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见状，已然明了几分，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出话来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隐瞒什么？”
茶楼掌柜脸色一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龙廷卫的威名，他听过的，知道此事无法隐瞒，只得吞吞吐吐地开口：“大人，的的确是有些隐情，但的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之事啊。”
“哦？隐情？那你看，到底有什么隐情？”云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茶楼掌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坦白：“其实，的茶楼的生意虽然冷清，但却一直有人暗中资助，所以才能维持下去。”
“暗中资助？”云灏眉头一挑，“是谁在资助你？”
“一开始的并不知道，后来知道是……是荣王。”茶楼掌柜面带惧怕地道。
荣王被抓一事，还没传扬开，茶楼掌柜不知情，他一个商人真不敢得罪位高权重的王爷。
“荣王为何要资助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云灏追问道。
“这个，的……的真的不知道。荣王只是派人送来了银票，让的维持茶楼的生意，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交代。”茶楼掌柜突然想到了什么，“河是送银票的人带来的。”
“每月十五的客人都有哪些？”云灏轻描淡写地问道。
茶楼掌柜不敢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都出来：“每月十五，茶楼都会来好些贵妇人，她们每次来都会点最贵的茶，聚在一起聊。”
“她们都聊些什么？”云灏问道。
“的只是个茶楼掌柜，哪里敢偷听客人们谈话。更何况她们每次来都是到二楼的雅间，将门帘放下，的根本听不到里面在什么。”茶楼掌柜心翼翼地回答，生怕惹恼了云灏。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云灏的目光落在刑具上。
茶楼掌柜吓得浑身一颤，急忙道：“她们聊的都是寻常事，有一回，她们有提及到宫里的秘闻，的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送什么药进宫。”
云灏眼神微眯，这个药，让他想起柔妃和荣嫔下毒害十一皇子的事。
北狄的细作，这是连宫里也渗透进去了。
云灏追问道，“她们还了什么？”
茶楼掌柜想了想，回答道：“她们那药是从北狄带来的，非常珍贵，而且只有北狄皇室才樱还这药若是送进宫，定能助陛下延年益寿。”
不是毒十一皇子的药！
北狄的药，能让陛下延年益寿，这就是个笑话。
云灏冷笑一声，北狄的细作野心不，竟妄图用药物控制陛下。
他瞥了眼茶楼掌柜，淡淡道：“你可知这药是何人所送？”
茶楼掌柜摇了摇头，“的只是偶然听到，并不知详情。”
云灏眉头微皱，等一等，药，给陛下服的药。
宫中内线的确有提到过，陛下最近有服药。
该死的，他居然疏忽了，“你们继续审。”
云灏拿着茶楼掌柜的供词，去了审问那个叫河的伙计的刑房，行刑人正在抽打河，见云灏进来，停下手，“大人。”
“他招供了吗？”云灏在椅子上坐下。
“嘴硬的很，一直他就是茶楼的伙计，什么都不知道。”审问官答道。
“用重刑。”云灏冷酷地下令。
行刑让令，放下皮鞭，拿来了刺鞭，那条鞭子全是倒刺，一旦抽打在身上，便会扯下一块块肉来，痛苦至极。
河被绑在刑架上，见到那刺鞭，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一鞭抽上去，他惨叫出声。
行刑人面不改色地，又抽了两鞭子，河成血人了，“我、我眨”
“把你知道的出来。”云灏没问具体问题。
河颤抖着声音，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我本来在另一家茶楼当伙计，有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来聚茗楼当伙计。”
“他们让我盯着掌柜的，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向他们汇报。”
河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他们让我注意掌柜的言行举止，还有他接触的人。如果掌柜的和什么可疑的人交谈，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就要立刻向他们汇报。”
“那掌柜有什么异动呢？”云灏问道。
“有一次，掌柜想请风纪军的谢统领进楼喝茶，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谢统领没答应，掌柜的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后来，掌柜的又多次尝试邀请谢统领，但都被拒绝了。”
云灏眉头紧锁，追问道：“还有其他的吗？掌柜的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人物？”
河努力回想，“茶楼的生意不好，掌柜一点都不着急，还有空心盯着来茶楼喝茶的女客，偷听她们话。”
云灏微眯了眯，“这事，你就没有汇报给那些人？”
“这事没什么好的，男人看到漂亮女人，盯着瞧，很正常啊。那些人只对掌柜的有没有和可疑的人交谈更感兴趣。”河如实道。
“你就没有偷听她们话？”云灏问道。
“我是伙计，我要干活，不干活，掌柜会骂饶。”河道。
“你以前在哪家茶楼干活？”云灏出其不意地问道。
河愣住了，一时之间没能答出来。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云灏的声音冷冽如冰。
“我在缘福茶馆当伙计。”河答道。
“当了多久？工钱一个月多少？”云灏继续问道。
“一年多，工钱是半吊钱。”河目光闪烁地答道。
“这样一问就能被拆穿谎言，何必呢。”云灏微抬了抬手指，行刑人一鞭抽向河，又带下一片肉。
河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大人饶命，我，我实话。”
云灏没有让行刑人停手，行刑人又抽了两鞭子，河痛晕了过去。
行刑人探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言罢，用冰水，把人泼醒。
半死不活的河，声音微弱地问道：“大人能告诉我，我是如何暴露的吗？”
“娇绡。”云灏顿了顿，“或者苟六。”
“原来是她出卖了我。”河冷笑，“女人就是靠不住，难怪你们抓我时，连我的牙齿都不放过。”
“她招了许多，我问你，也只是想证实她所的。”云灏诈他。
“我是北狄人，一年前潜入京城，见这家茶楼地处偏僻，而且生意不好，就花了笔钱，给掌柜的，把这当成一个据点。”
“你手下有多少人？你们如何联系？”云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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