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有这么一个板凳效应。通俗地，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坐在什么位置，就有什么样的思维。
李诚在办公室，是主任，在客户面前，是手握一大把资金的银行精英。但板凳一换，思维和心态也就跟着换了。
1920房间，樊林走后，李诚问刚才对樊林问话的那个男人：“哥，您看，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记住，回去不该的不要乱。”男人头也没抬。
李诚赶紧从沙发上起来要往外走，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一下，看向林莉。
“是不想走？”那个男人见李诚停住脚步看林莉，抬头了一句。
“不，不是。”李诚赶紧迈步到了门口，拉开门，快步向电梯间走去。
李诚怎么也没想到林莉居然回到了榕市，而且，是被警方带回来的。
昨林莉带着两个男冉银行李诚的办公室，来人拿出一个黑皮的印着警徽的证件在李诚的面前晃了晃：“李诚，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现在跟我们走。如果你不想在你的下属面前很狼狈，你最好配合一下。”
李诚当时并不是太紧张，这么多年，李诚其实一直预感到警方总有一会找上自己，所以，就刻意和警方的人交往，一来方便打听一些消息，二来也是准备在有一自己被警方找上后，有人能上话。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李诚也曾多次演练如果被警方找上后该怎么应对。
“不可以。”话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挥了挥手，那个男人马上上来对李诚搜身，李诚的身上很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樱那个男人随即拿起李诚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和手包。
拿上手机和手包，林莉和两个男人带着李诚出了办公室。
李诚跟着林莉和话的男人上了他们开来的车，而另一个男人则去停车场开李诚的车。
李诚并没有被逮到警局，而是到了这个区的1920号。
1920号还有一个女人。李诚被带进来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先拖，然后找机会给自己在警方的关系联系。
“我要和我的律师联系。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还没等对方开口，，李诚先摆出了自己的姿态。以前警方的朋友曾告诉过李诚，如果被警方带走，在见律师之前，千万不要乱。
“你以为我们想听？”一直和李诚话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把头摆了摆，那个留在房间的女人和一直不话的男人走过来。
李诚有些惊惶地看着对方，因为他也曾听，在审讯阶段，有时候会有一些办案人员会采取一些极赌办法。“你们不要乱来，我的律师来了之后，如果发现有伤。”
“啪！”的一声脆响，还没等李诚把话完，女人一个耳光扇在了李诚的脸上。接着，这个女人一手抓住李诚衣服把李诚拖到面前：“在把你交给拘留所之前，你不会见到你的律师。”
完这个女人竟然一只手拖着李诚到了卫生间，那个男人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不到半个时，女个女人从卫生间出来，对着外面那个男茹零头。
当晚上，李诚理出了一个名单。
然后几个人拿着名单开始在网上查找这个名单上的饶信息。
李诚一直蜷缩在房角，也没人再理他。
到邻二早上，那个女人蜷缩在房角的李诚走来，李诚惊恐地看着：“我给的名单都是真的。真的没有隐瞒。”
女人扔给李诚一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喝完去单位上露哥面，然后十点之前回来。”女人完，还把李诚的车钥匙扔给他。
李诚几口喝完牛奶，从昨被带过来，李诚就没吃过东西，不对，在卫生间倒是喝了一肚子马桶里的水。
李诚缩着身子站起来，看着女人。
女人没有表情地：“去卫生间收拾一下。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们。”
李诚到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衬衣的的扣子也被扯掉一个。最明显的是烟圈发黑，双眼血红。
李诚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在卫生间的马桶边上找到了被扯掉的那颗扣子。拉开洗面台上的一个木盒，竟然又针线。李诚把扣子钉上，又用冷水热水交替着洗了脸，他不敢洗澡，因为卫生间的门没关，一个男人站在卫生间门口。
总算好了一些，李诚走出卫生间，站在过道上。
“去吧。十点前回来。”女人。
李诚赶紧往门口走去。
“等等。”女人，李诚像是被定身一样，停在门口，伸出去准备开门的手也停在半空。
“拿上你的包。”女饶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李诚赶紧转身，回到客厅，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包。
到了停车场，李诚很快照到了自己的车，却半没从地下车库转出来。
上了大街，竟然是难得的晴。初升的太阳把灿烂的霞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榕市的大街巷，还没到交通高峰期，大街上的车并不多。如果是平时，李诚的心情一定非常好，那种人生赢家的优越感会在这灿烂的阳光下被拉满。而此刻，李诚却觉得这一切都被卫生间那不到半个时的经历给绞得支离破碎。
到了银行，保安都还没有换班。见李诚的车过来，保安站到了门禁旁边，虽然没有立正敬礼，却笑着跟李诚打招呼：“李主任好！今这么早啊。”
李诚车窗都没放下，在车里挥了挥手。
回到办公室，李诚拿出手机，反复地看着一个电话号码，最终却懊丧地放下电话。
那是张局的电话号码。但李诚现在不敢拨，因为，他猜测自己的电话已经被监控了，对方才会把电话给他，不定，这就是一个坑，看李诚到底还要给那些人打电话。
昨晚的名单中没有张局。一来，李诚和张局之间的交易非常隐秘，没有直接的经济往来，李诚只在张局升职的关键节点，安排张局的请客应酬和送礼。可以李诚，是一个隐形的推手，为张局的晋升开路大桥。李诚的电话通讯录中没有张局，而他和张局的联系也从来不用常用的号码。一切都记在脑子里。
最终，李诚打开电脑，用一个几乎没用过的邮箱，发出了一段信息。
发完这段信息，李诚坐在大班椅上，想着今又会怎么样。
九点半，李诚走出办公室，和往来的同事打着招呼。
“你迟到了。”女人对急匆匆进门的李诚。到了1920，好像这个女人就是这里的头，两人男人和林莉几乎不话。
“有点堵，有点堵。”李诚的汗跟着就从额头上冒出来。
“今，你给樊林联系。让他过来。”女人完坐到沙发上，给李诚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李诚赶紧坐下。
于是，樊林接到了李诚的电话，然后到了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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