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山龟兽静静地趴在山顶，头尾和四肢缩进厚重的龟壳。
铺满碎石和泥土的龟背上，长满杂草和灌木。
形成新的山顶。
相比整座山，山龟兽的可怜。
只有当真正站在它面前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迎面而来的强烈压迫福
凌已经绕着山龟兽转了四五圈。
只在其中一个方向上，才能感受到真气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
微微躁动起来。
回到刚才的位置。
望着气息微弱的山龟兽，凌心生感慨。
连他都会受到影响。
难怪只有师境以上的武者，才有能力解决山龟兽。
轰轰轰！
远处不断传来巨响。
周瘦的拳头如同锻造用的铁锤，不断落在云非烟肥硕臃肿的身体上。
肉山在冲击下如海浪般不断涌动。
导致她每一次出手，力量都会被泄去大半。
“太爽了！”
周双拳-交替落下。
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云非烟同样兴奋。
她能感受到，周每次出手，体内驳杂的真气都会有一部分变得更加凝练。
凝练的真气顺着经脉进入丹田，被她完全掌控。
数量不多。
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加油！”
恢复体型在望，云非烟大喊着替周鼓劲儿。
周单手叉腰，抹去额头的汗水。
眉开眼笑道。
“放心吧，我肯定会全力帮你瘦下来的！”
干挨打不还手的活靶子可不好找，这一次不得打爽了？
而且。
她帮云非烟，也是在帮自己。
随着一次次出手，她的境界也越发稳固。
山龟兽并未收到两人闹出的巨大动静影响，依旧在闷头沉睡。
先前挖出的坑洞因为云非烟的进出变得更大。
凌毫不费力地钻进龟壳下面。
周围一片漆黑。
只有洞口周围才有些许光亮。
片刻后，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这才发现，下面的情况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山龟兽名字中有个龟字，背甲的也与龟类的相似，但却并非完整的。
如同一口大锅，扣在山龟兽的背上。
他现在并非站在龟壳内，而是位于下面。
脚下是坚硬的石头。
山龟兽的本体与龟壳相比，了将近一半。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大蘑菇。
山龟兽的脑袋就在面前十多米的地方。
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凌没有过去打扰，打算等云非烟心情平复了问一下情况再。
光骤敛，夜色降临。
山间的妖兽多是昼伏夜出。
黑暗笼罩的那一刻，就到了它们外出捕猎的时候。
但有山龟兽震慑，无一只妖兽敢靠近山顶。
“不打了，真的不打了……”
“再打下去，明年的今就是我的忌日。”
周毫无形象地躺在堆满落叶的地上。
累得直喘粗气。
眼底的兴奋早已消失不见。
只有生无可恋的痛苦。
云非烟看着瘦了将近十分之一的身体，兴奋得脸色殷红。
她一把拉起周。
恳求道。
“你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就校”
周差点哭出来。
“大姐，你放过我吧……”
她有气无力道。
疲惫的身体像木偶一样，挂在云非烟手上来回晃动。
她真的不行了。
体内的真气完全耗尽。
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云非烟抿了抿唇，还想再什么。
凌赶忙拦住她。
“辛苦了一，也累坏了。”
“让她先休息休息。”
“你的问题也不是一两就能解决的，你着急也没用啊。”
“而且，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清凉的夜风吹过，带走心头的燥热。
看着满脸疲惫之色的周。
云非烟终于冷静下来。
人不是机器，经不起这么折腾。
“好……”
“对了，你们等我一下！”
云非烟突然想起什么。
话间，转身飞快地朝着山下跑去。
体型缩减了十分之一的她，速度更上层楼。
几个眨眼。
便消失在山林郑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木箱。
咚。
木箱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谢谢你。”
“这是我的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周无力地摆了摆手。
“不用。”
别再折腾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话音未落。
云非烟已经打开了木箱。
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晶莹剔透的晶石，几乎闪瞎周的眼睛。
疲惫的身体瞬间就充满了力量。
噌的一下跳起来。
平装满晶石的木箱上面。
“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不收也不过去。”
“哎呀，太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好多晶石啊！”
周开心地跟个傻子似的。
若是别的东西。
她不会要。
可晶石她真拒绝不了。
在试练塔的这些年，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过得富裕。
其他时间都很拮据。
最近几年，更是半颗晶石都没再见到过。
云非烟这么大方。
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要不……我再努力努力？”
她提议道。
吓得云非烟赶忙摆手。
“不、不用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不着急。”
之前兴奋过头，她没注意到。
冷静下来才发现，周那张脸白得跟鬼似的。
明显早已透支。
万一因为她伤了根基。
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对了，你们要问我什么？”
担心周再提这茬，她赶忙转移话题。
周跟个二傻子似的，抱着晶石直流口水。
凌嫌弃地让她去一边发疯，拉着云非烟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本来想循序渐入。
但心里的担忧如潮水般涌动，始终无法平静。
只好深吸口气，面色严肃地问出最在意的那个问题。
“你的功法是谁教你的？”
红袍郭准阳是他唯一的实验对象。
真实性不好。
何况他还有同伴，指不定其他人也和他一样，在利用同样的方法做实验。
“功法？”
云非烟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修炼的功法从来就没有变过啊。
等等！
她突然心里一动，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旧的书籍。
递给凌。
“你的应该是这个？”
书籍破烂不堪，书页已经发黄。
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
只在右下角的位置，盖着一个模糊不清早已无法辨认的章。
一看就年代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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