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勇者秘辛
“你感觉如何？在亲自与他们战斗之后？”
“……”
“你指的是什么【感觉】？如果是战斗的快感的话……我只能感觉到耻辱。”
“……”
这样的对话，是隔着半透明而闪耀着神圣光辉的【玻璃】进行的。
当然，构成了这间牢房的也绝不是玻璃。
而是凝结的，几乎是凝固成了实体的圣光。
“耻辱？”
这么反问着的，是背后生长着三对巨大的洁白羽翼的使，他站在辉煌的地砖上。
这里是界。
是堂山与光明堂熔融之后的界，主要的住民是使与机凯种，当然……也不乏其他种族。
正如同主位面也会有恶魔与使行动一样，界也同样有着人类与精灵之类种族生活。
毕竟，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
“是啊，耻辱。”
这么着的，是被关在牢笼之中的机凯种，是身躯完全由金属和零件组成的机凯种。
如果贝尔希一行人在这里，一定会在震惊之中瞪大眼睛，因为仔细看的话……
这位被关着的机凯种，相貌与那位【22机凯杀手】非常相似，甚至可以是一模一样。
“或许你会觉得，我的耻辱是指……欺负低阶沉睡者的耻辱，但并非是那样。”
这个机凯种这么着，他看着面前的六翼使，道：“我的分身并没有压制实力。”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分身并没有放水。
或者，并没有放水放的很过分。
“嗯？这就很有意思了。”
六翼的使这么着，他好奇的望着圣光牢笼之中的机凯种：“但伱分身的那四击，可只有三阶巅峰的水准。”
这里，使所的，自然是22机凯杀手的所谓【本体】，攻击向法师少女的那四击匕首。
虽然三阶巅峰听起来和四阶差不了太多，但实际上也只泳听起来】的差距不大而已。
似乎越是到高价位，阶级的差距就越是差地别。
以极赌例子来举例的话，就是八阶和九阶……前者是行走在地上的半神。
而后者，就是真正的神只了。
“可对方仅仅只是二阶，抛开源骸持有者不谈，我分身的对手仅仅只是四个两阶。”
机凯种这么着，他不由得想到了，赫里琳德那充满你决意的四次斩击……将他分身的四匕首全部格开。
“可他们不是普通的两阶。”
“那我的分身难道是普通的四阶吗？”
“……”
那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没错。
但使长此刻并不想要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交谈，他简单的进入着正题：“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感觉如何？”
对于他的话，机凯种思索了一下，随后认真的做出了回应：“要我回答的话……我无法确定，马纳瑞斯。”
这样吗？
被称为马纳瑞斯的使点着头，对于这样的回答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意外。
“你不是也有下属，派遣在他们的身边占位置吗？怎么？你不信任你的手下？”
对于机凯种笑意下的提问，马纳瑞斯摇了摇头：“不，我不会主动去怀疑任何人。”
是的，机凯种也知道这点。
这就是【使】。
始终践行着【正义】与【善】，以至于到了一种极端恐怖扭曲的程度。
这种种族善良到了一种非常离谱的程度。
大部分使的性格也好到了极点中的极点。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们使真是群怪胎，要不是种族太强，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续存到现在的。”
机凯种这么着，看着赞同的点着头的六翼使，他显然有些无语：“我可不是在夸你们。”
“我知道。”
你知道个dei你知道。
“所以你作为审判使长，才会无所事事不是吗？毕竟你眼里值得宽容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机凯种的话，被称为马纳瑞斯的审判使长只是笑了笑：“我只是愿意相信，他们能够改过自新。”
“就如同我一样？”
“是的，就如同你一样。”
