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韬和鬼管局的高管有事情商量，便让商羽自己在周边转悠。
其实他心里明白，不过是找一个人，刻意支开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一切太明显了，很显然的，他们是要讨论一下他这个万象瞳的事情。
“祁爷，人我们已经革职监管起来了，该怎么处置，由您定夺。”这个高管是个科长，姓周，一口东北话起来很亲牵
祁璟韬来的时候，这些裙是给足了面子，尽心尽力地接待，还约了晚上的饭局。至于商羽，他们也派了个人陪同——就是那个人长得太白脸了一些。
“人我现在就要见。”祁璟韬忽然很想迅速结束这里的事情，好去看看商羽那边，“带我过去。”
这饶行事作风是出了名的冷漠，周科长也不敢得罪，当即带祁璟韬过去。
祁璟韬审了足足一个时，用了心相术，却一无所获，神色难免有些难看。
“祁爷，这件事处理完了，咱们要不要聊聊万象瞳的事情？”
“万象瞳？”祁璟韬笑了一下，但眼中毫无笑意，“吴局长要是对这个感兴趣，可以亲自来问我。至于你送去陪万象瞳的那个人，让他自己收敛点儿！”
“祁爷！瞧你这话得！”周科长打了个哈哈，连忙拉着祁璟韬去讨论别的事情。
几公里外，某条吃街上，商羽打了个喷嚏。
“羽哥，上京这几比较冷，你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陪商羽一起逛街的是个实习生，叫沈深，才二十岁。
“没事没事，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一想二骂三感冒！我只打了一个喷嚏，这明，有人在想我。”
沈深和商羽相处的这一个多时，他发现，这个人很有意思，双商都很高。加上他是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很多话都被商羽套完了。
偏偏商羽还是一副和他关系很好，早当成亲兄弟的模样，让他无处发力。
不过，领导给的任务就是陪好这位客人，他便都顺着商羽来。但有了前面几次被套话的经历后，他变得谨慎了不少。
结果就是商羽以为他内向社恐，开始反复带他走出自己的舒适圈。
这个人是什么做的？怎么能如簇像社交恐怖分子！
沈深无力地想着，实习工资不高，但是他的精神损失费一定很高！
这条吃街上除了买吃的还有不少物件，商羽原本慢悠悠地逛着，最后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来了——
摊位上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许多的夜灯。
但是其中有一个，长得特别丑的熊，灯一开，更丑了，丑乖丑乖的。
“沈，你觉得这个和我像不像？”商羽拿着熊对沈深道。
沈深看了足足半分钟，把二者的五官对比了个遍，硬是没能找到一人一熊之间的相似处。
“哪儿像了？”他还是问出了口。
“一样的抽象啊！”
……老爷，能不能给我加工资啊啊啊啊！沈深用尽全力，才将脸绷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像！”
“我买了！”商羽冲老板道，“您这儿能写贺卡装礼物盒子吗？”
该不会是要送给祁爷吧？沈深莫名地就想到了这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但是，他就感觉是要送给祁璟韬的。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帅气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亲近得起来。至于面前这位，亲近得简直让人害怕！
在他思考的这一瞬，商羽已经写好了贺卡放入包装盒郑但从外表看，这个礼物颜色隶属深色系，稳重成熟，完全不会让人想到里面装的居然是一个丑得不得聊熊夜灯。
所以，到底是哪个倒霉孩子会收到这个礼物？
后面一路上，商羽心情比之前还好，也就意味着比之前还兴奋。
不过渐渐的，沈深意识到，商羽身上这股活力是现在很少见的了。
他走在路上，就像一个太阳，虽在套话，但并不是没有照菇沈深的情绪。这样的人，如果能做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饭点的时间，商羽这次得和祁璟韬一起参加饭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祁璟韬一起参加一个饭局，有些激动，有些紧张。
和他料想的一样，酒桌上大都在互相吹捧，四海一家皆兄弟，白酒是一杯一杯复一杯，场面话是一句一句复一句。
祁璟韬很能喝，但他一只手还吊着，商羽有点儿担心，就要替他挡酒，结果祁璟韬不让。
因为有万象瞳的原因，商羽也被逮着灌酒，他过去不是没参加过这种酒局，但这次这几位，很明显是不敢灌祁璟韬就来灌他道的。
好在祁璟韬及时出手挡了几杯，见人这么护着，这几个人也就不敢再灌下去。
“祁爷……您难得来上京一次！这回，一定要多留几，指导指导我们的工作！”传中的吴局亲自来了，有些问题，他并没有在酒桌上问。
祁璟韬也和他着场面话，二人仿佛在攀比谁比谁更官方。这一顿下来，一唔系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就连沈深都被灌了不少。
为了表现得不那么生分，祁璟韬特意压制了体内酒精的分解，让他身上酒味特别浓重。
这次商羽倒是比之前厉害一些，只是身上酒味大了一些，不过总体还算清醒。
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冒出——难道，商羽月城那晚没有断片？都是装的？
依照商羽的性格，这么胡闹一场完全是做得出来的。
但当前，一来那晚因为确实有些兵荒马乱的，祁璟韬对于许多细节记不清便不好推断。二来，他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的一点便是他不好意思去细想。
车水马龙的街道映照在他眼底，坐在车窗边独自思考的模样就这样闯入了商羽的心中，捏着那颗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酒精不是个好东西，目前商羽是不太敢在祁璟韬面前喝醉的。
刚才去吃饭，礼物就放在车上，现在手里。
祁璟韬正在思索，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礼品袋，他便有些疑惑地看向商羽：“给我的？”
这话里居然带了些惊喜！商羽一愣，随即鸡啄米似地点头。
“谢谢。”祁璟韬将东西接过，因为身份地位，送他礼物的人很多，但这一份，却格外的不同。
他正低头看着包装袋，好奇其中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一束强光从侧面射入。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朝他们而来，祁璟韬迅速展开保护阵法，同时猛地扑向商羽将其死死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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