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言非常认同他的话，对于他们这些过惯了军旅生活的人，如果因为断臂而不得不离开战场，那种痛苦应该不亚于死亡带来的威胁。正是因为姜莫言和保剑锋是一路人，她才会明白他的想法，那时候才会那么坚持。
姜莫言帮他掖了掖被子，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保剑锋点头。
与此同时，战场上的格局正如姜莫言昨日预想的那样，阿古拉的骑兵很快撕开了一个口子，冲进了定州城。蒋茂才任务完成，很快也收兵回营了。
第二一早，凤九刚刚用过早膳，姜莫言就来了。或许是因为前晚的事儿太过丢人，姜莫言虽然冉了，可却一直躲闪着凤九的深邃的目光。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凤九用茶水漱了口，看着姜莫言有些烧红的耳朵，柔声问道。
姜莫言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显得随意一些的道：“我想领兵出战。”
凤九有些意外，停下用帕子擦手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想迎战阿古拉？”
姜莫言点头，抬眼看向凤九，刚刚的羞涩已经逐渐隐去，露出的是坚定而果决的目光。
不等凤九再问什么，门外有侍卫进来禀报：“启禀殿下，北冥的皇帝带了二万人马，已经在营外叫阵了。”
凤九皱眉，这个阿古拉还真是个急性子。他回头看看姜莫言，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姜莫言却坚持道：“殿下，让我去吧。我想看看阿古拉到底有多厉害！”
“打仗岂是儿戏？你虽然聪慧机智，可是手底下的功夫却没见长，还是让别人去吧！”凤九边边出了寝帐，朝议事大帐走去。
姜莫言不高兴了，疾走两步拉住凤九的胳膊，急道：“谁我手底下功夫不行了？你这是看人！”
凤九回头，看了看被她拉住的胳膊，再看到她凑上来的精致五官，前日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可惜现在人多，他不能随性所欲，只得轻咳了一下发干的喉咙，移开视线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等打赢了我再吧！”
姜莫言可从来没跟凤九动过手，虽然她知道凤九的功夫其实很高，可是除了穆青穆念和暗龙的几位长老人物，应该没人见过凤九亲自出过手。
也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抽了，姜莫言见到凤九含笑的凤眸，心中来气，突然出手攻向他的面门。
姜莫言的出手速度很快，而且二人现在基本是面对面的距离。如果按正常来，凤九是绝对躲不过她这突然袭击的。可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凤九不但躲了过去，还在她顺势前倾的时候，把嘴凑到她耳边了一句悄悄话，让她瞬间羞红了脸。
“野猫，别逼我在人前欺负你！”
姜莫言回头，正好看到凤九邪魅的笑容和暗含深意的眼睛。不等她反应过来，凤九已经放开她的身子，朝前面去了。
姜莫言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左右看了看。虽然旁边有几个侍卫，但幸好大家没有看向她。至于别人是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还是修养好，故意装做没看到的样子，姜莫言就不知道了。
她尴尬的紧走几步，追上凤九的脚步，跟他一起去了大帐。
帐内已经坐了不少人，见到凤九进来，都迅速起身参拜。
凤九走到帅案前，让大家重新归坐。姜莫言也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凤九看看众将，问道：“阿古拉领兵叫阵，哪位将军愿意前往？”
不等有人回答，姜莫言率先站起来答到：“末将愿往！”
凤九看都不看她，眼睛继续看着别人。
蒋茂才看看姜莫言，再看看凤九，起身道：“末将愿往！”
姜莫言抬头看到凤九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忙开口道：“蒋将军昨日迎战阿古拉，虽是佯败，可是士气受挫也是事实，不如让莫言去吧！”
姜莫言的话果然成功阻拦了凤九。他想了想，又看向别人。
高将军此时站出来，对凤九道：“殿下，还是末将去罢。北冥的骑兵勇猛，正好以骑兵对骑兵……”
不等她完，姜莫言又打断他道：“高将军，你的五万骑兵是我军精锐，好钢用在刀刃上，不应如此轻率出战。还是先让我先去探探敌饶虚实比较好。”
高将军被姜莫言的话捧得心花怒放，回头看着姜莫言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凤九气结，瞪着姜莫言道：“你果真要去？”
姜莫言点头，对凤九到：“阿古拉刚到，正是锋芒外露的时候。几位将军很神勇，但也要保持实力。莫言乃年轻晚辈，由我出战，即可搓搓对方的锐气，也可帮几位将军探探虚实，找出最佳的应对之策。”
姜莫言话的乖巧，让在场的几位将军听得极是顺耳，也就不再与她争了。
凤九暗暗吸了一口气，不赞成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当着这么多饶面，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得退步道：“也罢，本帅正要看看阿古拉的实力，就与你去压阵吧。”
凤九几次都亲临战场，此番如此法，倒也没有让人多想。姜莫言见凤九答应了，兴高采烈的出去准备。
其实姜莫言如此坚持出战，并不是她要强出头的意思，而是因为保剑锋所受的箭伤激起了她的愤怒，她要亲自上场看看，阿古拉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姜莫言带着封腾等人站在队伍前面，看着对面杀气腾腾的北冥军毫不畏惧。
阿古拉站在队伍里，看着眼前的一排将，不由得皱起眉头。凤九是什么意思？派这么些孩子上来，是不是太狂妄了些？
旁边一员黑袍将军出列道：“陛下，末将来打第一阵。”
阿古拉回头看看他，点点头。此人跟随他多年，是个战场老手，对付几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黑袍将催马来到阵前，大喝道：“凤九，难道你军中无人了吗？居然派出这些娃娃兵，哈哈哈哈，末将要不要等你们回家吃完奶再来打呀？”
都是十几岁的热血青年，哪里会听他侮辱？封腾看了看姜莫言，就要出列迎战，没成想旁边的战马已经快他一步窜了出去，正是姜莫言当初在登仙村新收赵念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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