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召开大会，黑着脸宣布退位。
大家都没多什么，申屠家老一辈还没凋零。
申屠家各房，对家主的位置，没什么心思。
家主变动，唯一倒霉的是家主本人，会在族谱上留一笔。
将来重新接掌家主，又会写一笔。
这让后世子孙怎么看？一定会成功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时候一查，因为喝酒被人坑了，那估计会被笑死。
这名声，贻笑千古。
不过这时候，大家笑不出来，因为他们也是被坑的。
而老家主传令下去，家族护卫们很快回来了，损失惨重。
老家主气得差点吐血，当众抽了原家主二十鞭，罚他跪祠堂三。
还是大家求情，改罚跪两。
因为三不吃不喝，消耗太多了。
……
凌家找了过来，希望申屠家话算数。
老家主尽力周旋，不过没成功。
凌家那边死皮赖脸，非揪着不放。
僵局，让申屠家下不了台。
申屠远申请，让儿子申屠定来。
老家主同意了，于是山崎进了大堂。
“阁下，申屠家话算数。”
“那就好，凌家恭候申屠家族大驾。”
“但我们没钱了，没办法出兵。”
“这好。”
“阁下不要笑，由于如今物价上涨，所以还请先支付一千万两银子。”
“多少？”
“一千万两。”
“你开什么玩笑！”
“护卫月银的标准，各家都差不多，对吧？”
“对。”
山崎继续，“我们申屠家培养他们，他们的抚恤，按以前的惯例算，他们家人不好什么。”
“但他们如今是为凌家而死，他们的抚恤就得按市价。”
“如今的市价很高，这你们总该知道吧？”
凌家不满，“再高也没这么高吧！”
“我就不给你一笔笔算账了，只一样。”
“什么？”
“如今商路不通，盐尤其紧俏，如果申屠家护卫运盐，你能够赚多少？”
“呃……”
“你们凌家争权夺利，我们申屠家帮忙，可以，但我们帮忙归帮忙，利益不能损失太多，你们要么给钱，要么给我们足够的补偿。”
“你要什么补偿？”
“你很清楚，价值连城的地盘。”
“这……”
山崎环视申屠家，“申屠家的男人可以一诺千金，不过只限他们自己。”
“他们可以为他们诺言而死，但不能让申屠家的护卫，平白无故的为他们的诺言而死。”
“白了，申屠家的男人不值钱，死了一个，可以再生十个，但护卫值钱。”
“不仅仅是几十年养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忠心。”
“如你们凌家，养不出忠心，护卫再多，也不敢用，所以才来找我们申屠家，不是吗？”
凌家被堵的没话，“那么，你要什么地盘？”
“简单，我们防守的，不算，我们打下来的，就是我们的。”
“呃……”
“你的犹豫，让我怀疑你们凌家居心叵测。”
“不不，怎么会呢？”
“否则我们申屠家都为你们死了那么多人，你们还怕我们申屠做大，然后跟你们翻脸吗？”
“没有的事，只是担心申屠家兵分两路。”
“不用担心，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正好申屠家擅长杀人。”
“好好，那我这就回去禀告家主。”
凌家人告辞，大家送客。
“行了，他不会来了。”
“这么肯定？”
“肯定。”
“万一他来呢？”
“那正好，我出钱雇人帮我们打地盘，把凌家地盘全占了。”
“你有那么多钱？”
“没有，抢就是了。”
“啊？”
“江湖不靠抢，大侠都得饿死，你指望行侠仗义，富商给你送银子，富商指望你出生入死，然后送你面锦旗。”
“呵呵。”申屠家上下都冒汗了，真够直白。
“好好舔伤口吧，皇帝没动，就是放任江湖动，江湖乱局才刚刚开始，努力练功，以免将来战死。”
“不至于吧？如凌家这般，也只是局部。”
“各大势力内乱，外部怎么看？邪魔呢？他们占三州之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是，他们会打过来？”
“要不然搞那么大动静干什么？邪魔不怕诛九族，他们逮到机会就想玩一票大的，没什么比闹得翻地覆更有意思了。”
申屠家相信了，拿出积蓄，收缩行动，让大家努力练功。
不过凌家很快又来了，同意给一千万两，不过要分期付款，也就是打下地盘以后再付。
申屠家这回聪明了，找申屠定来谈。
山崎以人头事，先把之前的差价给补上，然后每死一个给一份，每杀一个人给一份奖励。
月钱按盐算，一人携带二十斤盐，跑一趟来回是一个月。
一斤盐在内陆，已经涨到了五两银子，二十斤盐就是一百两银子。
由于大家都在运盐，所以盐价会有波动，所以打个折，月钱五十两。
而人头则是按杀手行业的市价算，不入流一百两，三流武夫二百两，二流五百两，一流一千两。
先一万两起步，绝顶十万两起步，化境一百万两起步。
加上死亡抚恤，三相结合，每月月初给月钱，月中结算一次抚恤，清点人头，月底结算人头奖励。
总而言之，既然没有地盘，那大家就不能做白功。
不是不相信凌家，但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只是帮忙。
申屠家听得，个个笑眯眯的。
凌家听得要吐血，这仗打起来怕是一千万都打不住底。
不过答应了，只是提了个条件，申屠家不能动战利品。
申屠家皱眉，山崎却一口答应了。
等凌家走了，申屠家询问，为什么答应不要战利品。
山崎直言，申屠家不拿，可以雇别人拿。
申屠家顿时乐了，申屠定这子真够滑溜的。
……
山崎让申屠远回去，由他带着三房护卫，跟着一起去了。
凌家在路上拿出地图，给申屠家划分战线，明对手是谁。
除了凌家亲戚的势力之外，还有夹缝中的墙头草。
山崎没有客气，选择了五方苑。
那是一个富裕的帮派，涉及花楼，赌坊，当铺，黑市，还有人口。
“定子，你行吗？”
“杀人而已。”
“的倒是轻松。”
“要不，你们挨几鞭子，试一试？”
“哈！”申屠家的人反应过来，想到申屠定挨鞭子的事情，个个都没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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