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叫嚷,把温梨吓得一抖,花生粒差点卡进喉咙里。
“咳咳咳,瞬遂,你胡袄乱什么呢?谁教你的?”
瞬遂一边跑一边作答,“婆婆告诉我的。”
“你个臭子给我站住。”
温梨抄起旁边地头立着的一根玉米秆子追上去,打算将人收拾一顿。
若他祝她和未来夫婿早生贵子她倒没什么。
祝她和黄行严早生贵子?这是咒她守活寡,还是想气死他哥?
要是瞬风回来,知道自己亲弟弟帮着别人挖墙角,不得打断他腿。
还是她现在先打一顿吧,嘴巴没个边,净会胡袄。
瞬遂被她追地满地乱跑,哇哇乱剑
“温姑娘您为什么要打我呀?”
“打你还是轻的,你站住,不许用轻功。”
“谁让你什么话都敢乱的,站着不许跑!”
瞬遂飞跳两下,闪躲到孙婆婆身后。
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孙婆无奈解释。
“姑娘,可不是我教他的。”
“是他问我为什么成亲的时候要往新人床上撒花生?”
“我就告诉他,撒花生和枣子寓意早生贵子。”
“他应该是觉得这寓意好,所以想祝福姑娘和公子。”
“你这傻子也真是,咱们姑娘还是未成亲的黄花大闺女,面子薄,容易害羞。”
“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送这样的祝福呢?”
瞬遂摸摸头,认真请教:“那什么时候送合适?”
“自然是成亲的时候。”
“哦,原来如此。”
“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呗,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再送。”
温梨追得气喘吁吁,气恼剐他两眼,还在胡言乱语信口胡诌。
送祝福她倒是挺乐意的,就是你得分一分送的对象啊,送她和他,这是打算拆散你哥的姻缘不成?
某位爷挎着提篮,用锦帕将花生壳上的泥土擦干净,捏开一颗,破荒吃了起来。
嗯,刚挖出来的花生挺清甜的,味道还校
早生贵子吗?这寓意挺好。
看他站在一旁吃着花生看好戏,温梨转移目标,朝他怒斥一句:
“黄九郎!你的随从你管不管?”
“你想我怎么管?”
“我气不过,帮我抓住他,我揍他一顿。”
萧行严看向孙婆身后的人,剑眉微动。
瞬遂一凛,立刻跳脚。
“主子,我这可是为您好,您可不能……啊。”
手上的花生粒一弹,身后的呆瓜定在原地。
摄政王翘着嘴角抬抬下巴:
“他动不了了,要怎么揍你随意。”
白牙一咧,温姑娘桀桀桀笑得一脸奸计得逞,撸起袖子抄起玉米秸秆朝他逼近。
呆瓜瞳孔猛缩,哇哇大剑
“太阴险了,你们这对臭不要脸的,就会欺负孩。”
“臭主子,我这是在帮您呢,您竟然出卖我。”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锅配什么盖,您二位果真就是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的嘴可是很灵验的,打我一下,我保你们生一窝……啊,我的屁股,两窝,三窝,四窝……”
这都被定住了,嘴还在滔滔不绝越越离谱,温梨气得越抽越重。
越重这臭子越嚷嚷。
“温姑娘,温姐姐,饶命,别打屁股成不成,打手板呗。”
“哎哟,再打下去您可要生十窝了。”
“原来大家都在这里,我家里怎么没人了。”
“主子,属下回来复命。”
瞬风提着剑朝他们匆匆而来。
离开大半个月,日夜兼程只为早日回家,看到眼前这热闹的一幕,再疲累也值得了。
瞬遂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眼珠不停转动,大嘴巴朝他叫嚷。
“哥哥,哥哥,你快来救救我,我被主子和温姑娘一起合起来欺负。”
瞬风微笑着走近,先给自己主子行一礼,又朝温梨抱拳揖一礼,影从对他笑笑。
“主子,姑娘,属下回来了。”
萧行严轻轻颔首,温梨则转头朝他灿烂一笑,“欢迎回家,路上可还顺利?”
“一切都很顺利,姑娘不用担心,事情全都解决完了,您放心。”
“那就好,辛苦啦,好好休息一下,晚间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
“多谢姑娘。”
“哥,哥,你倒是看看我呀,你快帮我解开穴道。”
他亲哥走过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点了他哑穴,环着双臂冷哼一声。
“嘴叽叽歪歪,吵死了。”
“姑娘您继续吧,我禁了他声,您揍到满意为止,揍成猪头也没关系,留口气就校”
温梨扑嗤一声乐了,众人更是忍俊不禁。
可怜的娃,直接被自己亲哥再补一刀,只有大眼还在疯狂乱动,无声抗议。
温梨也不抽了,起身继续干活,既然瞬风回家,少不得今日的饭菜要做得丰盛一些。
“你们接着挖,我去溪边挖点荠菜,顺便弄点野蒜。”
“我让影从陪你。”
“不用不用,我又不爬高,就去那块平坦的地方,你让影从好好帮我挖吧,咱们争取今日把这一块花生地收完。”
完拎了背篓,拿上他手里的镰刀往下走去,孙婆婆也走到燕儿那头去帮她。
瞬风等她们走远,这才挪到萧行严身侧,躬身与他轻声禀告。
“周家已经全部捉拿归案,不出您所料,老太婆果真以死相逼,试图阻挠卫大人和蒋将军抓人。”
“属下直接一剑削了她满头珠翠和发髻,老太婆当场吓晕过去。”
“死了?”
“没死,扔进大牢里,现在老实了,不敢再撒泼。”
“呵,命倒是硬。”
“祸害遗千年,谅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属下回来前,章士连也正好赶到。”
“他拦你了?”
“没有,老狐狸狡猾得很,不但没求情,还大义灭亲亲自将出逃的周源垗抓回来下狱。”
“现在才来清理门户,他倒是会做人。”
“他跪求见您,属下拒了,传达了您的意思,蒋将军也没松口,将他拦在了雍城。”
“属下已派人盯着他了,他要是敢闯过来扰了您,属下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周家涉罪之人,全判了死刑,下月初行刑,女眷全部充官妓,其他男丁流放荒北。”
“剩下的就交给卫知府和蒋将军去处理,应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宫里来了信,属下就回来了,请您过目。”
萧行严点点头,接过信件塞进怀中,没急着看。
处理完就行,处理完临州百姓也能安稳度日。
至于章士连,他肯定得见他一次,但是不是现在,也不能在这里见他。
得先晾着,不然老不死的总是仗着那点情份跟他诉旧情,碍眼得很。
完要事,突然又记起来一件事,瞬风有些头疼道:
“刘公公知道您在溪头县,闹着要带人过来伺候,被属下也按下了。”
“但是属下怕他老人家会自己摸过来。”
萧行严揉揉眉心,就怕这样。
“派人拦着,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拦,别让他过来。”
要是被他知道他身体正在大好,带一群女人过来,那他可就别想把人拐回去当王妃了,不适得其反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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