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寒指着这个和千代拉面馆差不多大的二层面馆。
全木质结构的房子看起来很是老旧，只有外墙的漆和房前花园的花是新的。
胖子斜眼瞪他：“就这？还什么原汁原味，我看你就是吝啬！”
”滚你丫的，你就吃不吃吧？不吃我吃。”安寒直接翻了个白眼就走了进去。
张斌无奈也跟了上去。
店内虽然狭，但是打扫整洁，也没有那种居酒屋鱼龙混杂的怪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面条香味。
循着门铃声而来的店主，是一个看起来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这人胡子头发都剃个精光，鹰钩鼻圆脸，活像卤蛋上怼了个三角。风吹日晒的身上肌肉虬结，刀疤不少，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店主伸出刀痕遍布的手掌道：“欢迎光临，阿乐……诶，原来是安寒来了，快来，我找到之前的菜品的平替了。”
“别别别，熊哥就老样子给我来一碗盖饭就成，你上次还原的那个菜试过之后，我回去就窜的不校”安寒吓得连忙摆手。
熊涛挠挠头道：“呃，那还是算了，抱歉让你试毒。”
“没事没事，只要正常做饭，还是好吃的。”安寒调侃道。
“老板，你要不遮遮身上的疤，看起来像混黑道的。”胖子一开口就精准踩雷。
安寒不禁扶额：“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吧。”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没什么不能的。”熊涛宽厚一笑语出惊人，“我这是之前黑蛇的人砍得。”
“嘶……”胖子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东张西望，生怕突然窜出来一伙黑道，把自己宰了。
等了半也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家伙，胖子才颤颤巍巍道：“早就听樱木町有黑道势力活跃，我还以为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大叔摇摇头笑道：“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自从我和他们达成协议之后，只要上缴会费，就不会有事。”
“警察呢，警察不管吗？”张斌道。
“没事，交了会费，条子就不会来捣乱了。”
见大叔似乎是会错了意，张斌连忙道：“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不交那什么会费，要被黑白两道围殴？！”
熊涛理所当然道：“外来者如果不是走正规渠道过来有正式工作的人，是这样子的待遇没错。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受罪……”胖子忍不住问道。
只见大叔摇摇头，不再回答，而是戴上帽子去料理。
“哎哎，没想到你子认识的人还蛮多的嘛。”张斌跟安寒挤眉弄眼道。
安寒翻了个白眼鄙视道：“那是你一到晚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和死宅一样从不社交。”
“这么，你很会社交咯？”胖子反问。
“我这跑业务的，要不是灯塔搞得什么病毒事件，我哪有现在这么希”安寒喝了口老板给的清酒，“之前东奔西走的，附近几个市都常去，一来二去，认识不少还不错的人。”
“社交这么广泛，也不怕卷进什么麻烦里。”胖子眼红道。
安寒反怼道：“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之前那个《辐射大陆》的线下聚会，你非要在潜行装备里远程搞，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他们不开心关我屁事。那次我插口松了，约了护理手术。你是不知道那什么甲级医生有多难约，我怎么可能放弃手术去参加聚会嘛！”胖子点了两下自己后颈，伪装皮肤退去，露出一个接口。
安寒看了眼摇摇头道：“无论看多少次，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哎，别这样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好用，比你那体感套装强多了，简直就是意识上传！”一到脑机插口，胖子就热心肠的推销道。
安寒翻了个白眼，知道胖子的脑机贷款还没还完，只要拉到一个客户就能减免10%的利息，可是一大笔钱。
看到安寒白眼一翻，胖子就知道他要什么：“我懂我懂，害怕大脑被人控制，什么篡改记忆，什么骇客入侵等等等等。哪有那么多骇客和控制你大脑的人啊？”
张斌嗤笑道：“人家控制了你，还要花费时间精力去维护，还要冒着暴露的风险。人家不控制你，你不是还能自我pUA，省了一大笔经费啊！”
“嘿，那倒也是。”安寒摇摇头笑道。
“所以……”胖子瞪大眼睛露出期待的目光。
“所以我的回答是不。”安寒摇摇头。
胖子无奈道：“你报了健身，还晨跑，不就是为了健康吗？现在脑机接口和人体改造联动，直接加强到世界级运动员的程度都不在话下。”
看着无动于衷的安寒，张斌继续诱惑道：“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只需要去维修就行，再不行还能换人造的，顶多少活两年呗。”
“你看，会短命的东西能健康了才有鬼。”安寒回了一句。
胖子见他回话，顺杆爬道：“诶呀，哪有什么东西是100%健康的，你吸的空气还有毒呢！短命不是因为纳米机械会侵蚀细胞嘛，你花钱把侵蚀的部分替换掉不就行了吗？”
帘子掀起，原来是店长的盖饭做好了，还有一碗鱼汤。
“请用餐。”熊涛微笑道。
安寒没再理胖子，只是盯着鱼汤，表情有些微妙。
熊涛也注意到安寒奇怪的表情，转念便明白了关窍，随即调侃笑道：“放心吧，我可没钱买鲜鱼，冷库进的货，吃了不会变异的。”
安寒也笑起来：“以后想吃海鲜可就得冒着多胳膊多腿的风险咯！”
胖子道：“这不是好事嘛，我再登录《辐射大陆》识别的时候，也能多胳膊多腿，直接嘎嘎乱杀！”
安寒摇摇头，看了看碗里的鱼肉，“恶性变异”四个字从脑海中划过。
……
警视厅专项组。
“86号汇报情况。目标上午步行前往樱木町，遇见山崎英士，不排除秘密会面的可能，但目标无主动身体接触意愿，无传递信息动作。”
“目标进入了樱木町的阿乐面馆用餐，经排查，此处并非集会地点，无违法犯罪史。”
“目标前往了平安京港口的海滩，和人群一起观望，未与其他可以人员发生接触。”
“目标返回了市区千代拉面的住处，没有外出迹象。”
“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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