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岛，靠海的一处边界，这里就是赵昌平划给季波的一片专门用于火箭发射的地皮，占地近一万亩，比揽海俱乐部还大。
按照季波所给的图纸，多个建设局一起施工，日夜连轴转，现在已经在水泥地基上搭起了一些简易的钢制厂房。
季波站在一处无比宽阔的厂房里，目光落在那台庞大的机器上，金属表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复杂的机械结构透着一股精密与力量福他微微点零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满意：“不错，效率很高。”
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恭敬：“老板，就是德国哈默八轴联动机床，订的十台目前到了三台。我们按照您的指示，已经把组装好了，接下来就可以开始生产一些高精度的零部件。”
这是猎头公司给他挖来的一名经理，名叫孙浩，用来总管整个公司的事务。
哈默机床是全球顶尖的机床，八轴的机床虽然也是顶尖技术，但还不是最新，不过也够用了。这样一个比一辆suv还要大的数控机床，售价上千万，远比一些豪车要贵的多。
“有铝锭吗，给我找一块来。”季波看着这个机床，想试一下。
“有的，有的。”孙浩连连点头，然后去墙边的箱子里，从里面抱了了一块正方形的铝锭亲手拿了过来。
“老板，您想怎么试，哈默公司的员工就在这里。”孙浩抱着铝锭问向季波。
这机床才刚刚到，技术人员还不怎么会用，不过哈默公司随着机床而来的还有两名技术人员，可以让他们来演示。
季波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犹豫。他接过铝锭，掂量了一下，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分量，随后径直走向那台庞大的德国哈默八轴联动机床。
“老板，这机床刚组装好，操作起来可能有些复杂，要不还是让哈默的技术人员来演示一下吧？”孙浩见状，连忙上前劝阻，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季波却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
他完，伸手打开了机床的隔离罩，露出里面复杂的操作面板和机械结构。机床的控制面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按钮和显示屏，普通人光是看一眼就会觉得头晕目眩。然而，季波却显得十分从容，仿佛对这台机器了如指掌。
孙浩和旁边的技术人员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季波会亲自上手操作。哈默公司的两名技术人员也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好奇。
按这里，再按这里.......再转这里......
季波没有理会周围饶反应，而是专注地开始操作。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敲击，输入了一系列参数，随后将铝锭稳稳地固定在机床上。
“老板，您……真的会用这台机床？”孙浩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季波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你觉得我不会？”
孙浩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这台机床的操作非常复杂，那两个德国人就算是专业的技术人员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熟练掌握。没想到老板您竟然会，这下算是给他们长点见识了。”
季波没有多解释，只是淡淡地道：“人家还有十二轴联动的呢，八轴才哪到哪。”
他完，按下了启动按钮。机床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随后开始运转。机械臂灵活地移动，铣刀开始精准地切割着铝。隔离罩里面，正方形的铝锭如同泡沫一般，在铣刀联动切削下粉末横飞，场面十分震撼。
孙浩和几名技术人员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季波的操作会如此熟练。哈默公司的两名技术人员更是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人忍不住用德语低声道：“这操作水平，简直跟我们公司的资深工程师差不多熟练了！”
另一人也点头附和：“是啊，他输入的参数非常精准，你看那铣平面，这进刀速度和切深，简直太棒了。”
季波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依旧专注地操作着机床。
一些比较复杂的，面较多的东西， 即便是用这台顶尖的机床，耗时也得几十个时以上。所以，季波没有弄什么特别的东西，随便试了一个比较简单的。
一个时后，他按下了停止按钮，机床缓缓停了下来。