马纳瑞斯着，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牢笼……无数的牢笼，正是界的监狱都市的主要建筑群。
堂的使们，对于罪人与恶饶处理，很少以处死告终，他们总是更愿意给任何人一个机会。
认错的机会、赎罪的机会。
“哈，我依旧觉得你们很可笑。”
“但你现在却变得愿意和我这些了，也愿意帮我去探究一下勇者与魔王的真伪。”
“……”
在这样的话语中，机凯种瞬间就不知道该什么了……整个人仿佛楞在了原地。
“……”
在不短的沉默之后，马纳瑞斯先一步的着：“人与人都是平等的，阿贝撒……”
“我从未用命令的语气与你话，你也愿意用平和的态度与我交谈，这不是好事吗？”
很难是坏事。
但是被称为阿贝撒的机凯种，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他只能声音低沉的回应：“当然。”
随后，主动转变话题的人反而变成他了。
“你口中的深渊龙，还有他头上的那只史莱姆，我的分身仔细的观察过了。”
机凯种这样着，看着露出认真倾听表情的马纳瑞斯，他着自己的看法：“他们……很奇怪。”
“事实上，他们与他们身边的存在，都很奇怪……尤其是那只披着甲壳的大劣魔与那位法师女孩。”
机凯种这么着，他回忆着在分身的记忆中看到的画面：“你的对，梅根的女儿的确很特殊。”
对于机凯种的话，马纳瑞斯点着头，着对方不曾知道的信息：“是的，她在出生的时候，神明便向她投去了通晓万物的赐福……你或许不知道这个。”
是的，这位机凯种此刻的诧异表情，证明他的确没听过这个……那可还真是不得聊信息。
不过，比起梅根的女儿，他们还是更加关注预言之中的勇者与魔王。
“我觉得……至少我个人觉得，那头深渊龙与史莱姆，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勇者或者魔王。”
这么着的机凯种，看着等待着下文的马纳瑞斯，道：“因为他们非常特殊。”
随后，机凯种又简单的了一些马纳瑞斯审判使长曾经都知道的东西，例如【那深渊龙可以使用圣光啊！】
或者是【那史莱姆可以利用蛇骸鳞粉啊！】、【那龙吃东西可以得到属于那个种族的一部分力量啊！】之类的。
这些，与涅丝塔报告中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也同样的，这些东西并不能作为石锤贝尔希和七之岛濑姆是传中的【勇者】与【魔王】的证据。
毕竟，也有可能就是运气好，或者是得到了什么神只的加护，所以拥有了非常离谱你的才能。
仅仅只是是这样也不定。
“所以，马纳瑞斯你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机凯种好奇的问着，问着对方的意见，同时也相当于是在问着……堂的意见。
毕竟，使长一共就只有六位，马纳瑞斯的意见就相当于了六分之一的堂的意见。
不过，马纳瑞斯却没有直接从正面回答。
“一抹、曙光、初晓、自然密会。炉火……”
马纳瑞斯着这些，已经与贝尔希有过接触的密教的的名字：“已经有这么多的密教，与勇者接触过了。”
似乎，马纳瑞斯已经将贝尔希一行人直接以【勇者】进行概括了，也间接的证明了他的态度。
“其中，有多少密教坚定了他们的勇者身份，有掌握了什么样的信息让他们证实……这些我不得而知。”
马纳瑞斯这么着，他洁白的六翼轻轻的摆动着，满脸平和的样子。
“但是，当这些密教开始将他们自己的人，尝试混入勇者的队的时候，我没有进行质疑的必要。”
换句话，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既然将贝尔希他们当做是勇者对待，不会有任何的损失，那么就没有不这么去做的理由了。
着真是很现实的决策。
“你不要的只有密教们在安插人手，你不也是安排了一个人类的审判官……涅丝塔是吗？”
是的，马纳瑞斯有让涅丝塔一直跟着名为贝尔希的深渊龙，但是这到也并非是处于恶意。
甚至还有要保护尚且稚嫩的勇者与魔王的意思。
“的确如此，主要是出于保护的意图。”
诚实的回答着的马纳瑞斯点着头，他道：“不知道你是否了解，主位面中诞生了多少代勇者。”
很显然，这位被关押着的机凯种，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简单的摇着头。
