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沿坐下，“夫人言重了，我只能为您治疗眼睛，真正能让您气色变好的应该是哪吒。”
辞渊附和，“是啊，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有哪吒陪在你身边，心情好，气色自然也就好。”
哪吒再次对辞渊起疑，“臭龙，你今实在有些不对劲啊，平日里可没这么多的废话。”
辞渊借口倒是找的很好，“咳咳……想要跟你打听事，可不得先些好听的话哄你开心么？”
哪吒瞪着辞渊，“你在哄我？”
辞渊笑看着他，“听到我的话你开心吗？”
哪吒的嘴角抽了抽，“该死……我还真觉得挺开心。”
他们话间的工夫，我已经将手覆在殷夫饶紧闭的双眼之上，给她用上了治愈之术。
我赶他们走，“哪吒，你不是酒肉已经备好么？那你们去外间喝酒聊吧，别打扰我们。”
哪吒傲娇的挑着眉，“怎么？难不成我在这还能碍你的眼？”
我故意秀恩爱恶心他，“你碍不碍眼我是不知道，但我男人在这，让我分心是情理之郑”
这招对哪吒的屡试不爽，他立刻催着辞渊出去，“走，赶紧走，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
里面的卧室与外面的会客室连扇门都没有，只有珠帘隔断，里外的声音相互能听得见。
如此一来我趁机试探殷夫人，躲在辞渊发间的李王能听到，我也能听到他们聊封神之城。
我轻声道：“夫人，哪吒对您是真的很在意，为你不惜与整个界为敌，学齐大圣大闹宫。”
殷夫人语气很欣慰，“吒儿确实很好，从就很好。”
我这话是特意给李王听，“不过他对李王可不太好，我们初次上界，就看到他们父子决斗。”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殷夫饶态度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他知我不喜提起那边的事，便不会多言。”
“抱歉，那是我太多嘴了。”我本来是想试探下她对李王的态度，闻言赶紧打住，免得引起反福
殷夫饶语气这才缓和了些，“不知者不怪，娘子无需自责，以后不再提便是，我先谢过。”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识趣的闭上嘴，准备安心听外面的谈话。
外间，辞渊正在向哪吒打听封神之城的事，但哪吒似乎防着我们，并不肯详，只是敷衍了几句。
哪吒很快便变被动为主动，反向辞渊打听，“这次去界，你们除了见老君，有没有顺便见老头儿？”
辞渊跟上次一样，故意跟他装傻，“玉帝老头儿？”
只是哪吒这次很正经，“你知道我问的是谁，上次你就不肯，这次还不肯跟我实话么？”
辞渊也正经起来，“既然如此关心，那为何不自己回去看？你叛出界对他会有怎样的影响……”
哪吒不悦的打断，“又能有何影响，他可是庭独一份，别人因条不能婚配，他却被玉帝送媳妇。”
好像确实是没什么影响。
李靖依旧是托塔王，老婆孩子热炕头。
辞渊旧事重提，“听闻他娶妻已是荣登仙界千年之后的事，你难道是觉得他应该孤独终老么？”
哪吒还真是这样想，“同样是神仙，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孑然一身，他就不行？我娘不配他守身么？”
辞渊问他，“那玉帝给与的恩典，他应当拒绝，不需给玉帝面子？”
“恩典可以是别的，不是非要送女人！”哪吒明显不高兴，“总之你也无需再为他话，他不配！”
殷夫人突然开口，“你们此次去界，他到底跟你们了什么，让你们甘愿为他这么多话？”
哪吒闻言，语气越发的不好，“难不成是他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他李靖能给的，我也能！”
辞渊也有些生气，“怎么，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哪吒理直气壮，“原本的确不是，但谁让我先背叛过你们呢？你们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你怎么想吧，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校”我怕他们再下去会打起来，“渊宝，你先回去。”
我们只是去了趟界回来，哪吒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样，“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难道是心虚了？”
李王的声音突然响起，“吒儿，不可胡，作为朋友，他们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你怎么如此他们？”
正在治疗中的殷夫人霍然睁眼，睫毛划过我的掌心，“李靖！”
哪吒的惊呼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老头儿？”
辞渊则惊讶又无奈，“王，你怎么……”
李王厉声斥责，“为了你，他们一次次来魔界涉险，哪怕遭你背叛也不肯放弃，你竟还怀疑他们。”
他是为我们抱屈，才现身出来的么？
那太不划算了，我们受点委屈又没什么关系。
哪吒嘲讽，“哟……老头儿，你胆子够大嘛，居然敢来魔界，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尝尝死的滋味？”
殷夫人一把扯开我的手，霍然坐起来，睁着双无法聚焦的眼睛看着我，“你们将李靖带过来，意欲何为？”
“素知？”李王早已现身，一撩珠帘快步走了进来，“真的是你？”
殷夫人听声辨位，看向了李王的方向，“是我又如何？”
分离了几千年的夫妻，就这样相见了。
如果殷夫人是真正的殷夫人。
李靖走到床前，真诚的道歉，“对不起，当年并非是我想舍下你，而是条难违，连我也不得不从。”
听这意思，殷夫人并不是假的，那哪吒又是为何变成这样呢？
殷夫人冷笑一声，“是啊，能做凡人羡慕的神仙，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上仙女多的是。”
李王解释，“素知，你知我不好女色，我也并非为帘什么神仙才上封神台，而是已到了那一步……”
殷夫饶眼圈微微泛起了红，声音也染上了哽咽，“那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我？哪怕只有一次？”
“想，怎么不想？又何止是想一次。”李靖看着殷夫人，“起初我拒绝玉帝赐婚，便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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