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见王太太搂着聂灵萱哭成泪人，聂承平也是满脸泪。
因无缘，果不生。
莫晨曦心里出现这一句话，是她上辈子陪母亲去寺庙听到。
莫家父亲可惜聂承平没有入仕，他的学问不当官去国子监博士厅当个博士都可以。
可是莫晨曦不这么想，聂承平的性格估计受不得别人管制。
她看向聂承平了那句话，见他怔住，又道：“境随心灭，心随境无。两处不生，寂静虚明。”
这又是她给一位懂些心理的朋友诉她对原生家庭给她造成的困扰时，朋友的几句话。
不管对不对版，出来显得高大桑
“你不必顾虑太多，随心，心平气和，安心立命，照顾好姐妹兄弟，你娘也能放心而去。”
莫晨曦微笑着，微微摇头，左三下右两下，慢慢闭上眼，趴在桌子上。
王景烨愣神，不是他让何夫人演这场戏，他都会认为是真的。
他没有给何夫人过，两个舅子的名字就是取自心平气和和安心立命这两个词的开头。
王蕙兰抱着王玉香走过去扶起王太太，王玉珍接过妹抱着。
刚才跪在母亲旁边，是又怕又难过，母亲哭成那样，快背过气。
聂承平把聂灵萱扶起，让她坐下。
王景烨赶紧安排婆子把莫晨曦扶着去客房躺下。
王太太哭着对王景烨道：“我还没给爹我嫁给了你，生了五个孩子，还没让爹看看玉珍和香香。”
王景烨……
难不成再演一回？
“岳父不是了吗？他都知道，如今见你过得好好的，把承平他们照姑也好，才放心投胎，总不能总在地府晃悠。”
王太太眼泪更多了，“这么多年，为何不来看我，哪怕夜里入梦给我句话。”
王景烨……
“我听岳父的意思，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不是通过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来阳间一趟，多亏何夫人，你这么巧，今她就来了。”
王太太这才想起莫氏，赶紧问道：“莫妹妹呢？”
王蕙兰道：“睡着了，我见她脸色苍白，派人找大夫去了，有婆子守着，你放心。”
王太太褪下她的金手镯，指那个巧字给王蕙兰看，“就是这里碰掉了一点，平时我不戴，只有我生辰和妹生辰我才会戴。莫妹妹之前来，我没戴过。我听人过，通过亲人遗物可以通灵，没想到是真的。”
她双手合一念了句佛。
王景烨严肃嘱咐道：“这等事千万别出去，是岳父多年挂念，又因为何夫人才能让太太见着岳父。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何夫人怎么应对？”
王太太擦了眼泪。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
王蕙兰在旁边保证道：“我也不会，我婆婆要是知道了，得去堵何家的门。”
王景烨又交代大女儿，女儿太，不用交代。
然后和舅子去了书房。
他见聂承平神情恍惚，劝慰道：“这种事，信，它就存在，不信，当它是巧合。”
聂承平沉默。
父亲去世那年他十岁，已经记事，他知道是因为大姐。
他恨过大姐，祖母给他，因无缘，果不生。人自有定数，不应该让内心装着恨，到头来伤了自身。
祖母你大姐种的因，她有她的果。
大姐因为这个日夜受折磨。
他还有弟弟妹妹，他要让父母放心。
刚才父亲他顾虑太多，父亲懂他，明白他，父亲让他随心。
聂承平长舒一口气。
“姐夫，多谢你这么多年对我聂家姐弟的照顾。”
王景烨道：“谢什么，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他心里放松下来，看来让何夫人演这一场，太太和舅子都打开了心结。
聂晨曦不知为何，在王家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
她梦见母亲去寺庙请了个观音回来，父亲嘟囔几句，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母亲流泪，早知道女儿这么纠结，她就带着女儿离开这个家。
莫晨曦对母亲她不纠结了，只希望母亲愿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母亲摇摇头，：习惯了，这样也好，总是互相依靠的人。
莫晨曦握着母亲的手，点下头。
醒来后，恍然觉得还是在现代，坐起来，陌生的房间，古香古色。
想起刚才演的那场戏。
听到屋里有动静，进来一个丫鬟，一脸的敬畏。
“夫人醒了，我家太太等着呢。”
王太太在莫晨曦睡着的时候，问丈夫要不要提父亲附身的事，王景烨不用提，一会听何夫人怎么再应对。
莫晨曦过来，她满脸的难为情。
“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怎么睡着了，我记着刚才不是一起吃饭的吗？”
王太太道：“是我妹闹着要你陪她玩，我带你们去了客房。”
她不好意思的表情，“是我妹太闹人，妹妹肯定累着了。”
莫晨曦解释道：“看来真是老了，事都记不住。”
王蕙兰道：“等姐夫把庄子盖好了，咱们都去那儿。莫姐姐带上你家静宜和音华，好好在庄子里休养一段时间。我身边的丫鬟会推拿，给你推拿一下身体，保证一个月后睡得香。”
莫晨曦道了谢。
这个可以有，在现代她最爱一句话：请她吃饭不如请她去推拿。
她离开王家，回到何家，见何文彦从通州回来了，回来过重阳节。
何文彦见夫人回来，问道：“这是去哪了？”
莫晨曦回答：“去给王大嫂送些点心。”
她让人端上她带回来的点心。
“五芳斋的，前几定的，我想着给王大嫂送一点过去。老爷也尝下。”
何文彦不怎么爱吃点心，但夫人难得了和气话，他擦了手，拿了一块吃了。
莫晨曦看着他，想到自己给聂承平的那几句。
那是她朋友给她的建议，你抛不开你的原身家庭，哪怕你能离开，但你忘不掉过去，就是抛不开，除非你丧失记忆。
给你带来痛苦的是过去，让你深陷其中，哪怕你人不在那个环境了，可是你的心始终留在那。
境随心灭，心随境无。两处不生，寂静虚明。
莫晨曦想，她就是如此，来到古代，仍旧把现代的纠结和执着对待这里的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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