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与大儿子刘光齐正坐在屋里闲聊，完全没注意到屋内气味的变化。
看到端上的菜肴，他们准备好好享用一番。
有炒鸡蛋、炒豆腐、炒白菜、炒萝卜，还有腌萝卜条和萝卜缨，一共六个菜，一瓶酒。
刘海中刚要举杯，听到儿媳的话后只是笑了笑，“别担心，谁会嫌弃孩子的尿味呢？老伴，别让光齐插手了，你去看看，给二豆子换条干净的棉裤。”
“好，不影响你们父子喝酒，我去弄。秀妮，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二妈抱着孙子时发现两岁的孙子并没有尿裤子。
再抱起五岁上幼儿园的孙女一看，棉裤也是干的。
“咦！真奇怪，素素和二豆子都没尿裤子！”
二妈皱着眉疑惑地走向光光福住的屋。
打开灯后，她顿时怒气冲冲。
“哎呀！老刘，快来瞧瞧，你的好儿子干的好事！这么大个人了，我都替他脸红！”
刘海中一听，立刻赶忙进了屋查看。
只见地上有两摊污物，每摊都像磨盘般大，刚走到门口就能闻到刺鼻的气息。
“唉呀真够呛！我刚刚还在夸那两个混账懂事呢，看来是自己被蒙蔽了眼睛，简直气死了！”
刘家共有三间房，正中间是堂屋，左边是刘海中的夫妻居住，右边则是刘光和刘光福兄弟俩的住处。
厨房在外面门边搭了个棚子，因为家里经济状况一般，左右两边的内屋连个门都没有，只是挂着一块布帘。
所以这股味道很快飘到了堂屋的饭桌旁边。
刘光齐愤愤地：“这两个该挨揍的家伙，我就一直觉得他们不可能突然变得懂事。归根结底还是跟时候一样，没什么正经本事，只会捣蛋！”
董秀妮捂着鼻子赶紧往外跑，“这屋子我是住不下去了，大人和孩可不能比！太恶心了！”
刘光齐也道：“妈，这屋子咱们是没法睡觉了，那两个家伙太让人作呕了！”
二大妈气得转身去找扫帚准备清理。
刘海中拦住她：“等等，别扫，光齐跟我一起出去找那两个混账去，他们肯定就在附近等着看我们出丑呢！”
“对，爸得对，这两个子只要做了坏事就一定会躲在不远处偷看笑话，走吧，找他们去！”
父子俩一人拿着擀面杖，一人拿着煤火钳。
酒也不想喝了，心急如焚地开始挨家挨户寻找。
“许大茂，刘光和刘光福是不是藏在你家了？”
许大茂正忙着炖鸡，看见刘海中带着大儿子拿着家伙来了，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把锅弄翻了。
要是平时，他早就喊出来了，但现在媳妇秦京茹怀孕了，他能忍就忍，不敢再逞强。
急忙赔笑道：“哎呀贰大爷，您这话可错了，我们家哪能藏着他们啊，里面就京茹在家。”
秦京茹已经被吓得缩进被子里。
刘海中进屋瞧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尽管没发现刘光和刘光福，但这种久违的震慑感让他感觉十分舒坦。
这才是四合院里的贰大爷！
“许啊，别紧张，我只是来找那两个不听话的兔崽子光和光福的，你知道他们跑哪儿了吗？”
许大茂松了口气，心里暗想：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嘿嘿，贰大爷，我刚才正在屋里给京茹炖鸡，压根没注意到外面的事儿。”
“好好好，你继续做饭吧，我不打扰你了！”
刘海中神气十足，有大儿子撑腰后，现在走路都带着风。
离开许大茂的屋子后，立刻转向刘玉华的房间。
“玉华，光和光福在你这儿吗？”
刘玉华正与聋老太太、母亲一起用餐。
抬头看见刘海中带着大儿子拿着家伙找上门来。
啪的一声拍桌子站起来。
“怎么着？想动手是吧？好啊！我早就等不及了，来吧，你们一起上！”
砰！
还没等刘玉华出手呢。
聋老太太的拐杖已经砸在了刘海中的身上。
“刘海中，你找死啊？”
“哎哟，老太太您，你们，真是不讲道理！”
刘海中在许大茂那儿刚找回的信心瞬间消失。
刘光齐不认识刘玉华是谁，但看到这个高个子、大骨架的人，心里有些发怵。
再加上一个聋老太太，任他再怎么骄纵，也不敢开口了。
出了门后，他轻声问父亲：“爸，这是谁呀？”
“刘玉华，傻柱的老婆，离了一年多，把傻柱揍得爬都爬不起来。”
“哎呀，好险我没乱话，傻柱都被打成那样了？”
刘光齐时候被傻柱揍过几回，深知其厉害，听连傻柱都被打趴下，心里一阵发怵。
“别怕她，只要不招惹她就没事儿，快去找，让光和光福把屋子打扫干净！”
父子俩先问完后院，再问中院，问完中院又去前院。
刘光齐大致了解了院子的变化，感叹这些年世事变迁。
贾东旭和易中海居然相继没了。
外来户林祯过得最好，而他自己因分不到房去了外地，真叫人不服气。
到了前院，刘海中去阎埠贵家打听，刘光齐则去林祯家。
林祯一家刚吃完饭。
他们正在屋里听收音机，抬头看见刘光齐手里拿着擀面杖来了。
“林祯，看到光和光福了吗？”
林祯皱眉道：“你找人这么找法？拿家伙就闯上门，这是思想有问题懂吗？”
刘光齐不以为然：“我不跟你计较，我找光和光福的，你就告诉我他们在不在吧。”
“哼！你是不是欠收拾了，好久没动手了！”
林祯猛地站起来。
刚要教训刘光齐，外面传来刘海中的喊声。
“光齐，快来，我抓到一个了！”
刘光齐转身冲出去。
只见老爹正抓住刘光衣领，另一边刘光福从刘建国家出来，像只兔子似的朝四合院外跑去。
