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好评如潮。
“对,太对了。”
“刀子:我上早八!”
“酱紫发刀,你着刀保熟嘛?”
“萨日朗!萨日朗……”
苏昼此时陷入沉思。
刀子的传还真不好写。
其一,因为他是一个地痞流氓。
其二,刀子的身世隐藏的比较深。
正当他思考之际。
姜闻此时发现了盲点。
“蓉姐和刀子,撒你想到什么没有?”
主持人撒秉承自己一贯的做法,体现他人。
“还真没看出什么来,姜导这是又有新发现嘛?”
“谈不上,只是一些推理猜测。”
“您不妨讲讲。”
姜闻组织着语言。
缓缓开口。
“其实这个就要谈到我们国家的帮派文化了。”
“苏昼一直以来,将刀子的身份写成是青帮的成员。然而,他从一开始却不是这么设计的。”
“而且,我认为这是苏昼故布疑阵。”
“刚才,他写了蓉姐的内心活动,蓉姐和刀子从川蜀出来的。”
“川蜀的都城成都,又叫蓉城。”
“蓉姐,蓉城。”
“这是一个点。”
“第二点,蓉姐家里那张遗照。”
“一开始我以为是蓉姐的老公。”
“现在想来,应该是蓉姐的儿子才更合适。”
“川蜀地区的帮会势力,叫袍哥会,有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意思。”
“范绍增,是袍哥会出来的军阀。联系上下文。蓉姐和家里应该是有人在当兵。”
“沪江堂是袍哥会在上海的堂口。按道理来,和杜月笙所在的青帮是没有过多合作的,甚至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
“从文中细节也能看到,刀子和蓉姐穿的都是西式服装,衬衫西服。”
“而以杜月笙为首的青帮成员,则大多都是汗衫礼帽。一身黑色。”
“再结合苏昼几次提到的刀子行礼,行的也是正统的袍哥礼。”
“一个袍哥,在不属于自己帮会的生死状上画押,舍命送线,还搞成了,也难怪杜月笙要站起来看。”
“刀子,确实是个人物。”
“刀子和蓉姐,或许只是苏昼将当年那些为国付出的袍哥会成员的具象化。”
“其实意义,和写青帮是一样的,我们社会各界已经开始觉醒了,就连那些平日蛮不讲理,甚至有些恶的帮会都开始组织抗争了。”
姜闻的推理将完。
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
“合情合理且符合逻辑。姜导不愧为世界上最懂苏昼的男人。”
“真的,结芬吧,不然很难收场。”
“确实。”
就在大家讨论之际。
苏昼也想好了传的大致走向。
就这么搞。
【人物传:刀子。】
本人李飞,生于巴蜀,1909年宣统元年,属鸡。父从木匠,长兄年长5岁,传承手艺过活。
民国十七年,我16岁。
孤身至上海打拼见世界。
初来乍到,大街巷比起家乡显得“热闹非凡”。
但人人表情严肃紧张,满地传单纸张写着“打倒帝国主义”六个大字。
问过学生路人才知道是一个日子纺纱厂的工人被打死了。我认为工人没准不守规矩,但日子着实可恶!
民国十九年,我18岁。
如今的我已对上海的车水马龙不再陌生。
我心怀梦想,意气风发!
但光靠着漕运码头工人这份差事早晚是第二个“顾正红”。
衣锦还乡,更是遥遥无期。
好在,老爷待我不薄。我凭借一双好腿。再加上敢打敢拼,很快被商会看中,并顺利加入。
民国二十六年。我25岁。
陆先生:在上海,有三种人。
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
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
末等人,没本事,脾气大。
先生,我就属于二等人。
他常“处世之道尽在诚字。”“钱财用的完,交情吃不光”。
我似懂非懂。
只知道大哥给我饭吃,我给大哥卖命。
我16来到上海。到现在24代觉字辈十三堂弟子。
所做之恶事不胜枚举。
刀子,因疵名。
老百姓自然怕我。
我放高利,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
我做赌局,多少行商富商一夜之间被我榨干。
我逼良为娼,还不起钱,拿你女儿抵债。
我所做之事,无一不可对人言。
我是混混,是浪子。
也是蓉姐的马祝
蓉姐的儿子是军人。
我敬佩。
北岸的守军是英雄,我也服。
我唯一不服的就是日子。
我们自己人,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
狗鈤的日子。
欺负到家门口了。
我刀子不懂什么家国情怀。
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蓉姐的赌场要开不成了。
蓉姐对我像亲儿子一样。
受她照顾,这些年我一直过得很好。
告别之际。
我抱拳,冲她笑。
我想告诉她。
我一定能回来,你等着我。
电车来了,你别看着走,我马上就回来。
我上羚车。
将衣服给了出去,
歃血画押。
插刀立誓。
巴蜀商会,沪江堂辈儿刀子,请愿。
我不是青帮。
不要他们的钱。
我一定活着回来,没必要留什么遗言,晦气。
我中弹了。
事而已,接着跑。
身卧血泊。走马灯开始。
我知道我活不了了。
我不是北岸的兵。
我只是南岸的浪子。
一个不喜欢做木匠的混混。
一个商会打手。
一个看赌场的地痞。
如果没有这个事儿,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我不需要管这些事。
我只要看好蓉姐的赌场就够了。
可为什么呢?我其实早知道自己回不来。
我把衣服都送人了。
就没想着能回来。
可是为什么呢?
我活得好好的。
可能是看到陈树生跳下来了?
或许是给兄弟上香的原因?
又大概是想和青帮的较劲?
好像都不是。
我不是生的混混。
我只是混口饭吃,混着混着就成了混混。
我只知道,老大给我饭吃,我给老大卖命。
可我听到顾正红会难受,听到陈树生会难受。
就是听到亓黑子也会难受。
我只是不想当木匠,我没想剁人手,也没想死。
可我不能知恩不报。
蓉姐的知遇之恩。
我还了。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我问了一下自己。
是想做一辈子的混混,还是一刻英雄。
我有的选。
就做一回专诸要离又怎么样。
荆轲为了一顿饭,就去刺杀秦王。
我刀子,没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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