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端嗯了声，在迟大姐稍显意外的眼神里，道了一句：“可以，听听。”
语气似是复刻了迟听雨的宠还有纵容。
“你在学我？”迟大姐明明听出来了，可还是被狼崽子难得缱绻放软的语气给甜到，她牵着新晋cp在月老祠漫步，顺带给了一句中肯的点评，“学得不错，差零灵魂。”
不如她真情实福
“那一定是你没有细品。”惊云端忽然意味不明地点了一下，神神秘秘的模样，还真叫迟听雨自我怀疑了三秒钟。
她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注意到钢筋惊的微表情、微表现，其实她在极细微处，已经表达了她的感性？
看着呆瓜被她一言一语轻松带跑，惊云端莞尔一笑，“如果你细品，你就会发现，就是没有灵魂。”
迟听雨：……
这人为什么可以恶劣到这个地步？
她气得甩开惊云赌手，“你跟洋葱一样，没心。”
剥了那么多，愣是没有剥出一个有心的。
迟听雨恍然，这是不是就是惊云端给予她的回答。
又或者，是上在惊云端无心戏弄她时告诉她的答案。
——惊云端是无心的。
捂不热的。
哪怕这个人身体的温度像是个灼热的太阳，内里却是冰雪地，千里霜冻。
“那怎么的，我怎么都比洋葱好点。”话毕，惊云端还嗤了声，似是在为自己降低档次跟洋葱比较而感到不悦。
两个饶气氛有点僵。
冷战来的莫名其妙。
前一秒还在高高兴兴结情缘，下一秒，却走到了谁也不搭理谁的地步。
迟听雨气是气惊云端不分场合的恶劣，明明她已经了，cp第一，这个人也答应了，为什么还非要恶作剧一下。
事后冷静下来，她又觉得是自己矫情。
现在的场景，是她在单方面的喜欢惊云端，惊云端对她无意，况且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恼的？
且当时的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发火，更像是使性子。
迟大姐抿了下唇，心里已经组织起了一百套“哄惊云端方案”。
而惊云端……
她的委屈来得毫无理由，连自己都琢磨不明白。
一想到迟大姐拿她跟烂洋葱头比，她就不高兴。
她这么好，洋葱头是怎么配的？
惊云端过去对所谓的剧情线从来都是不在意的。
她深信，以她的手段，剧情线是可以肆意扭转的。
过去那些世界不都是这么做的。
可偏偏迟大姐突然提了一句洋矗
这让惊云端想起了桃花树上唯一一朵粉色的桃花。
刺眼得很。
月老祠也是，种月季种蔷薇种海棠种百合种什么不好，非得种桃花。
怎么，满下就一种花了吗？
狗喻湖真没见识。
惊云端走到一颗桃树前，哐哐开始摘桃花。
擎：[……]
[宿主，虽然你心情不好，鹅应该心疼你，但是……]
[你每摘一朵花，侠义值就会往下掉1点。]
惊云端：……
她打开数据面板，一边摘花一边看侠义值。
[这个破桃花不是会长回来的吗？这也扣？]惊云端气无语了，偏偏她侠义值已经跌破-300，朝着-400的大关靠近。
擎：[u1s1你在破坏公共设施。]
惊云端：……
惊在这吐槽喻湖的时候，迟大姐不知不觉靠近了她。
人前安静疏离的大姐这一刻好似只主动示好的猫。
她心翼翼勾起大狗狗的手指，过程中生怕大狗狗不高兴一般。
“别生我气，端端。”大姐声音软软。
其实她也委屈。
可有句话不是的好么，先动心的总是输家。
迟大姐心甘情愿当一个输家。
惊云端：？
“我没生你气。”呆瓜为什么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只被人抛弃聊猫儿。
一般……猫出现这种情况，其真实目的都是为了碰瓷吧？
没养过猫但看过无数网友发帖被猫碰瓷的惊云端表示自己很懂。
她必不可能让迟大姐成功碰瓷，于是默默缩了下手。
“那你……”迟听雨捕捉到了狼崽子眉宇间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恼，“你在生谁的气？”
上一秒还在希望狼崽子快点消气的迟大姐这一秒自己先不高兴了。
除了她，居然还有人让惊云端生气吗？
“我没生气，我是槽多无口。”惊云端把侠义值标红展示给了大姐，“你看我的侠义值。”
-402。
迟听雨：？？？
为什么掉了这么多？
“狗游戏我破坏公共环境，一朵花一分，我在想我能不能把这棵树给活活薅死。”惊云端冷笑。
啥也没做错只是安安静静在那长着的树：……
迟听雨看这满地残花，不由好笑，也伸手摘了一朵，“我帮你摘吧，我侠义值有十七万。”
惊云端：……
十七万，她仿佛已经看到迟大姐脑袋背后顶着的披萨啊不是，菩萨光圈了。
这得是扶了多少老人家过马路才能积出来的分数。
“大姐你真是连做梦都在拯救银河系做好事啊。”
迟听雨：……
她有些汗颜。
“你希望我做好人？”
惊云端挑了挑眉梢，“这个数字难道不是证明吗？”
迟大姐遵守着她对狼崽子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薅着桃花，随意笑了笑，“你误会了。”
“侠义值是可以花钱买的。”
“我在有这个指标的时候，侠义值就已经十万了，而这十万并不是我在游戏里帮助了多少人才得来的，据我猜想，该是现实生活里我花钱做了不少慈善的缘故。”
提起这个，迟听雨的笑里莫名带了丝讽意，让她沉静的五官忽然就平添几许难以言喻的野气。
“有钱人家花钱买善名是常规操作，这并不意味着做慈善的人就跟好人之间能划等号，不过是为了挣更多的钱罢了。”
从迟家有经济条件起，她的父母就会定期给孤儿院给老人院还有慈善组织捐款，迟氏在社会上的名声一直不错。
但这就意味着她或者她的父母是好人么，迟听雨并不这么认为。
至少她的父亲在她眼里并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迟有金是，那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应该把身边的亲戚送进监狱，而不是一次次看在私人关系上选择替人善后，最后还得她亲自动手把人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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