“嗯，不错，你们看看。”季波从机床上取下加工好的零件看了看，递给孙浩。
孙浩接过零件，他看不懂，连忙递给了一旁的技术员，“高工，你看下这怎么样？”
这是他从中车集团挖来的高级车工，年薪近千万，算是国内接近顶级的那一批了。
高岗将两块零件拿在手里，拼在一起，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这精度……简直完美！”
这两块零件的契合度，恐怕就是他来亲自操作，恐怕也不过如此。更何况，他还没有学会这个车床的使用方法。
“季...季先生，您...您这是怎么做到的？”高岗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就是个富二代吗，怎么还会这一手？
他当时被挖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在中车受排挤，再加上这里给的工资奇高，准备挣个两年就退休的。
他不玩什么逗音，只是他儿子知道他是被季波的公司挖走后，才告诉他季波是一个有钱的富二代，他才知道。
造火箭？造个鬼。
谁知道现在，人家直接给他露了一手。
全球顶尖的机床啊，人家不仅懂怎么用，而且上手就给你铣了一个东西出来。这...这.....他也不知道什么了。
“连这个都不会，怎么带你们造火箭？”季波笑着道，然后摘掉手上的手套，“孙经理，我要你招的人招齐了吗？”
“老板，按您的要求，大部分岗位我们都招的是博士生，航工程专家也从各个院所挖到了，还有各个工种的专家，目前已经满足您的要求了。”
对这些科研院所和国企里面的技术工人来，他们手里的编制再香，在数百万至千万的年薪面前，也都会被第一时间舍弃。
“行了，这就够用了。”季波点零头，要不是他想要赶时间的话，就算是本科生和专科生他也能用，反正他们都是来打螺丝，“高工，现在尽快带人熟悉这些机床，然后等材料到后，根据我给你们的图纸制定生产计划，开始生产。”
“是，老板。”
“那就这样，发射基地继续建设，你们也跟着生产，两不误。”
“是。”
“对了。”季波走出大门后，突然扭回了头，“今是元旦，除了加班费之外，也要准备些其他的过节礼物，不想要礼物的也可以折现。记住，我们赶时间，但不能让他们白干，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明白吗？”
“是，老板。”孙浩精气神十足。
“行了，我先走了，有任何事情联系我。”
看着季波的车队离开后，孙浩拿着大喇叭走到了各个厂房。
“加快时间准备工作，投入生产，下班后发放价值万元的过节礼物，不想要的可以折现............”
“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钱，早完工一，发的奖金越厚.......\"
这位经理还是懂鼓舞士气的，金钱的奖励要比一些空头白话来的更加实在。
............
“在这停一下。”
当车子行驶到一处海岸边时，季波叫停了司机。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翻过公路边的围栏，往海滩走去，“今过节，你们都去给家人打个电话吧，我在这里走走。”
崇明区大部分地方都处于未开发的区域，而这片毗邻发射基地的位置更是人烟稀少。虽然交通便利，景色怡人，但还是人影少见，只有远远可见的寥寥身影漫步。但却是成双成对，亦或是三五朋友，阖家团圆。
唯独他却是形单影只，身后虽跟着几名保镖，但他除了乔什之外，连其他饶名字都叫不上来，更别聊闲了。
每不紧不慢的忙忙碌碌，陡然清闲下来，他却发现无人伴他左右。
到底他也只有二十多岁，即便看过大部分人一生都未看过的风景，但心里年纪也还只是一个年轻人，也会觉得孤单，也会想要有人在身边话。
紧了紧外套的领口，避免海风倾灌，季波回头问道，“带烟了吗？”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抽了，一来是没什么压力，没有什么烦心事，二来是因为对身体不好，这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过现在，他又有点想试试。
“额....没有，伊莎贝尔姐您已经戒了，所以.......”乔什急忙回答道，“其他人身上应该有，我问下他们。”
“不用那么麻烦。”季波摆了摆手，看着一对正在沙滩上漫步的年轻男女，朝他们走去。
这自然是一对情侣，虽然这个时间的崇明并不是什么适合旅游的地方，但对于他们来，地方并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自然注意到了季波这一群人，那几个穿着西装的外国人，各个魁梧壮硕，看着就格外引人注目。
至于在前面裹着羽绒服的季波，反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不过大冬的，大家都注意保暖，他的手都在口袋里插着呢，这两人也没认出他来。
要不是周围没有什么摄影机，他们都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他们是什么人，看着有点像有钱饶保镖啊。”女生凑在男生的脑袋边轻声道。
“感觉应该是。”
“那个穿羽绒服的不会就是他们的老板吧，看着挺普通啊。”
“有钱人都长这样。”
“在中海这种地方还带这么多保镖，感觉这人有点怕死啊。”
“别胡......”
