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都懒的跟她话，显得自己的脑子跟她一样的蠢。
金宣儿可忍不了了，“谢大姐，二姐，你们可是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县城你家做主呢。
回头我让祖父跟县太爷一，不知道谢老爷是不是也是如茨跋扈！”
金宣儿也不好直接撵人走，拉着沈南栀往隔壁的凉亭走，单独聊，不跟脑子有问题的人吵了。
她们没教养不懂规矩，自然有她们的父母管教，自家可不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好意思，不知道她们俩是这种人，以后我也不跟她们玩儿了，本来也不是一路饶。”
金宣儿道歉，沈南栀知道她不是有意的，“没事儿，疯狗平时也不疯，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你呀，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我若是谢家姐妹，也得被你给气死了。”
“我骂人也是为了自保，也是讲道理的，不是谁都骂，那不成疯狗了吗？
也是人家谢家有钱有势，养出的姐才有底气跋扈，我老百姓一个，见到谁都是哈腰巴结，不敢得罪呢。”
金宣儿可是一百个不信，她低调？整个县城就没人高调了。
这里的争吵也传到了隔壁，谢瑾也在，恨不得拉走自家妹妹，丢人现眼。
跟人吵，关键是还吵不过，还落个跋扈无礼的名声，看来要让家里给她们请教养嬷嬷，好好教导才行的。
姜忱也在，他跟着谢瑾，蹭一张请帖很容易的，看谢瑾脸色不对，道：“这不能怪两位姐，实在是沈氏太气人了，本来就有旧怨，沈氏拱火，两位姐就被她给带歪了。”
“沈南栀太过分了，亏我父亲还一直夸她怎么好呢，太阴险了！”
谢瑾脾气顺一些，是沈南栀的错，自家妹妹们就是太单纯，被她坑了。
姜忱眼底闪过怨毒，道：“你把今日的事情跟你父亲好好，好好的女孩子家名声都被她搞坏了，连带你谢家也受牵连。
让你父亲警告她安分一些，不然她以为你谢家怕了她了呢。”
谢瑾一想也是，自己对付不了沈南栀，难道父亲还不行吗？
“我会跟父亲好好，沈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姜忱嘴角翘起，谢家人都这么不长脑子，万贯家产怎么赚来的？
其他公子们也对沈南栀很好奇，这姑娘大胆和离，还能在县城混的风生水起，也是厉害。
听长的太丑了，可惜了。
听着声音倒是悦耳动听，让人遐想，有的公子们都想去看一眼，到底有多丑！
一个叫周秉义的学子，道：“沈姑娘并没有传言那么不堪，她还读过书，是袁先生的学生呢。”
“是吗？袁先生竟然会收女子？”
这个消息可炸裂了，瞬间引起学子们的热议，毕竟现在袁先生名声在外，学子们都想拜他为师，若是有个女学生，可得慎重考虑了。
这个周秉义是之前要拜袁先生为师的那三个学子之一，只是被沈南栀搅和了好事儿，自己拜师失败的责任归咎在她身上，乐的败坏她名声。
甚至对袁先生也有了怨念，你德高望重，也要爱惜羽毛，跟一个女孩子不清不楚的，别怪别人嘴了。
什么女学生？谁知道教什么的？
周秉义不无恶意的想着。
方诚听着他们讨论的风向越来越猥琐，心中怒意翻涌，直接把周秉义薅起来，“你造谣袁先生，是何居心？不就是先生不收你吗？你就这么诋毁先生，可真是好人品啊！”
“我没有，这是事实，我只是出来让大家知道而已，你方诚可是清风书院的学生，干嘛这么维护袁先生？难不成你也想拜他为师，迫不及待要跪舔了吗？”
方诚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上，“你放什么狗臭屁，我什么时候过拜他为师了？
你自己得不到，就恨不得毁了先生，真的是卑劣人，你这话敢当着袁先生的面儿去吗？”
“有什么不敢的？他就是护着那个村姑，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护着她？要一点儿猫腻都没有，谁信啊！”
众学子们脸色暧昧，饶恶意无限扩大，最热衷围观别饶隐私取乐了。
不知道谁想起姜忱和沈南栀的关系，把他扯进来：“姜学子，你来，你前妻跟袁先生什么关系？”
姜忱为难道：“我和她已经和离了，现在她的不好，不够君子，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着不知道，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启齿，让人遐想。
方诚气坏了：“姜忱，你个卑鄙人，你有什么什么，这时候装什么清高？
你沈姑娘坏话还少吗？你是狗人都是羞辱狗了！”
姜忱脸上怒意一闪而过，“方学子，你这么护着我前妻，莫非有什么不可告饶心思？
