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酌了一下，把能的告诉了他，不方便的则不。
比如我们学习了以假为真幻术，我们也不打算问他有否教过别人，以免泄露消息。
以哪吒如今跟玉兔的关系，保不齐我们前脚刚问，他后脚就相告，然后她再防着辞渊。
虽然确认玉兔当初有没有对辞渊用幻术很重要，但不急于一时，可以等解决哪吒的事再问。
哪吒听闻李靖父子抢着要过来，冷哼了一声，“谁要他们来，我娘才不想看到他们呢，哼……”
我很不解，“为什么呢？即便你爹已经再娶，但你两个哥哥又没做错什么，你娘难道不想见他们？”
哪吒不悦的解释，“原本是想见，但现在不想了，当初老头再娶，他们竟一句维护我娘的话都没过！”
“这个……”我为他们找借口，“他们可能是觉得千年已过，殷夫人作为凡人，早已转世投胎……”
“别提他们了，听着都烦。”哪吒问完了便转移话题，“臭龙纳妾还没这么快，你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辞渊老大不情愿，“不去，一座破城有什么好走的，尤其是还要跟你一起，喝口酒都觉得倒胃口。”
哪吒将最后一罐酒喝完，将啤酒罐捏扁扔在地上，“不去拉倒，我还不乐意给你们当冤大头呢。”
辞渊立刻下逐客令，“快走不送。”
哪吒打着酒嗝站起来，“你这臭龙还真是越来越讨厌。”
辞渊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竟然相看两相厌，那你以后便少来碍我们的眼。”
哪吒翻了个白眼，“你这臭脾气，鸾鸾早晚有一会嫌弃你，到时候我当接盘侠。”
辞渊听不懂，一脸懵逼的看着哪吒，“什么侠？”
哪吒得意的大笑，“哈哈……听不懂，物种不同，生活也不同，你注定跟鸾鸾走不远。”
辞渊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找打！”
他刚才还在祈求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哪吒这不是触他的霉头么？
我真怕他们打起来，“哪吒，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否则打起来，损失的也只会是后羿的府邸。”
哪吒这才出去，但走到门边突然又回头，“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差点被你们给搞忘了。”
辞渊不耐烦的问，“还什么事儿？”
哪吒好奇的问，“上次打架时你们弄出来的那个叫什么？就是让你们突然间离去的那个发光的圈圈……”
辞渊拒绝的很彻底，“这是我们的底牌，鉴于你曾背叛过我们，已经不再值得信任，我们绝不可能告诉你。”
哪吒可怜兮兮的朝我眨眼，语气带着撒娇，“鸾鸾……”
在这件事上我跟辞渊想法一致，“抱歉，你喊我也没用，我想多活两年，并且是好好活着的那种。”
哪吒长长的叹了口气，“哎……鸾鸾，没想到竟连你都变了……”
我并不否认，“因为你先变，所以我也不得不变。”
哪吒没再追问下去，离开了我们房间。
确定他没去找沈青扬，而是离开了院子，我才问辞渊，“渊宝，你怎么一直怼哪吒，不怕他起疑么？”
辞渊摇了摇头，“我若是不怼他，才更值得怀疑，毕竟我脾气本就不好，先是被迫纳妾，再是遭他背叛。”
我恍然大悟，并且深表赞同，“对哦，那你表现的太好了，连我都没看出来，哪吒就更不会知道，哈哈……”
辞渊清了清嗓子，“咳咳……这倒不是表现，而是我真实的想法，对于情敌，我又怎么能有好脸色？”
我再三向他承诺，“我们不会分开。”
辞渊笑了笑，语气温柔，“好！”
***
次日。
玉兔来找我们。
辞渊一看到她就拉下了脸。
沈青扬也没好脸色，但又不能赶出去。
他们都不愿话，只能我开口，“玉露姑娘，找我们何事？”
玉兔面对他们竟还笑得出来，“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十三之后的黄道吉日。”
这么快？
她到底是有多着急嫁啊？
最重要的是，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查不清哪吒的事。
只是婚期定了也不可能改变，我只能点头，“好，可还有别的事？需要我们回避么？”
“回避什么？”辞渊冷冷的开口，“我对你不会有任何的秘密，没有任何话是你不能听的。”
玉兔不满的问，“那大婚之夜她也要在旁边，亲眼看着我们洞房花烛么？还是你想左拥右抱？”
我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洞房花烛可是你们的大日子，我怎么可能打扰，我还不会那么不懂事。”
玉兔轻蔑的看着我，“那就好，过两日我会搬到前面那个大院子，到时也方便过来找你们。”
这下好了，隔壁有个动不动就跑来的哪吒，前面又要搬来一个，真怀疑到时会不会翻。
玉兔趾高气昂的道：“晚上一起吃饭，姐夫会设宴，到时当众宣布我们的婚事，你若反悔……”
辞渊冷嗤，“怎么？我若反悔，你便要强迫我？”
玉兔表情难过，声音带着委屈，“阿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话？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辞渊话语嘲讽，“以前的你也不会追求什么名分，更不会妄想着鸠占鹊巢，是因为后羿给你撑腰么？”
玉兔委委屈屈的解释，“当然不是，而是因为我当初受条制约，不敢对你表露真心，更遑论谈婚论嫁。”
这便是她非辞渊不嫁的原因么？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他，但不敢触犯条？
辞渊冷声道：“做妾是你自己所提，那你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若再敢对我妻子不敬，休怪我不客气。”
玉兔眨巴着双大眼睛，“那是不是只要我尊敬她，你便对我也会有好脸色，能跟我好好的话？”
辞渊眸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随即道：“这还需问？”
“好的。”玉兔嫣然一笑，煞是好看，然后屈膝给我行礼，“玉露见过大夫人，给大夫人请安。”
这是什么情况？
她真的要将我当大老婆敬重么？
我看着她，有片刻的尴尬，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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