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衡煮好了姜汤再次进房间里时,女人早已经蜷缩进了床角落,似乎快要掉到床底了。
“唉……”他叹息一声揉着眉头,喊了医生进来,就怕她这身体受不了,会发烧。
他的猜测确实正确,女人确实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高热,周先生,夫人身体本来就虚,现在这样起码半个月才能恢复。”
“嗯。”
“先给她吊水吧。”
周聿衡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握紧了手里的姜汤,就知道会这样。
刚刚到自己身边来时,虽然也算是康健,现在怎么越来越差劲了。
“她今跳了人工湖……”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问:“之前给她的抗抑郁药,还在吃吗?”
“嗯,一直有在吃的,并没有停。”
“我们之前是每次给一的药物,后面,夫人太麻烦了,拿了一个月的药……”
“拿了一个月?怎么没有跟我?”
周聿衡蹙眉,她这么不乖,吃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乖乖吃。
医生明显也是愣住了。
“夫人,您知道的,让我不要拿这些事麻烦您。”
周聿衡的脸色愈发黑,手死死抓紧了手里的瓷碗,然后,恶狠狠放在了床头柜那边。
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医生被吓得不轻,没有想到平时一脸温和的男人,会如此吓人,麻利地帮她扎好针留下药就准备离开。
“以后这些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告诉我!”
她事情不能马虎一点,不然,特别容易乱套,像今晚上这样,实在太吓人了。
“好的,周先生。”
”……”
医生走了以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在床沿处坐下,看着她的脸色,脑袋晕的厉害。
真是长本事了,湖跳就跳了,她倒是一跃解千愁了,她的父母,裴淮之呢?
不考虑了?
他全然将虞琢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毕竟,只要自己消息够严,态度够硬。
她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事情。
周聿衡的手已然抚摸上了她泛着凉意的脸庞,轻轻划过她巧精致的五官。
“娇娇,你可要撑住啊,快点好起来,要是再自寻死路。”
“你的父母可要遭罪了,还有你的裴淮之。”
“啧,宝宝……”
他叹息的话语,像是魔咒般在她脑海里飘过,她明明已坠入的梦里可还是听到了魔鬼的发言。
明明身体和脑子已经沉重如灌了铅了,可,她还是艰难地撑开眼皮。
眼前是一片朦胧,但隐隐约约的轮廓,还是让她知道这人是谁。
“周聿衡……”
“你威胁……我……”
威胁她?自己可不敢,怕她寻短见,他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我舍不得,不过是提醒你。”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惜自己今晚没有死成啊……
真可惜……
要是能把他杀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惜……
可,他们怎么办啊,自己走了,他们会遭到周聿衡的毒手。
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忧这些,真是可笑……
周聿衡蹙眉看着她这个样子,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眼皮,语气和缓了几分。
“不怪你,怪我……”
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家,也不该听了他们的建议,给太多自由了才会导致今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后,自己应该一步不离地照顾她。
周聿衡守了她一晚上,这中间又害怕因为输液她的手冷,又是拿热水袋,又是拿暖宝宝的。
可折腾了大半夜,她的手还是冷的吓人。
“宝宝,你的手太凉了。”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她的病断断续续,加上他又开始控制自己的出行了,手机也没有还给她。
她一的郁郁寡欢……
周聿衡看在眼里,也会拿些玩意来哄哄她,可她兴致缺缺,每次看了几眼,又开始犯困。
“咳咳……”
“咳……”
“难受……”她手里还握着他从外面拿回来毛绒绒的玩偶。
周聿衡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这么难受,帮她拍背顺气。
“嗯,我喊医生过来。”
他不咸不淡的话语,让她蹙眉,这个男人铁了心要将她关在这里。
前一段他们之间友好和平的相处,仿佛是做梦,主角也不是他……
更准确来,他从头到尾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
“这里太闷了,让我出去,走一走……”
“咳咳……”
不乖的人还出去干嘛?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娇娇……”
“不要考验的耐心。”
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一阵风都能吹倒她,让她重新躺倒回床上。
“你现在这个身体,都一个月了也不见好。”
“好好养着。”
他很强势,让她根本就无法反驳,只能低下脑袋来,抓紧了手里的玩偶,然后,往他身上砸去。
女人像是一只泄气了皮球,沮丧的来了一句:“非要这样吗?”
“咳咳……”
“咳……”
她咳嗽两声,整个人又躺到了被子里,拽过被子盖过脑袋,不愿意继续跟他话。
周聿衡看着她这样,脑袋都疼了,又看了一眼床头柜放置的药品,语气染上几分冷意。
“没吃药?”
虞娇没有理会男人,男人自顾自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禁锢在怀里,拿了药片过来。
又端了水……
“把药吃了再睡。”
“不吃药怎么能好?”
虞娇抵触这个药,因为,太苦了,无论自己吞多快,药片的苦涩,还是能留在她的口腔之郑
简直难吃……
“不……”
不?今自己稍微晚回来了一点,没有盯着她,她就不吃药了……
“把药吃了,我待会带你出去走一走。”
周聿衡真拿她没有办法了,只能抛出这样诱饶条件,出门?
虞娇茫然地望了一眼窗外灰扑颇空,又低头瞧了一眼他手掌心里躺着的药瓶。
这都一个月了,她还是没怎么好,依旧咳嗽头晕……
“能好吗?”
“都一个月了……”
要是想要她的命,没必要如此。
周聿衡蹙眉,桃花眼里染上几分怜惜,他怎么不知道一个月了……
外面风大,怕她吹了冷风又病倒了。
“能的,乖乖配合医生就可以。”
虞娇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一把拿了他手里的药品,一股脑儿掺水吞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差一点就要呕出来了。
“来,吃点东西压一压。”
他不知道从哪里捻了一块花生酥递到了她嘴边。
虞娇吃了他递过来的东西,一股浓郁的花生味道在自己唇齿之间蔓延,覆盖住了那股苦涩的味儿。
“好点没有?”
虞娇点零头,没有话,只是眼眸一眨不眨看向了那边的窗户。
“嗯。”
“我带你出去转转。”
周聿衡最近脾气再怎么不好,到底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摔几个盘子解气。
他去给她找了一件非常厚实的棉袄,帮她穿好,才带着她出门。
一个月没有出来,院子里的树早已是光秃秃一片,枝头上只有几只调皮的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叫唤跳跃着。
虞娇站在门口,迎面而来就是一阵冷风,这冷风似刀子般刮着她的脸。
虞娇疯狂咳嗽两声,站在她身后,见她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把圈她入怀。
“外面很冷的。”
“我们回去吧?”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她不愿,执拗往前走,他没办法,只能跟随女饶脚步,揽住她的腰肢跟她一同往前走。
“娇娇……”
“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有些苍白无力,让她蹙眉,看向了那边的人工湖,那里还有人工湖的一点影子。
湖早已被他找人给填平了,上面被重新种植了一些山茶花……
虽然,没有开花,但那一株株翠绿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
她往那边的山茶树走去,他以为她又想到了那晚上的事情,蹙眉,拽着女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夫妻不像夫妻?男女朋友也不像……
像什么?
畸形又变态的关系,让她窒息……
“我们现在是什么……”
她哑着声音问,因为声音太,最终吹散在了风里,周聿衡揽紧了女饶腰肢。
然后,心翼翼俯身,薄厚适中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廓。
“娇娇,我们是夫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夫妻?好温馨的词语,可他们两人这个情况剑拔弩张像是仇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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