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绝对是历史上绝无仅有，在抚尺论法中创作的镇国作品。
其中内容精炼，字字珠玑，而且还引发了“花乱坠”的异象。
就在场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李讲的新法必定通过。
至于他本人，更是将一跃成为洛阳城的风云人物的时候。
一个意料之外的反转出现了。
唐帝，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这部法律，而且，还勒令禁止外传！
这下子，没有看到这部法律的人更加好奇了。
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众人满腹疑惑，就此散去。
靖王离去之前，拍了拍李讲的肩膀，白发飘逸，玉面俊朗。
“人不错，文不错，更重要的是法律也很不错，可惜，生不逢时，站错了队。”靖王微笑，完便从李讲的身边离开。
李讲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
不远处，文相一脸凝重，看着李讲。
两人就这样对望，一言不发，一头雾水，但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福
李讲坐上文相的马车，跟随在唐帝之后，一路驶向皇宫。
车厢内，久久的死寂。
李讲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不是，先生，唐帝为什么要否决我的法案？难道与靖王一党有关？”
除非靖王出手，影响了唐帝的决策，否则他真的想不通。
因为《义务教育法》，是少有的，能够让人一眼便看到其中有利之处的法律。
绝大多数的君主，都没有理由阻止治下的国家变得更好。
“实话，我也不知道。”
文相脸色同样很难看。
李讲身为当代文道的代言人，他认可的继承者。
李讲若是通过抚尺论法，推出了一项能够影响整个大唐的法律。
这绝对是他喜闻乐见的事情，能让全国的读书人欢呼沸腾。
夸张一点，甚至可以，圣师的理想追求，就要在李讲的手中，切实完成了！
谁能想到，仅剩一步之遥的情况下，居然发生了突变。
文相的心情非常糟糕。
这种感觉，就像是眼看着东边就要升起胜利的曙光，结果却升起了更大的黑暗一般。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文相眉头深锁，透过车窗看向空。
明明碧空如洗，他却有着一种极为不祥的预福
——
养心殿。
作为历代君主办公的地点，这里算不上是特别要紧的重地，但却代表着一种私密性。
能够来到这里与唐帝对话的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身份特殊。
至少一般情况下，像李讲这样的侯爵，是很难有机会踏足的。
“坐。”
唐帝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语气不轻不重。
“谢陛下。”
李讲与文相行礼之后，坐在了一旁。
两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唐帝，不出意外的话，他之所以会将两人叫来。
十有八九，是要这部法律的事。
“是不是感到很困惑，甚至很憋屈？”
唐帝淡淡地，目光望向李讲，很直接，毫不客气，“明明自己的法案这么好，但这个皇帝，却并没有直接同意。”
李讲深吸一口气，最后道：“是。”
刘公公站在门外，听到李讲的答复，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震惊无比，这个少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即便是装，此刻也得装出满意啊！
然而，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唐帝似乎笑了。
他真的笑了，微微颔首的同时，点指李讲两下，“不错，你此刻若是不讲实话，我反而会看轻了你，甚至失去与你解释的兴趣。”
文相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是唐帝设下的第一轮考验。
因为李讲第一次请证开始，到如今。
桩桩件件之下，他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几乎已经完整。
绝大多数人眼中，李讲都是一位“眼里容不下沙子”，“敢与不公抗争”，略带叛逆的才少年。
直来直往，才是李讲应该在唐帝面前做的。
如果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反而还假模假样的自己没生气。
这反而会让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感到不悦。
因为全下的人，在这位陛下的面前都如同一枚棋子。
棋子有脾气可以磨，但棋子若是有心思那就只能扔。
唐帝手下的棋子太多了，多到文相，靖王都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们都很清楚，这位从九子夺嫡中杀出重围的陛下，是怎么样的一个性格。
“陛下，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李讲开口询问。
这听起来很正常，很多场面都会出现类似的声音。
可却让门外的刘公公汗流浃背，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的老爷啊，你怎么敢的？居然让陛下给您一个解释？
果然，唐帝笑了，枯瘦的脸庞上，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就像是两团鬼火在闪烁，锁定着李讲。
“你，让朕给你一个解释？”他似笑非笑。
文相就好像化作成了一座雕塑，他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待两人交锋的结束。
“陛下，是给我解释，其实是给你手下的万民一个解释。”
李讲掷地有声的：“他们需要《义务教育法》，而大唐也需要《义务教育法》。”
刘公公头皮都麻了，心如死灰。
此刻，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导致圣上不高兴了，所以才被派来守门口。
他一颗心怦怦乱跳，从未听过，有人敢在养心殿对唐帝兴师问罪的。
李讲绝对是当朝第一人！
年纪，胆子肥到极致了！
就在刘公公心惊肉跳之时，忽然发现，屋子里的声音消失了。
这是……下了隔音禁制？
刘公公发现之后，一颗心反而安定下来。
进宫多年，他早已深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
养心殿内。
唐帝拨弄了一下面前的香炉，面无表情道：“此事，非我不同意，与上界有关。”
“上界？”
“上界？！”
李讲与文相同时开口，但两饶语气却差地别。
文相震惊地：“上界与我们已经数百年没有联系，他们又出现了？”
李讲眉头深锁，他从未听过“上界”，不过根据前世看的经验可以判断。
这多半是一个层次更高的世界。
唐帝道：“事实上，早在十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无上大教，陆续收到上界传来的消息了。”
文相笑了，“陛下，莫开玩笑了，十年前就有消息了？那我的两界镜怎么没有消息传出。”
唐帝不语，深深地看了文相一眼。
这会，文相心中的那种不祥的预感，终于放大到了极致。
“因为，那时便有消息传出，上界的文道势力，几乎覆灭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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