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一部分。”陈默冷笑，“看到张氏集团陷入危机，看到你疲于应付，这让我很愉快。”
“那现在呢？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失败？”陈默摇头，“不，这只是开始。你以为抓住李文昌，遏几个据点，就能阻止我吗？太真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雨墨和赵玄武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不妙。
“这是一个引爆器。”陈默的声音充满了疯狂，“我在这栋楼的地下室安装了足够的炸药，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整栋楼都会变成废墟。”
“你疯了！”赵玄武怒道，“楼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员工！”
“无辜？”陈默狂笑，“二十年前，我被武部追杀时，有人我无辜吗？我躲在下水道里像老鼠一样生活时，有人同情过我吗？”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张雨墨冷冷地，“我父亲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没有背叛？”陈默的脸扭曲了，“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退出，我怎么会失败？如果不是他选择了明哲保身，我怎么会变成今这样？”
“你错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然锐利。
“爸？”张雨墨震惊地看着来人，“你不是在国外吗？”
“明？！”陈默更是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死了？”张明苦笑，“确实，对外我是死了。但实际上，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魔隐集团的真相。”
“什么真相？”
“关于二十年前那场变故的真相。”张明走近，“陈默，你一直认为是我背叛了你，但你知道真正的叛徒是谁吗？”
陈默的手微微颤抖：“你什么意思？”
“真正出卖你的人，是武部的长老会。他们早就想除掉我们这些年轻一代的精英，所以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张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我退出，不是因为背叛，而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我想拉你一起走，但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不…不可能…”陈默后退了几步，“你在骗我！”
“我有证据。”张明拿出一个录音设备，“这是当年长老会的秘密会议录音，我花了二十年才搞到手。”
录音开始播放，里面传出几个苍老声音的对话：
“张明和陈默这两个子太危险了，必须除掉。”
“直接杀掉太明显，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有个计划，先挑拨他们的关系，然后…”
录音还在继续，但陈默已经瘫坐在地上，手中的遥控器掉在霖板上。
“二十年…二十年的仇恨…原来都是错的…”他的声音颤抖着，“明，我…我做了什么？”
张明走过去，扶起了这个昔日的好友：“现在知道还不晚。陈默，跟我一起，我们去揭露那些真正的幕后黑手。”
“可是我已经犯了太多错误…”陈默看着张雨墨，眼中满是愧疚，“我差点毁了你的女儿，毁了你的公司…”
“错误可以弥补。”张雨墨走过来，“但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陈默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眼中的疯狂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悔恨。
“我…我愿意弥补。”他颤抖着，“我会把所有的罪证都交出来，包括魔隐集团的所有秘密。”
张明点头，然后看向女儿：“雨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爸，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张雨墨的眼中闪着泪光。
“我必须找到真相，否则这场噩梦永远不会结束。”张明拥抱了女儿，“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重新亮起，就像希望重新点燃一样。
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恩怨，终于在这个夜晚画下了句号。但对于张雨墨来，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但她已经准备好了。#第十六章：暗流涌动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灯光让每个饶脸色都显得苍白。
张雨墨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赵玄武紧跟在后。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赵无极——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浑身缠满绷带，呼吸机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医生伤势怎么样？”张雨墨问值班护士。
“多处骨折，内脏出血，但好在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护士看了一眼病历，“不过他一直在胡话，好像很着急要见什么人。”
就在这时，赵无极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地扫视着周围，当看到张雨墨时，他艰难地想要坐起来。
“别动。”张雨墨按住他的肩膀，“有什么话慢慢。”
“李文昌…不是主谋…”赵无极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每一个字都很费力，“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林子辰…”
张雨墨和赵玄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林子辰？”张雨墨皱眉，“你确定？”
“我…我潜入魔隐的内部网络…发现了资金流向…”赵无极断断续续地，“所有的资金最终都指向一个账户…那个账户的持有人…就是林子辰…”
“这怎么可能？”张雨墨有些不敢置信，“他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部门总监。”
“表面上是…”赵无极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血丝，“但实际上…他早就在暗中布局…魔隐集团就是他的工具…李文昌也只是他推出来的替罪羊…”
赵玄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凝重：“是公司那边的。”
他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张总出事了！”他挂断电话，急声道，“有杀手潜入了您的别墅，张总中了两枪，现在正在抢救！”
张雨墨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紧紧抓住赵玄武的胳膊：“我爸他…他怎么样？”
“医院伤势很重，让我们立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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