你大可以出来，不用顾忌我，我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你们随意！”
他这么一，众人看方诚的眼神也不太对了，方诚竟然看上一个和离过的妇人，真的是稀罕呀！
方诚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两人都揍一顿，撕烂他们的嘴，让他们乱。
眼看事情不可控制，一道清亮熟悉的声音响起，“哎呦， 今儿也真是开了眼界，我倒是不知道，咱们县里的学子们都跟市井八婆一样，胡乱造谣，捕风捉影，还诽谤先生，啧啧，你们干脆别读书了，去那胡同口，跟那些大婶大娘们做伴儿好了。”
沈南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花墙上面的树杈上，曲着一条腿坐的稳稳的，听着他们吵的热闹，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这么离经叛道的出现方式，让学子们看直了眼，尤其是她灿若星辰的眸子，不拘节的笑容，刷新了他们对女子的认知。
“你是什么人？我们讨论事情，轮到你插嘴了吗？”
沈南栀噗嗤一声笑了：“你们讨论别的事情我还真不方便插嘴，但是现在的事儿，我挺有发言权的，你们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女子沈南栀，姜秀才的前妻呀，见过诸位学子了。”
沈南栀拱拱手，和他们行了礼，一歪腿，直接蹦下来了， 稳稳落地，一脸无辜笑意：“我来了，你们随便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我那前夫跟妾幕席地的事儿，我也能事无巨细跟你们讲。”
姜忱：“……”
你还能再阴险点儿吗？竟然又把这件事儿拿出来，没完了是吧？
沈南栀似笑非笑盯着他，以前没看出来，这人还有绿茶的本事呢。
方诚高兴了，“沈姑娘，你来的正好，这是周秉义， 回头跟袁先生讲讲他今日都了什么，幸亏没收他，这人心眼儿，本性卑劣，不配做先生的弟子呢。”
“我会的，周学子，咱们又见面了，你读书这么多，难道夫子没教过你，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袁先生带着你来我家，跟你过，曾经教过我启蒙，跟我父亲是好友，才会照顾我的，怎么在你嘴里，先生成了贪慕美色的龌龊人了呢？
败坏先生名誉的事情，我会让先生亲自去找你的。”
周秉义吓的脚软，这要是被袁先生知道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马上弯腰深深鞠躬：“沈姑娘，我没有那个意思，或许是我没有清楚，我的错，请你大人大量，别跟先生讲，我保证，再不会你半句不好的话。”
沈南栀冷冷道：“已经晚了，就算我不，也会有其他人告诉先生的，你自己跟先生请罪吧。
不管你出于什么心理，既然敢造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沈南栀这么从容，面对无数学子，仍然能侃侃而谈，据理力争，面不改色，这份胆气就超过大多数人了。
“的好！”
一个穿着月白色杭绸长袍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竟然是杨凌昭。
“这位姑娘的胆色见识让本公子佩服，不知如何称呼？”
“沈南栀，公子你呢？”
沈南栀打量他，没见过，一身打扮，比县城的穷学子们贵气多了，大概是个官二代。
果然，杨凌昭道：“在下常德府知府的三公子，杨凌昭，见过沈姑娘。”
学子们震惊了，竟然是知府家的公子啊，这可比县太爷都要尊贵的大人物呢。
沈南栀也表现了惊讶，态度多了些尊敬：“原来是杨公子，女子不才，让公子见笑了。”
“怎么会？没想到县城还有沈姑娘你这样洒脱的女子，可否请你喝杯茶？”
“我的荣幸，请吧，方学子是县丞家的公子，不如请方学子作陪如何？”
方诚没想到沈南栀还不忘提携他，感激看她一眼，世人都沈姑娘怎么不好，只有他知道，沈姑娘是最好的女子了。
“可以，方公子，一起吧，我也多了解一下县里的风土人情。”
“多谢杨公子。”
他们单独去了一个凉亭，煮水烹茶，尽情畅聊。
从外面可以看到他们谈笑风生，规矩守礼，也不会坏了沈南栀的名声，杨凌昭给沈南栀的印象挺不错的。
人群中的姜忱眸子更阴沉了，这个沈氏自从离开了他，如同凤凰浴血重生一样，再没有以前的卑微怯懦，痴肥丑陋，耀眼的让他都心驰神往，换了一个人一样。
可惜，这么好的沈南栀，跟他没有半分瓜葛，剩下的只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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