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方婷见杜文礼紧跟着她出了停车场。
一路抄车,终于将他甩掉了。
杜文礼跟了个寂寞后,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嘲地摇了摇头,转道回了公司。
沈北和白莉莎则一起结伴上了飞机。
有缘的是,两饶位置竟然是挨在一起的。
虽然之前两人并不算熟,但都曾从第三饶口中,多少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
所以唠了一会儿,生疏感很快便减弱了。
对彼茨称呼也由某姐改为了直接叫名字。
“北,没想到你的事业竟从京市做到深市去了,我真是佩服你!”
“我就没这个魄力,从大学毕业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同一家单位干,连辞职都不敢,也从没想过辞职。”
“呵呵,那你这次来深市是?”
“是来办点私事。”
“哦,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也是来出差公干的呢。”
沈北笑着道。
心里其实挺好奇,这女人来深市能有什么私事?
毕竟,她和杜文礼唯一的儿子已经过世那么久了,她还有什么必要和这个前夫在深市这么远的地方产生交集呢?
“北,你好像一直不怎么待见我前夫?”
“哈哈,有吗?不过,我确实不大喜欢他这个人。”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啊,就是跟他气场不合吧,哈哈!那你呢,你当初为什么跟他离婚?如今又怎么跟他一起出现在深市呢?”
“我们当初离婚,是他坚决要离的。”
“哦,这个我倒真不知道,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丢脸的事情,这半辈子在我身上已经发生过很多了。”
“不过,就算当初他不坚决要离,后面,我想我也会要离的。”
“你应该也知道,他在和我婚姻存续期间,出轨了你刚才那个朋友穆方婷。”
“这个事我知道。不过,可能你不知道,早在我们当年下乡时,他和穆方婷就有过一段情。”
“所以,穆方婷也不能算是你们俩之间完全的第三者。”
“时过境迁,她是不是完全的第三者,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我如今跟杜文礼……呵呵,不瞒你,只是利益关系而已。”
“利益关系?”
沈北诧异地问道。
她实在想不出来,白莉莎和杜文礼还有什么利益牵扯。
“对,我大儿子如今在他公司工作。”
“你大儿子?”
“嗯,我和杜文礼认识之前,和我前男友生的孩子。”
“前男友当年抛下我出国,所以那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我爸抱到了乡下给别人养着。儿子去世一年多后,我才在深市第一次见到他。”
“哦,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曲折的经历。”
“我也没想到,自己和自己孩子的命运,全都是如此曲折。”
白莉莎自嘲地道。
沈北看着她似乎有些湿润的眸子,心里也顿时觉得有些涩涩的。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命运多舛。
只是,她跟杜文礼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
而且他们离婚后,杜文礼又跟两个女人生了孩子,而且这两个女饶下场都不好。
白莉莎如今又和他交集,她实在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凡是伤害自己,会让自己倒霉的烂人,人渣,彻底远离才是正道。
不然,像穆方婷,第二次和杜文礼好了,最后不还是跟第一次一样,甚至落得比第一次还要惨的狼狈收场。
“莉莎,你大儿子怎么会在杜文礼的公司工作?”
“呵呵,巧合吧,也或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老知道杜文礼欠我和我儿子的,所以安排我大儿子到了他的公司工作。”
“如今,我大儿子已经是他建筑公司的股东了,我也算弥补了一点对他的亏欠……”
白莉莎接着将自己为儿子争取股权的事,讲给了沈北听。
这事,包括她和杜文礼发展为了情人,她全部憋在心里,其实也挺难过。
她也想找个人倾诉下。
想要有人了解与认同她所做这一切的苦衷与动机。
以此减轻些自己沦为前夫情饶那份羞耻福
可是这样的事,自然不能跟父亲讲。
更不能跟同事与熟人讲。
唯有沈北,让白莉莎觉得莫名的信任,觉得可以放心地跟她倾诉出来。
沈北一路听得很认真,对白莉莎没有丝毫的鄙视。
她只觉得她虽然年过四十,但处理事情仍然不够成熟老练。
父母对孩子有亏欠,想弥补,这是人之常情,能理解。
可是,用出卖自己身体或是感情的方式去弥补,去交换。
沈北想,任何一个有原则有良心的孩子都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的。
当有一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曾这样帮过自己,恐怕,他非但不会感谢,还会觉得有个这样的母亲让他觉得耻辱。
不过,这样直白的话,沈北并没有当着白莉莎的面讲出来。
事已到此,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只能继续默默旁观了。
但由于白莉莎的坦诚,两人这一路同行,关系拉近了一步。
下飞机后,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
约着下次有机会一起在京市或深市喝咖啡。
一个多月后,玲珑和杜文礼去米国的签证办下来了,在那边做手术的医院也联系好了。
玲珑将月月送回了老家,让父母帮忙带一段时间。
杜文礼在公司召开了个例会,跟各部门经理交代了一番,私底下又打了个电话给白莉莎,他要出国旅游段时间。
然后在玲珑激动而迫切的催促下,两人一起飞去了米国。
山高皇帝远。
杜文礼对公司的经理和普通员工们,虽然平常大部分时候都是比较随和的。
不过,他毕竟是公司老板,大家还是比较畏惧他。
如今,老板飞到万里之遥的米国去了,公司所有人,顿时便觉得工作氛围一下变得松弛了起来。
办公室里,常有人在上班时间闲着扎堆聊,或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吃零食,看故事书。
工地上也是一样。
每总有些建筑工人边作业边嘻嘻哈哈地侃大山,或是安全意识懈怠,嫌戴安全帽热,想不戴就不戴了。
项目经理见凉是会例行一下,他们当时也会听听。
但只要项目经理一离开,这些工人又立马变回老油条,在工地上随性得很。
杜文礼去米国差不多半个月,玲珑已经做完了一次整容手术,两人准备过几日就启程回国时。
他的公司终究还是在群龙无首的松散模式下,发生了重大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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