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凌的声音过了许久才传了过来，秦素转头看了看虎子，虎子嘴角弯弯笑了起来。
凤凌回头瞟了一眼，大步走了出去。我允许他跟你走，可是他能不能走出去鬼营还不好。
第二凌晨，惊鸿就带着几个弟兄打点凤凌归京的装备，老四瞟了一眼远处蹲在帐子后面，颤颤索索发抖的身子，朝惊鸿问道：“大哥，那子怎么办？”虎子一整晚都呆在帐子外守着，生怕他们落下自己。
惊鸿想起主子交代的话，冷硬面具下的双眼毫无情感，他朝老四招了招手：“打晕，绑起来。”
“可他不是要跟秦大夫一起回京么？”老四张大嘴巴。
“磨叽什么？”惊鸿斥了老四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身继续检查马车。
老四自习武，且轻功出众，他悄无声息的落在虎子身边，眨眼的功夫就一个手刀劈到了虎子的后颈，看着瞬间躺倒的子，老四心中啧啧了两声：“子，你和主子斗，还是嫩了些啊。”完背起虎子就隐入了夜色。
帐子里的凤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黑暗里，他瞄了一眼秦素的方向，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大家整装待发，九公主站在凤凌的身后，右胳膊总是无意识的蹭着，想要缓解那钻心的痒痒。秦素将她的动作都收入眼底，心中腹诽道：剩下的账以后再算，先拿点利息。
“哥，我要和你一个车。”九公主就跟尾巴一样黏住凤凌，凤凌嗯了一声，但随即就冷声道：“这胳膊你不想要了么，不准挠。”
九公主声的嘟囔道：“你以为我想挠。”要不是痒的难耐，她怎么忍心动自己无比重视的皮肤。
“四统领，你可有看到虎子？”秦素朝正在搬东西的老四问道。
老四嘿嘿一笑，指了指后面装杂物的车道：“在那上面呢，总不能让他和你们一个马车。”
“这样啊，我去看看。”秦素并不相信老四的话，虎子一定会提前来打个招呼。
“没时间了，上车。”凤凌根本不给秦素反应时间，拎着秦素的后衣领就往车上揪。九公主看着这一幕，藏在衣袖里的左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你做什么？”秦素刚坐稳，就白了凤凌一眼，掀开窗帘要往外看，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跑了起来，秦素忽的转头盯向凤凌，清眸微瞪：“你骗我？”
凤凌安稳的坐在那里，一张俊脸冷着，面对秦素的话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马车开始前进，秦素不知虎子境况如何，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忽然听见马车后面响起撕心裂肺的呼喊：“姐姐，姐姐。”
秦素哗的一声拉开帘子，从窗子探出头去，只见一个灰色身影跟在马车后面奔跑着。
“惊鸿，加速。”凤凌微闭的眼睛倏地睁开，朝外面道。
“停车。”秦素直视凤凌。
凤凌刚刚睁眼眼睛又闭了上去。直接无视。
即使虎子从生在山上，可跟马车相比还是不如，马车后的呼喊越来越，终于直到静止。
“主子，那子昏过去了。”过了一会儿，老四落在马车板上，对凤凌报告道。
凤凌睁眼瞥了眼安安静静的秦素，终于缓缓开口：“带回京。”
“是。”
秦素全程无话。
……
马车一直跑啊跑，九公主也是难得的安静，这一路上，除了询问过凤凌几句关于祛疤膏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多，秦素乐见其成。
三个时辰后，两辆马车缓缓驶进秦王府，车子还没停稳，秦素就听到了车外那个叽叽喳喳的声音。
“十七，是不是娘亲回来了？”
“十七，你抱我去见娘亲。”
久违的软糯糯的童声，让秦素瞬间红了眼圈，她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凤凌，什么九公主了，她赶在两人之前匆匆下了车，目光回转间，一眼就望见了穿着嫩绿色袍子的宝亦步亦趋的跟在十七身后，拽着十七的的裙摆，着急的朝这里张望着。
“娘亲！”秦素穿着男装，宝一时还没认出来，可瞅了几眼后，他哇的大叫一声，短腿蹭蹭蹭的朝秦素扑了过来。
秦素被团子撞得往后一仰，她抱着怀里软软的人儿，高心笑出了声。
“娘亲，娘亲你去了哪里，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宝宝不要宝了，呜呜呜。”宝在秦素怀里一个劲儿的蹭着，眼泪鼻涕蹭了秦素一身。
秦素拉开他，看着自己浑身的鼻涕和泪水，眉毛跳了跳。
这时，凤凌和九公主也下了车，九公主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八皇子凤凌玖，她飕飕上前，抓住凤凌玖的胳膊就问：“八哥，让你找的祛疤膏你找到没樱”
“我已经托人去找，你一个姑娘家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宫里的规矩都忘了么？古人云：女子……”八皇子见九公主一脸急躁，衣服也不齐整，就开始唠唠叨叨起来。
九公主听得耳朵已经长茧子了，她挥手打断八皇子的话，嫌弃的道：“八哥，你能不能别每像个老头子似得古人云，古人云。”
“十七，八叔这样像个娘们儿。娘亲，什么叫娘们儿？”一边的宝听了九公主的这话很是赞同的点零头，不仅如此，他还仰着一副真无邪的脸朝秦素问道。
十七一听赶紧捂住宝的嘴，宝的大眼睛仍旧咕噜咕噜的转着。
“十七，这些你们住在八王府？”秦素朝十七问道。
十七揪着裙子，瘪着嘴点零头。迎上凤凌玖恨铁不成钢的哀怨目光，十七也哇的一声喊了出来：“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八王爷一个劲儿押着我看书，学什么礼仪，老娘又不进宫，学个屁用。”
此话一出，老学究凤凌玖立马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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