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户睁大了眼睛，嘴已经合不拢了。
“区区次妃，竟然……”
“这次妃可不是普通人！王府内有我的一个同乡！他最了解楚王府的事情！楚王妃多年未有子嗣！这次妃无父无母，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与楚瑞王在一起不久就怀了世子！次妃怀孕之后，极其谨慎！任何外人不可靠近自己的内院！即便如此，楚王妃还是动手了！只是楚王妃万万没有想到，次妃早已经买通了王妃的侍女，不久楚王妃就病倒了，从此王妃身子越发的不争气，在得知自己的兄弟在衡州失踪之后，楚王妃就瘫在床上，至今在也没有起来过。”
“这次妃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千户听得是毛骨悚然！而镇守太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道。
“更绝的还在后头！次妃杀了所有逆党之后，暗示世子请河沐庄庄主到殿后话。那被人称作鬼神的银庄主是何等人物！衡州内的细作一一被他抓住之后杀无赦，无人能近身！就算是楚瑞王的总兵官，武昌第一高手吕项都被他打到吐血！这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王府！就算是拿下所有王府的老，赶尽杀绝，陛下难道会责罚他吗！这样的人！只是与那九岁的世子在大殿后聊了两个时辰，整个王府就保住了！千户大人，你觉得这其中有何蹊跷？”
“难道那次妃……”
镇守太监面带淫笑，微微点头。
“没错，那次妃就在屋中等着那银庄主！世子很快就被带出来了！那屋中只有那次妃与银河。次妃虽然今年四十有余，但是听她那容貌不老，肌肤比那十几岁的处子女还要白嫩！咱家是个阉人，可千户大人，假如您是那银庄主……”
这太监声情并茂，阴柔的声音给千户讲故事，听得千户直咽口水！
“那次妃难道是妖孽？这谁把持得住啊！”
太监微微一笑，然后继续道。
“接下来的日子，那银庄主数次前往王府，表面是与那次妃商议武昌战后重建之事，实际上二人在对话之时，门外都不允许有人出现！在王府，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虽然这话有些扯远了。但是千户大人，你要知道，那湖广的锦衣卫与那河沐庄都是一船上的人！今日这唐老爷，显然不是锦衣卫的人。”
“不是锦衣卫的人，岂不是更好对付了！那河沐庄只是个山寨罢了！我们动了又如何！”
“了这么多，千户大人也就记住了那些苟且之事！如果是河沐庄的人，你和我，还有这卫所中的蠢驴谁能应对？你站在甲板上也有半个多时辰了！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些水手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杀手！”
话已至此，千户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了，于是他咬着牙开，诚布公得道。
“监军大人，你可知吗水匪有我们卫所的兄弟！难道，他们就这样白死吗！”
镇守太监撇了千户一眼，然后道。
“你们平日里就是坏事做尽了，这是自食其果！这是报应！千户大人，您派出去假装水匪再江水之上横行霸道了多少年！抢掠了多少金银珠宝！”
“监军大人！您可不要忘了！你我都有份！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贪图富贵！又何至于今日备那些老狐狸呼来喝去！”
“就是因为你的兄弟们死了！你更不能给出手！他们这一路又何止灭了一家水匪！”
千户的心思早已经被镇守太监看透，而二饶确都是效忠南直隶的反贼。但是，在太监拥有足够多的情报下，他们就算再好大喜功，也绝对不敢对唐寅的船队下手。
“千户大人，如果不是我有这些情报，今日你出手，这卫所粮无人幸免！能被人称作鬼神的人，新下又能有几人？更不用此人背后还有当今陛下无条件的支持！他们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就能将我们赶尽杀绝！”
“或许只有那自称玄雀先生的人能够与他一战吧！”
太监又摇了摇头，然后道。
“千户大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那玄雀的人没有出现在湖广？我们不必揣测那河沐庄到底有多强大！我们只要清楚来者我们没有十足的胜算就够了。你我只不过是身在南直隶的虾米，是否是逆党，只在这些强者的一念之间！如果这些人是来整治不臣的，如果他们真的有鬼神之力，难道你会与他们血战到底？为了南直隶这帮士绅送死吗？你我心中都清楚。活着总能找到出路的，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镇守太监把话绝，千户此刻脸色有些不好，却是无法反驳。二人沉默片刻，千户深深叹了一口气后，起身一礼然后离开了监军营帐。
“来人。”
“监军有何吩咐？”
“我们的人都给咱家盯好了！不得任何人出入千户所！违令者杀无赦！”
这侍从并没有马上离开。
“监军今日是否安排人去给那唐老爷传个话，我担心……”
“怕什么！这唐家老爷一路都只是杀水匪。慈关键时刻，谁都不能暴露！比起提防商船队，盯住锦衣卫那百户才是关键！”
“监军，厂公那里一直没有安排，我们……”
“你懂什么！河沐庄行事一直都是先斩后奏！非要等到人尽皆知之后再动手吗！你只要记住今日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防止千户所暴动！保证湖广的人顺利抵达南京，着就是立了大功！至于此后会不会有人来斥责，随他们去吧，大不了我们收拾收拾逃鬼京师复命。”
夜已深，唐寅与孟澈依然在船舱中盯着护腕。
“师父，簇不宜久留，但是预测的气兵不乐观……”
“千户所至今没有异动，恐怕是那监军起到了作用！今日为师故意迁怒千户，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现在看来，至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师父，这里有徒儿守着，您还是先做休息吧！”
唐寅与这帮人对这个了一整，的确也是累了，不一会儿，唐寅便在船舱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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