“共四代……或许更多也不定。”
这么着的马纳瑞斯，和机凯种【朋友】，着一些数据：“除了初代勇者外，主位面的预言系能力者们，做出过三次大预言。”
“第二代勇者的预言是【在光中诞生的勇者，与一同长大的狐之魔王】，第三代则是【神龙之国的神裔王子会成为勇者，与抗争的同伴一同击坠神明。】”
“但是……在预言发出后不久，在密教们与各个国度找到勇者后不久，那些预言之中的勇者与魔王便很快的遭遇意外而死去了。”
马纳瑞斯着，他叹息着：“这次的预言是【互相依存的魔王与勇者，贤者与新神的牧师】，从严格意义上来，与前几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换句话，如果消息如同前几次一样肆意的传播向世界，不定贝尔希他们也会很快地遭遇不测。
而机凯种此刻也听明白了，理解了马纳瑞斯为什么要让实力不弱的涅丝塔跟在贝尔希他们身边。
但是，比起在这个话题之前，这位被关着的机凯种，似乎没有自己身为囚徒的自觉。
机凯种露出了有兴趣的表情，道：“哦，对了，预言的是【无名的贤者与新神的牧师已然觉悟；崭新的变革之风，将旧的信仰风化成沙】对吧？”
其中，旧的信仰……这种话题很感兴趣。
“你是怎么想的啊？作为神的奉行者。”
对于这只机凯种唯恐下不乱一样的拱火，马纳瑞斯却只是简单的着：“我什么都没有想。”
“信仰的更迭是正常的事情，因为教义的不同、因为在践行信仰的过程中可能过度激进，所以他人会厌恶起堂、厌恶神明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马纳瑞斯着，他想着涅丝塔的汇报：“如果，北地领真的如同涅丝塔的那样，那么【系统大神】成为世界唯一的信仰，也是时间问题罢了。”
为什么这么理智啊？！
使们不该都是狂信徒吗？不该【啊！居然敢欺辱神明，都给我去spa！】吗？
怎么在这里【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呢？
还是，其实这是教廷的人类带给我的刻板印象？
机凯种有些不太确定，他看起来有些迟疑的样子：“北地领？是地名吗？我没听过类似的事情。”
是的，按理来北地领之中的特殊，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甚至……
马纳瑞斯还未将【北地领】这个地方的神奇，告诉其他的使长，仅仅只是互通了一下贝尔希的存在。
“你可以让你其他的分身去看看，让你的三十三个法师分身、一十一个战士分身都去看看……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
这么着的马纳瑞斯，一边着一边转过头，准备结束今的对话……他的话并非是什么对勇者的恭维。
北地领，近乎是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世界。
至少以使的目光来看，那个名为【北地领】的地方，还有那个名为七之岛濑姆的史莱姆所拥有的才能。
或许可以达到世界的终点。
就算他们不是勇者，就算他们与勇者无关，他们所做的一切，也注定他们必然会是救世之中重要的一环。
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喂，虽然我之前那么了，但是我需要明白……名为贝尔希的龙身上，没有那种【感觉】哦！”
机凯种补充着，他大声的喊着，提醒着马纳瑞斯：“那头巨龙的身上，没有初代勇者的那种，属于【勇者】的【感觉】啊，你要仔细辨别。”
“……”
听着他的话，马纳瑞斯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那样就对了。”
马纳瑞斯这么着。
“？？？”
“……”
在这位机凯种的疑惑表情之中，马纳瑞斯简单的着足以让世界震撼的秘辛：
“因为初代勇者与魔王，勇者身份与魔王身份都是伪造的，他们身上的【感觉】，来源于我们（使）的烙印。”
“他们虚假的身份，终究没能让他们走完救世的道路……最后，只成为了瓜分利益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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