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回家的时候，在桥下面看见一个新奇的摊。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算命”两个大字。
简陋的桌椅、泛黄的横幅，哪里都和高度商业化的A城格格不入。
但唯独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姑娘还算有那么点意思。
她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眼睛，但是只看轮廓就能发现她漂亮得过分。
美人在皮不在骨。
但李一直觉得美人应该是在骨不在皮的。
可是姑娘皮相、骨相都无可挑剔。
这样的人给自己算命。
哪怕只是两句毫无依据的吉祥话，也会让听的人心情高兴一整。
他一时间来了兴趣。
管她算得准不准呢。能瞧一眼美女就值了。
正好他今下班早，干脆在后面排起了队来——
是的，虽然这个摊简陋，但是竟然还需要排队。
或许和他的想法一样。
都是想沾沾漂亮姑娘的灵气儿吧。
目前排在第一位的是个年轻男人。一头橘色的头发，看上去就不像什么正经的青年。
李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
“你能算出什么？”
他听到那个青年这么问姑娘。
语气并不算好，甚至有点凶。
可是姑娘应对得很从容，“我算出你平常吃穿用度都要靠人养着，脾气很大，动不动就会破坏家里的陈设……”
眼看着橘冒青年变了脸色，那姑娘还没停，出了更劲爆的消息——
“而且我还算出，你受人影响丧失了生育能力，最近正痛恨一仟—”
橘毛青年听到这话，脸色猛然一变，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从后边能看到他红得滴血的耳垂。
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因为怒。
但是别，这姑娘应该是中了。
不然凭那个橘毛青年的脾气，他不应该这样灰溜溜地走掉的。
搞不好要把她的摊子砸烂的。
嘿，来随随便便算个命，居然还能听到这样的八卦。
吃穿用度靠人养、却丧失了生育能力……
李已经开始脑补出一场狗血大戏。
排在第二位的中年女性此时前一步，紧紧握住了那姑娘的手。
“大师，给我算一算命吧。”
一对比就能发现了。
这姑娘是真白。
不止脸蛋，连手指缝都是泛着冷白的。
“您是最近失眠多梦、食欲进退、心情烦躁吗？”
中年女人还没自己的问题，这姑娘就开始抢答了。
李低低叹了一口气。
姑娘还是年轻啊。
开始上来就蒙这种常规症状。
现代人嘛，有几个能不失眠多梦、食欲不振、心情烦躁的？
不占一条还好意思自己是现代人吗？
可是这姑娘紧接着的第二段话可把李惊到了——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您已经生了十个孩子了。不要再生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咨询一下刚才那个橘毛子，让您丈夫也……咳咳。”
点到即止，点到即止。
—
“宿主，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碎片啊？”
系统瞟了眼自己宿主，发现她还在摆摊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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