刘光齐随手一甩擀面杖，正中刘光福的膝盖窝。
这一下把刘光福打得哎哟直叫，扑通摔倒在地上，嘴巴里灌满了泥巴。
林祯走出屋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想：这就是刘海中全家欢聚的温馨场景？
算了，我还是先等他们闹够了再刘光齐的事吧。
刘海中和刘光齐各自揪住一个。
两缺时就气得要动手教训对方。
三大爷阎埠贵赶紧劝道：“行了行了，老刘，别冲动。现在老易不在了，也没人能压得住你，别打了。今不是你们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刘海中老脸一红，结结巴巴地不出话。
刘光齐愤愤地道：“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我爹让他们暂时去同学朋友家暂住，让我们一家四口先住在他们家里，好等我的房子分下来了就搬出去。结果他们临走的时候，居然在屋里撒了泡尿。我和爹正在准备喝酒庆祝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三大爷，你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欠揍？”
“啊？哈哈哈哈哈……”阎埠贵实在劝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
“嘿嘿嘿嘿……”连旁观的林祯都忍不住笑了，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种缺德事儿肯定是刘光出的主意。
三大妈、于莉、娄晓娥等几个妇女都捂着嘴偷笑。
这家人团圆的趣事，足够讲到明年春了。
刘海中怒吼道：“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刘光齐回答：“爸，还能是谁？肯定是光。光福哪有这么笨的脑子！”
刘光往后面退，却被刘海中的手抓住了，只能尴尬地赔笑着：“爸，您消消气，我和光福就是一时糊涂，开个玩笑而已。兄弟之间开开嫂子的玩笑，又没什么大不聊。”
“光福，这事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光？实话，我可不想动手打你！”
“爹，是二哥干的，真不关我的事啊！您就原谅我吧！”
“哎哟！光福，你倒是挺快就倒戈了啊！”
“二哥，咱们确实走不了了。”
刘光一看形势不对，只能垂头认命。
刘海中气愤地：“给我回家！在外面别再丢人现眼了！”
父子四人拉着回去，周围的邻居们在三个院子里笑得合不拢嘴。
阎解成不解地问：“爸，您和林叔不去看看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这是刘家的事，他们都没叫开大会，我去干什么？”
林祯也笑着回应：“现在就是他们兄弟三个跟贰大爷之间的问题，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太复杂了。我不掺和了，等他们事情完了再。”
刘光和刘光福被拉进内屋。
贰大妈每人赏了一巴掌。
“把脸舔干净！”
刘光苦着脸：“妈， ** 干净就好了吧？”
刘光齐眼睛转了转，笑着：“妈，别让他们擦了，今晚就让他们住在内屋，自己造的臭味自己闻！”
刘海中点头同意：“好，就这样惩罚他们，明早再让他们用自己衣服擦干净。”
刘光和刘光福对视一眼。
心里虽有些不自在，但还能接受，至少房子保住了。
董秀妮疑惑道：“光齐，那我们晚上住哪儿？总不能让爸妈出去住吧？”
刘光齐笑着道：“放心吧，我刚才把前中后三个院子都看了，听老爷子，傻柱被关起来了，明年冬才放出来，那房子现在是聋老太太帮忙照看着呢。我打算一会儿去找何雨水，给她一点钱当作房租，只要傻柱不回来，我们就能一直住到新房批下来。这没什么问题！”
刘海中听了直冒冷汗，他倒是敢去抢绝户的东西，但面对刘玉华，他可没这个胆量。
“哎呀，光齐，你想什么呢？你忘了吗，刚才刘玉华是什么态度？”
“爸，您别怕嘛！我们给钱租住，又不是硬抢，更不是跟人家结仇，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一下，这是很正常的事，您担心什么啊？”
“不行不行，你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风险，这事太冒险了！”
贰大妈也附和道：“如果刘玉华和何雨水真愿意让别人住，早就有贾大妈带着棒梗搬进去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刘光齐不以为意地：“嗨！你们就是想得太多了。我们给钱租房，哪有人把钱往外推的道理？别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就去找何雨水商量，爸您先准备好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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