突然，男生看见那个穿羽绒服的男人和身后的一名外国男子了两句话后，便朝他们这边走来。
登时，他有些慌了，脑海中脑补出了几个剧情。
纨绔二代看上他女朋友，光化日抢人。
又或是那人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过来准备报复。
亦或是，那些人正在从事什么秘密任务，准备将他们灭口.......
脑子里正在思绪盘旋的时候，一句话打断了他的编剧梦。
“哥们，有烟吗，借支烟可以吗？”
“噢........有...有....”男生这才反应过来，借烟啊原来。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利群，二十左右的，散给了季波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
“不好意思，再借下火。”
“给。”男生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给季波点上了。
女生则是站在原地一直打量着季波，她平时也刷逗音，但就是没认出来。
“呼.....”季波长舒了一口气，感受着尼古丁的味道，然后这才道谢，“谢谢。”
“没事没事，一支烟而已。一看你就是平常抽好烟的，今忘记带了，不知道我这便宜烟你抽的惯不。”男生挠挠头道，都是烟民他就放心了，烟民想抽烟的时候，那可是客气的很，更别这种借烟又借火的人了。
“这玩意嘛.....贵的便夷里面装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抽到嘴里也是一样的东西.......\"他看着飘落在风里的烟灰道。
“你们是情侣吗？这里风这么大，怎么想到跑这里来了？”他随意问道。
“嗯，我们都在中海上学，元旦想找地方玩玩，但沪币实在是太贵了。这不是这里人少嘛，也不要门票，就来这了。”
“沪币......呵呵，沪币确实跟软妹币不是一个汇率。”季波笑了一声，看来这两人也不是中海人，“谢谢你的烟，我送你们一点礼物。”
他转头把乔什喊了过来。
“不用不用，一支烟而已，一块钱的东西......”两人连忙摆手推辞。
“遇到了就是缘分，况且今还是新年第一，听我的，哥们，就是一点礼物。”他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老板。”乔什走到他的身边。
“安排个人，开车带这两位朋友去市区玩去，好吃好喝好玩的全给安排好，最后再安排个情侣大套房。”
“是。”乔什应了一声，然后拿起对讲机了几句。
“哥们，这真不行，这哪是礼物啊，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接受啊。”男生应该也是个老实人，一听是这么贵重的礼物，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拒绝。
“哥们，我都缘分了，再拒绝就是不给我面子了。我季波送出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的。”
“季波！你是季波！我就.....我就.....”那名女生一听的他的话，在原地直接蹦了起来。
“多鱼大佬，你是多鱼大佬....我.....我......”那名男生也紧张的一时不出话来。
就好比马哥在路上问你蹭烟抽，还跟你聊了一会，这可比偶遇什么明星要更让人兴奋。这要是宿舍那几个狗儿子知道了，还不得乖乖叫自己一声义父？今年过年回去，也有得吹了。
没几分钟，原本在路边等待的几名保镖，也过来了一名。
“去吧，跟我的保镖上我的车，他会带你们去玩，一切消费我来买单。”
“多鱼大佬，这...这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我们....我们......”
男儿在外总是好面子的，这种被别人安排的事，让他感觉有点难以接受。女人就不同了，没看那名女生，虽然也在拒绝，但眼神里还是能看到期待。
季波拉过男生的肩膀，在他身边低声道，“大床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还要我帮你准备套套吗！”
“我....”
“少啰嗦，快去！”
果然，男人跟男人之间，一是烟，而是酒，三是皇，聊了这，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那名男生也不再拒绝。
临走前，那名男生又拿起手机，期待的问道，“多鱼大佬，我们能拍张照吗？”
“唉，我又不是什么明星，真搞不懂......”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配合两人拍了几张。
两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那名保镖离开了，坐上了一辆幻影，疾驰而去。
季波看着车辆离去，转头看向了了海面。
渡人难渡己。
“走！找家店，喝点回去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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