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做了几个菜，没有创新，只是家常菜。
难得和儿子单独在一起吃饭。
等她做好了过去一起吃饭，发现何文彦在。
她以为何文彦自己来的。
可是听他和父亲话，是她做饭的时候父亲亲自坐马车请他过来的。
她有些郁闷，想找借口离开，父亲却让她留下。
何汕昆殷勤地给长辈夹菜，坐下自己开始吃。
饭桌上莫元季问何文彦种花的事，莫晨曦沉默不语，给儿子去鱼刺。
饭后，何汕昆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莫晨曦问父亲怎么叫何文彦过来。
莫元季道：“他是孩子的父亲，你们夫妻如何，和孩子无关。”
莫晨曦冷淡道：“如今已经这样了，没必要非坐一个桌上吃饭，让人没胃口。”
莫元季叹口气，“该为自己想的时候为自己想，但是，该为孩子想的时候为孩子想想。女婿没杀人放火，没虐待孩子，不是罪大恶极，父母有舐犊情深，孩子也有寸草心，渴望菽水承欢。
“汕昆陪着我话，几次看向门口，这有你在，可是他父亲却在不远的何家庄子，他放心不下。你是我女儿，我为你着想，汕昆是你儿子，你也为他着想一下。
“孩子可怜，吃饭的时候因为你脸色不好，他心翼翼，又紧着陪你话。你们当爹娘的问题，孩子没有怨言吗？孩子什么了？我是看孩子可怜。”
莫晨曦怔住，莫家不是没本事收拾何家，父亲以前退让是因为她，如今又要因为外孙对女婿和气。
她惭愧道：“对不住，总是让爹为我委屈。”
“你别这么，你是我亲闺女，当爹的做什么都是应该，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爹只希望你身子健康，外孙外孙女平平安安，我和你娘能放下心，就知足。”
莫晨曦眼泪一下出来。
莫元季看向别处，“爹娘只要你好好的，辛苦点没啥。”
莫晨曦缓缓点头。
原身嫁了何家后的所作所为，莫家父母没怨气吗？
还不是为女儿着想得多，这两年又事事以她为先，就是让何文彦过来吃顿饭也是为了女儿生的孩子。
她有何怨言？
莫元季道：“一年坐一起吃饭没几次，看孩子的面，等孩子都成亲了，有人疼了，再其他。”
莫晨曦心中一动，“爹的意思……”
“到时候看你，不见得非要和离，死遁也可以，就是你不能留在京城。”
莫晨曦想过这个问题，除非当寡妇，不然她就得和何文彦拉扯在一起。
还有一个就是死遁，这个牺牲太大，她要用另外的身份生活，就像父亲的，离开京城。
可是，父母在，孩子在，她只是为了躲开何文彦离开京城，就算有钱，又能如何？
莫晨曦道：“没有必要，我能搬出何家已经轻松很多，只要不让我面对，其他都还好。”
莫元季笑笑，“你能想明白就好，过去的让他过去，你不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很多事都还没做，那些不值当的事，不值当的人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个街坊，不也要客客气气招待？”
莫晨曦笑了，“爹得对，对了，今大***来了，她从南边带回来一个盆栽，明我去公主府参加宴会，她送我一盆，让爹种下。”
莫元季笑道：“应该给女婿，我种菜不种花。”
莫晨曦解释道：“那不是花，我猜是一种食材，如果是我见过的，虽然比不上红薯，但也会是老百姓饭桌上的一道菜。”
莫元季收住笑，女儿见过的，就是她那次差点没了，在地府里见过。
他心疼女儿，趁着还能动，多帮帮她。
莫晨曦陪父亲会话，回到莫家庄子，一直再想父亲的话。
她不是原身，对何文彦没感情，就是对孩子们也没有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种牵肠挂肚的那种母爱。
孩子们对于她来，是她占有了原身的就必须认下的事实，是她在这里生活要承担的责任。
父亲是站在她是孩子们亲生母亲的角度去想，而她只站在她个人角度去想。
两人不能谁对谁错。
父亲，把何文彦当街坊，想想也对，以后客客气气。
莫晨曦在半下午的时候派人去看何汕昆回京没有，如果没回，等她去接。
明要去公主府，要提前回去收拾下。
等她去接饶时候，何文彦父子在门口等着。
莫晨曦没下马车，从车帘往外看。
何汕昆对父亲道，父亲进去吧，孩儿下次放假再来看父亲。”
他上了马车，莫晨曦不知要和他什么，好像这是头一次母子俩单独相处。
“在书院可要好好吃饭，不要挑食，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才能健壮。”
何汕昆点头道：“我知道，堂哥也是这么，还太瘦弱科举的时候出来让人抬着出去，我可不想那样。”
莫晨曦微笑下，“你堂哥得对，他很自立，你多跟他学。对了，和你同屋的罗子真如何？今他还陪着大***殿下来庄子买花了。”
何汕昆露出笑容，“他挺好，没有因为是大***的儿子就摆谱，比我大一岁，总把我当孩子。挺可惜的，他很聪明，要是好好读书能考中秀才。”
“他们的身份考不考的无所谓。”
“罗子真也这么，他不和老百姓家的孩子争了，读几本书懂道理就校我给他学了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这个年龄就是读书的年龄，多读几本总没有坏处。”
莫晨曦笑了，“你得对，娘能听你这么很高兴。读书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所以聂先生才让你们早睡早起。你可千万不要夜里点灯熬夜看书，你看你大哥的眼睛，就是夜里看书看的，人离远点儿他都看不清。”
何汕昆用手揉太阳穴，“张大夫教的我每按揉两次，我教了堂哥，堂哥也按。聂先生讲课前带着学子一起按一遍。”
莫晨曦夸奖儿子几句，实在找不到话题。
还是汕昆道：“聂先生书院要请个武学先生，教我们打拳，强身健体。罗子真最高兴，他他时候学了两年，可是他打拳像螃蟹打架。”
他边边笑，莫晨曦微笑着听。
“我今给外祖父了，让大舅母家的叔叔毛遂自荐，反正只是教几套拳法，不是考武举。”
莫晨曦感叹，两个儿子，就是不一样，这个是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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