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是假的。”徐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秦昊点头：“嗯，我知道的。”
“李明，是你吗？”那个声音来到他的身边，向他问道。
“你是？”秦昊答道。
“我是徐妍啊，我们刚才不是在话的么？”那个声音连忙道。
她的声音刚落下，秦昊身旁的徐妍便质问道：
“如果你是徐妍，那我是谁？”
两个声音几乎一模一样，那人似乎也懵了：
“你，你是谁？”
“我是徐妍。”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但很快她便开口道：
“李明！她是假的！你别被她骗了，我才是真正的徐妍！”
她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似乎真的很担忧。
秦昊身边的徐妍也立刻道：“少胡，我才是徐妍，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他身边。”
“我才是徐妍！李明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你才是花言巧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
这一刻，不管是直播间的观众还是参谋部的众人，都有些发懵，这种时候他们也无法选择该相信谁，画面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仅凭声音他们完全无从分辨。
“好了，你们不必争论。”秦昊出言打断了她们。
“你觉得我们谁才是真的徐妍？”他身边的问道。
“我的看法不重要。”秦昊的声音很是平静，“我并不会充当你们之间的判官，我的评判也左右不了你们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他的话似乎让两人都有些意外，先前那人问道：“那你呢？”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可以保护自己。所以，你们自己注意安全就好，不用在意我。”
他的话让两人陷入沉默，让直播观众一起叫好：
“昊神有点意思，难办，那就不办了。难选？那就不选了。”
“妙啊！还有这种操作？不愧是昊神。”
“哈哈哈，六百六十六。昊神：你们争去吧，别带上我。”
“不错，我为什么一定要选呢？我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不愧是昊神，从这种选择的陷阱中一下跳了出来。”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也掉入了这陷阱。”
……
在两女沉默的时候，秦昊终于找到一张座椅，他立刻坐了下来。
可就在他坐下后不久，两个身躯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他的身边。然后同时抓住了他的手。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两只手如出一辙的细腻柔软。唯一的区别是，一只温热，一只冰凉。
“我们可以聊会么？”左手边，手冰凉的开口道。
“当然可以，反正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秦昊点头，“你想聊什么？”
“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乘务员呢？”
“你呢？”秦昊反问。
“我？我学习的专业就是这个啊。”右手边，手温热的答道。
秦昊淡淡一笑：“我其实也挺简单的，一来是因为觉得穿上这身制服很帅气，二来是因为这行有很多漂亮姑娘，入行后应该不缺女朋友。”
右手边的噗嗤一笑：“很有趣也很实在的想法，不过，这两点都对。你穿上这身制服的确很帅气，而且，也不会缺女朋友。”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左手边的问道。
“没有统一的标准。感觉对了就可以。”
“看似没有标准，但实际上，却是最高标准。”右边的笑道，“有些人或许看一眼就对了，有些人一辈子都看不对。”
“你刚才，你的灵魂深处有名字了，可以出那个名字吗？”左边的又问。
秦昊摇头：“抱歉，不能。”
“是你太过爱她所以才不肯么？”左手边的声音转冷，手的温度似乎也在下降。
“不是，是因为不出。我只是感觉我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但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失忆了么？”
秦昊自嘲的笑了笑：“没樱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很奇怪却真实存在。就好像总是梦到某人，却看不清她的长相。”
“很奇怪的感觉，不过我大概还是能理解。这意味着你的灵魂中，永远都只会有那一个名字么？”左边的再次问道。
“也许吧，不清楚。”秦昊摇头。
……
听着两饶对话，直播间里一片疑惑，参谋部里也是如此。
“为什么我听不懂他们在什么？”韩德挠了挠头，满脸困惑。
“他们好像在聊感情问题。只是我不懂，昊神的那个名字是什么？”严泽也是皱起了眉头。
“我感觉他是故意将话的模棱两可，以应对某种威胁。”宋芸蹙起了秀眉。
“会不会是那个广播员，毕竟之前有提到，他身上制服的主人和广播员是情侣关系。而广播员也是规则里明确不能提及的禁忌。”捷琳娜猜测道。
众人纷纷点头，这算是比较合理的猜测，从逻辑上来看能站住脚的。
只有安娜环视了众人一圈，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你笑什么？”宋芸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笑容。
“没有，我觉得你们的很对。”安娜摇头。
宋芸微微蹙眉：“有话直接！”
安娜闻言耸了耸肩：“好吧，主母大人别生气，我就是。”
听她叫自己“主母”，宋芸心头一跳，脸颊微微发烫，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冷峻严肃的表情。
“我觉得，这是他在养鱼。”
安娜的话让众人都是一奇。
安娜笑道：“你们看，他只是有这个人，却故意没有这个人是谁，于是，对他有意思的就不免会对号入座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养鱼手法么？”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出话来，这话乍一听很离奇，但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有可能。
安娜看向了漆黑一片的直播画面，轻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眸微眯：
“可哪怕明知道你这是在养鱼，人家还是忍不住想要往你的鱼塘里钻，成为围绕着你游弋的鱼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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