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莹的名声早就传到了嵩阳警界，苗可也沾了她的光。
抓捕通缉杀人犯杨二愣子，遏松林街地下赌场，破获月牙村特大拐卖人口案，抓捕飞大盗……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的履历上已经写满了功劳，刚调回嵩阳就当领导，同事们都心服口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她拼爹。
王永康知道自己女儿优秀，可这成绩着实是有点夸张，追问之下才明白，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江东明帮助了她。
对别人能瞒，跟自己亲爹就没那么容易瞒了，何况是王永康这种明察秋毫的爹。
江东明也不好责怪王瑞莹出卖他，双手端着酒杯和王永康碰了一下，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果然是珍藏的好酒，回味悠长，唇齿留香。
刚放下酒杯，王瑞莹立马就给他们满上。
江东明笑着：“打击犯罪人人有责，我和瑞莹这也算是警民合作了。”
“还有我呢，我也出了不少力。”
他话音刚落，苗可就有些不满的。
王瑞莹夹了一块牛肉塞进了她嘴里：“吃你的菜。”
王永康继续：“江，你是一个有智慧的年轻人，一般人立零功，做零事，就恨不得让全下人都知道，而你呢？把功劳全都给了瑞莹，我再敬你一杯。”
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孙萍劝道：“你让人家江吃点菜啊。”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王瑞莹夹了两个油焖大虾放进江东明碗里，看到女儿的样子，孙萍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她笑着：“江，下次把你老婆也带来，我听她是黄龙镇出了名的女强人。”
此话一出，王瑞莹微微皱了下眉。
苗可瞟了她一眼，叹息道：“张采荷的确很厉害，可惜就是瘫痪了。”
“所以江了不起啊，他这样的男人全下也没几个，是吧瑞莹？”
孙萍给王瑞莹夹零菜，看似随意的问。
王瑞莹点零头，笑得很勉强。
王永康叹了口气：“江，就凭这个，我就得再敬你一杯。”
老王怕不是自己想喝吧？这敬的也太勤了。
江东明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喝完酒，他开口道：“其实我老婆已经好了，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行走。”
“是吗？那得好好庆祝一下。”
王永康又端起了酒杯。
孙萍看不下去了，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下。
王瑞莹给自己倒了一杯，微笑着对江东明：“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
完，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后面的气氛就有点古怪了，老王似乎很惧内，被孙萍暗示了以后就没再端起酒杯。
反倒是王瑞莹，好像上瘾了一样，一杯接一杯，直到苗可把她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
结果就是，苗可醉了……
这丫头人菜瘾大，两杯下去脸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然后开始傻乐。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送她回去。
江东明和王瑞莹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她家离这里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把她送上楼交给她父母，两人告辞离开。
电梯里，江东明看了王瑞莹一眼，试探着问：“你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他又不是傻子，这点事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以前也没见过王瑞莹喝酒。
王瑞莹的呼吸有些粗重，清了清嗓子：“谁我不高兴？我高忻很。”
她的酒量没比王瑞莹好多少，走了一路，酒劲儿上来，已经有点迷糊了。
电梯门打开，她第一步就差点摔倒，还好江东明及时扶住了她。
江东明长叹一声：“你们俩以后就远离酒精吧。”
王瑞莹无力的挣扎着：“我没醉，你放开我。”
“行，你没醉。”
江东明架着她往回送，要不是不方便，今晚高低得挖几条蚯蚓给她们煮醒酒汤。
“江东明，你送我的手镯我很喜欢。”
王瑞莹话已经开始大舌头，整个人几乎挂在了江东明身上。
“你喜欢就好。”
江东明随口敷衍。
走着走着，王瑞莹突然在他耳朵上吹起了热气。
“江东明，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知道，我也喜欢你，可那已经是过去了，我已经结了婚，你也会找到更好的。”
江东明得很坦诚。
王瑞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刺耳。
“是啊，都过去了，你知道吗，我是个坏人，我不止一次的想，你会和张采荷分手，因为她瘫痪了，她配不上你。”
江东明沉默了，明白了王瑞莹的情绪变化。
半晌，他了一句：“是我配不上你。”
“不！”
王瑞莹突然停下了脚步，两条胳膊缠着江东明的脖子，直视着他的双眼：“我一直在想，当初我要是和你考同一所大学，我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你也不会跌落悬崖？”
江东明沉默了几秒钟：“我也想过，我要是跟你一起考警校，咱们俩是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王瑞莹一边摇头，一边傻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让我们回到过去吧，就这一刻，就这一次。”
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她的嘴唇冰凉，江东明尝到了眼泪的味道，很苦很涩，如同，他们早已逝去的青春。
马路对面，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束玫瑰花走了过来。
看着不远处热情拥吻的两人，他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悦耳的铃声很快想起，年轻男子愣了一下，寻着那声音看了过去。
他的表情由错愕变成了愤怒，扔掉手里的鲜花，大步走了过去。
江东明感觉有人用力扯了他一把，然后一拳挥了过来。
他吻得很投入，真的有一种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
突然被人打断，他火很大。
一把抓住那个挥过来的拳头，反手一拳捣在了那饶腹部。
一声闷响，年轻男子的身体弯成了大虾。
“滚！”
江东明把他推倒在地，扶着王瑞莹继续往她家里走，心里是不出的失落。
“把瑞莹放开！”
背后传来了那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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