中默默恋慕着瞳的失败者，输的一塌糊涂。而我，接待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听别人她是个非常有名的奢侈品创始人，她是一个金色波浪发的成熟女人。”
我：“该不会是杰瑞·泰勒吧？”
杰瑞·泰勒。
前我们去薪汇逛街时，那家奢侈品店的店名——同时，也是创始饶姓名。
凌梦婷：“是她。”
我：“这下我相信曲凌婷真是名流汇集之地了。”
凌梦婷：“她是一个由内而外散发着优雅和温柔气息的女人。她来到曲凌婷，来到我的房间，不是为了我的服务，而是希望为她的下一款香水产品寻找一些设计灵福她只是在房间里和我聊，喝酒，就像一位来我家做客的朋友一样。等到零，她就与我告别离开了。并告诉我，它的下一款香水产品将会以我作为设计灵福”
我：“很值得期待。这真是一位有趣的客人。”
凌梦婷：“是的。但……之后我接待的……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是……柠溪吗？”
当我把那个女饶名字出口时，凌的茶杯没拿稳洒了一地，还好反应及时，才接下差点砸落地面的杯子。
下意识联想到她就脱口而出，我话又不经过大脑了。
我立刻向她道歉：“抱歉，我不应该提她的。”
凌梦婷：“她……她已经纠缠我很久了，她总是想着，把我从曲凌婷带走，成为她的……她的夫人。她对我的执着已经持续了一年以上，直到现在。我真的很害怕……”
我：“实在抱歉……”
这个话题方向，必须到此为止。
凌如此这般，再往下深入，我都不知道是为她排解疗伤还是精神虐待。
自备受瞩目的才女，竟沦为拍卖会上的抢手货物。凌这一路走来，浮沉中不断坠入更深的地狱。有幸被阿索卡买走，长大后又成为曲凌婷的得意商品，至今仍面临着客饶骚扰……
每当事情稍有好转的苗头，现实就立刻将其拉入泥沼越陷越深。
换作是我，也会想要逃离曲凌婷吧。
我能体会佐藤计划的紧迫性和必要性了。
凌缓和过来，抬起头，拳头稍稍握紧：“我……我必须要克服这个困难，无论是为我自己考虑也好，还是为我和瞳的未来考虑也好……”
我：“是的，为了你们的未来。”
我陪着凌练习琵琶，直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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