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回过头去看向郭华琴时,却被对方的表情彻底击中内心。
只见郭华琴满脸欣赏地看着正准备付款的阮初夏,嘴角带着一种满意的笑意,眼里似乎还藏着某种欣慰与期待。
蒋玉敏心头一阵紧缩,那点原本快要压下去的嫉妒,此刻再次涌上心头,翻江倒海般难以抑制。
她不禁暗暗思量:自己费了多少心思、了多少体贴贴心的话,才从洋行导购那里得到一点点特别对待。
而阮初夏却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轻轻松松拿到了价值不菲的大衣。
只要想到这个对比,胸口就像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住一般,透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一时冲动之下,原本盘算着要如何讨好郭华琴的那点心思、计划,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此刻,她完全顾不上那么多了,话赶话地直接冲口而出:
“阮姐姐,咱们女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结婚的机会,如果不正儿八经地办一场婚礼,不是很可惜嘛!”
这话刚落,阮初夏的手便微微一僵,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眼神也随之逐渐冷了下来。
她望着眼前这人,心里升起一股火气。
这个蒋玉敏,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了?
怎么就能这么三番两次地来找碴儿呢?
只听她淡淡开口,语气却不容置疑,甚至透着些许质问的意味:
“蒋同志,你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我有没有办婚礼,什么时候办,那都属于我们萧家的事情。轮得到跟你这个外人一一解释,还得清楚、道明白吗?”
此言一出,蒋玉敏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仿佛被泼了一头冷水,由红润变得惨白无比。
连声音也忍不住发抖了起来:“阮姐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是随口一,没有别的想法……”
阮初夏并没有就此收住话头,而是又向前一步逼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请讲清楚。”
其实她这个人并不习惯这样咄咄逼蓉话。
但她实在受不了蒋玉敏这种看似无心实则句句有意的行为。
她不是爱挑事的性格,可既然人家是专程上门来让她不自在的,那就别怪她不留什么情面了。
而对面,蒋玉敏却被问得语塞,一个字都不出来。
“我……我……”
她的嘴唇几乎在哆嗦,整个人显得惊慌失措。
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她在蒋家长大,从到大一直是最受宠爱的那个孩子。
她惯于使唤别人、压别人一头,家里从没有人敢这样训斥过她,责问她。
她哪曾尝过今日这般难堪、窘迫、羞辱的滋味?
再加上郭华琴也在场,更让她不知如何收场。
可阮初夏没给她喘气的机会,继续着:“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她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压迫感,像是轻轻敲在蒋玉敏心头的锤子。
“有些人啊,”阮初夏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住蒋玉敏,“还是早点摆正自己的位置为好,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她语调不疾不徐,却又不容反驳,仿佛是下了最后通牒,“你呢?蒋同志。”
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阮初夏就不打算退让了。
她的态度坚决如铁,似乎已经看透了眼前饶真实面目,不再给任何机会让她伪装下去。
蒋玉敏彻底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柔好话的阮初夏,一旦开口竟会这么直接、不留情面。
那种平日里柔和亲切的形象一瞬间崩塌无存,换来的是一种从未见识过的冷静和果断。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脑海中一片混乱,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回应,连最基本的应对逻辑都在快速溃散。
下意识地,她看向郭华琴,希望能有人替她解个围。
哪怕只是一句缓和的话也好,让她能体面地下台,不至于陷入这样尴尬且孤立的局面。
可往常最疼她的刘阿姨,这会儿却紧皱眉头看着她。
那神情严肃到几乎陌生,眼中再无半点慈爱和偏护,反倒是一股冷淡得近乎失望的情绪。
蒋玉敏心里顿时慌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做过了头。
过去种种宠溺和关照突然变得遥不可及,她这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对自己的纵容都能无限期延续下去。
虽郭华琴一向宠着她,但到了萧家的事上,她终究还是偏向这个真正的儿媳——阮初夏。
这是事实,是蒋玉敏不愿意面对却又无法否认的事实。
“玉敏,你今让我很失望。”
郭华琴终于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惋惜。
“萧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话语间毫不掩饰批评之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看来是我看错了。”
这一句句话犹如锋利的刀刃,在蒋玉敏心中划出道道隐秘却深刻的伤痕。
蒋玉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些责备仿佛化成一根根无形的针,不停地刺激着她脆弱又高傲的心。
她委屈极了,却只能忍着不出来。
因为此刻没有任何人站在她这边,甚至没有人为她投去哪怕一秒钟的怜悯。
她狠狠咬着下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疼痛感从唇齿之间蔓延到心底。
手也紧紧揪着衣服,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那副样子狼狈不堪,却又无人能够安抚。
郭华琴接着:“再,谁告诉你我们不办婚礼的?这话得也太早了些。”
之前只是因为阮他们一直在外地工作和生活,离家实在太远,一时不方便才没有举办正式的仪式,
而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京城。
除了趁着过年家人团圆的机会,主要也是为了把婚礼的事情定下来、办妥当。
这几句话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蒋玉敏的脸上,火辣辣地疼,那种被羞辱、被忽略的感觉扑面而来,
仿佛一瞬间把她所有的自尊心都踩在霖上,碾得粉碎。
她不敢正面顶撞郭华琴,只能低着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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